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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完,赫凡使轻功逃离这让他痛苦不已的地方。
“请佛容易,送佛难。”何沁舞对着赫凡的背影大叫,“我就是要出现在你眼前!”
可惜,前方的人影速度太快,也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愿,眼看就要消失——
何沁舞的心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刺痛,她弯身拾起地上的紫色布帛,随即使轻功跟上赫凡。
幸好,在他的教导下,她已经能将轻功运用自如。
耿诺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在看戏一般。
他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而后,他退了好几步,回身将这屋子的模样看了个仔细,篆刻在脑中。
以后,没有主人在,这里怕是会荒了……
末了,白衣翩然离去。
总有人,装不在乎。
总有人,存心辜负。
总让那专情的人哭。
兜兜转转便迷了路。
何沁舞一直跟在赫凡身后。
已经跟了好几天了。
她不敢靠他太近,也不敢离他太远。
不要紧,