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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沁舞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脸颊,想要扯出一张笑脸,“你的脸总是硬邦邦的,我都不敢跟你说,其实,我真的也很希望能看到你常笑。”
崔彻焯看着她,看出了真诚。
真诚,对他而言,那么的陌生。
何沁舞问他,“你怕痒吗?如果我使出何沁舞的绝杀技,你会笑吗?”赫凡就不会。
崔彻焯一怔,呆掉。
她趁他神游太虚,对他上下其手。
略带沙哑的音质不能自抑地在阳光下跳跃,起舞。
他被她挠得朗笑出声。
她一直挠,他就一直笑,笑得呼吸沉重,笑得喘不过气,笑得不由自主。
她的手不停,他的笑也没办法停下来。
“不……不……”终于,他讨饶了,“停……停下来……”
这话从一个大男人的嘴里喊出来,而且还是用那种会让人酥了骨头的声音,实在让人很难不为所动,不产生另一种遐想。
何沁舞的脸莫名其妙的涌上了嫣红如醉的彩霞,如袅袅升空的烟圈。
她的手马上停下来了。
崔彻焯花了一点时间才让笑得揪痛的胃舒缓过来。
他看着她,看着她黑亮的发像丝缎般闪亮耀眼。
他看着她,看着她长卷的睫毛像羽毛般扇动。
他看着她,看着她樱红的唇此刻漫溢出的红艳。
他情不自禁,伸手抚去那刺眼的鲜血。
她僵了一下,然后,她对他笑,随意地拾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她说,“我们上辈子一定是亲戚。”
他看着她,看着她的笑容,他以为自己该无情冷漠的心却在此时融化。
他像被烫着般缩回手,他眼里映着的却是煦日暖暖的温度,“为什么这么确定上辈子我们是亲戚?”
她与他同靠一根竹杆,她说,“挠痒痒为什么会让人笑呢?你不知道吧?传说,这是因为我们的祖先由于生活在充满危险的环境中,对外界会产生戒备心理,当一个人向他靠近时,先不论那个人是谁都同样会戒备着,但当发现那个人是认识的,就会放松下来。挠痒痒可以表示双方很亲密,在这个时候,人会感觉到很放松,就会开心地笑,而且上辈子越是亲密的人就会越放松的笑,这是继承下来的本能,所以,你说我们上辈子不是亲戚,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响抑止了所有回答。
崔彻焯和何沁舞皆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地静静地藏身于竹后。
数丈之外,一紫一白,落地。
清矍的脸庞顿时映入何沁舞眼前。
那是一张极具男人气息的漂亮脸蛋。
男人的脸部线条柔和,五官透着浑然天成的美感,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协调感。
当今世上,一袭白衣,且拥有如此俊尔容貌的男子恐只有一人。
那就是谓之绝世毒圣的断魂,耿诺。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除了何沁舞惊讶外,崔彻焯在看清男人的容貌后,同样惊讶。
耿诺一笑,尔雅的气质确实让人如沐春风,想对他产生厌恶几乎不可能。
可惜,静观的两人何沁舞与崔彻焯对他却是极没好感。
“凡,你不能拒绝我。”耿诺的声音,不轻不重,“要知道,如果耶律媚容真的丧命于我中原,那遭殃的还不只能是百姓?”
“我没有英雄情结,这个英雄你来做,很合适。”赫凡的声音,不冷不热。
“可是,我根本无用武之地,她现在需要的是你,是能够治好那太医束手无策之毒,苗族之盅的鬼煞。”耿诺恨他的固执,“这些年,大漠与中原的关系本就严峻,可说一触即发,你再给我耽误时间,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死了,耶律泰尔发兵侵攻我中原,你就是千古罪人。”
“别把担子往我身上推,我可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那么伟大的风范,那么无可推卸的责任!”赫凡嘲讽一笑,“你身为爵爷与皇家有脱不了的干系,但我可没有这些顾忌,我不想做的事,连师父都不可能逼我去做,更遑呈你!耶律媚容是谁?她的生死对朝廷而言或许关系重大,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你——”耿诺恨得牙痒痒,他说,“就算我因为护她不当,让她中毒,她死了,皇上也会一并将我的头砍了给她殉葬,她的生命对你而言举足轻重,那我的呢?这样,你也不愿出山?”
赫凡淡淡地笑着,俊逸的面庞掠过一丝不经意的调侃,“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能把你的头砍了,替许多受你所害的无辜男女讨回公道,我乐见其成。”
耿诺一生使毒,却未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你真不救她?”
“别真的假的,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耗,还不如帮自己买一副体面的棺材,准备自己的身后事,也不枉此生了,毕竟生得风光,死得倜傥也是很难得的事。”赫凡给他一个很好的建议。
“赫凡——”耿诺轻笑,慵懒的笑慢慢爬上脸颊,“我本来不想说这个上帝的恶作剧。”
“那就别说。”赫凡最讨厌耿诺这样的笑。
赫凡才转身欲走,耿诺的声音便轻轻地传过来。
传进赫凡的耳里,也传进何沁舞的耳里。
“耶律媚容,她长得与小桃子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
第19章 chapter 19
“你刚刚说什么?!”赫凡蓦然回头,脑中一片空白,耳边传来可怕的轰然巨响。
心,急剧跳动着。
耶律媚容……小桃子……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何沁舞看着不远处的赫凡,她的脚步踉跄,无意识地向后退,脚后背碰到她刚刚丢弃的小石子。
崔彻焯疾速伸手拦她,恐她跌倒,他担心地问,“怎么了?”
这一声响让不远处的赫凡与耿诺听见。
一紫一白瞬即闪现在崔彻焯与何沁舞面前。
赫凡的黑眸紧瞅着崔彻焯和何沁舞,眸里的温度,冷冽冻人。
“你们还真是形影不离,连偷听这种技术活都一起上。”那镇定淡然的表情里满是阴郁气息,他的脸色看来温雅,声音却很严厉。
何沁舞浑身一颤,立时僵在原地。
耿诺与崔彻焯对上眼。
惊讶在漂亮的脸蛋上一闪即逝,清灵中自有冷艳,“崔彻焯,今日我便亲手了结你!”闷闷低笑两声后,耿诺跃跃欲试地交握着十指。
四周即刻弥漫诡谲不安的气息。
没有兵器相交的声音,只有俊挺的两个身影在徒手对打。
毫无疑问,有伤在身的崔彻焯开始招架不住,每一次接招都变得吃力。
赫凡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沁舞,看她的反应。
闪过了银针,却避不过掌风的崔彻焯,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止不住退势地直退至数尺远,撞上竹杆。
崔彻焯一手捂着胸口,单膝跪伏在地,吐出鲜血。
何沁舞看着红色的鲜血,终于回过神。
就在耿诺要置崔彻焯于死地之时,何沁舞替崔彻焯接下了那攻击。
何沁舞的内力源自晚魔婆婆,加上运用自如,耿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耿诺挥袖一扬,欲使毒粉,却被赫凡挡下。
“别弄脏我的八卦林!”赫凡用掌力击退进攻的何沁舞。
赫凡的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没伤她。
此时的赫凡浑身散发着一股笔墨所难以形容的冷、傲,却也莫名的抓住了何沁舞的所有思维。
何沁舞愣了下,收回自己的内力。
崔彻焯的脸上数种神色闪过。
耿诺的眼中复杂光芒闪烁。
最终,所有的表情都化为一种近乎尴尬的死寂。
“咳——”崔彻焯忍不住胸口翻腾,再次吐出几口血,暂时解除了浓密的低气压。
何沁舞到崔彻焯身边,搀着他的手肘扶起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崔彻焯,你还好吧?”
崔彻焯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
赫凡的眸光变得墨沉,笼罩着一层琉璃色的冷光,他不发一语,转身就走。
“你不是喜欢凡吗?”耿诺问何沁舞,唇畔的笑意多了一丝嘲讽,“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护别的男人?你怎么会跟崔彻焯这个败类混在一起。”
崔彻焯狠狠瞪了耿诺一眼,他用着冷到谷底的声音回敬耿诺,“我是败类,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来袭。
“你们别吵了。”何沁舞不愿他们再起冲突,带着崔彻焯离开。
耿诺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循着他们走过的路线而去。
屋子里,气息沉闷。
“你说耶律媚容与小桃子长得一模一样?”赫凡问耿诺。
“确实是这样,没错。”耿诺似在玩味赫凡脸上变化的表情,“我希望你能快点做决定,因为我怕她会重蹈小桃子的覆辙,不是你不能救她,而是你想救,却已经救不了她。”
赫凡沉默下来。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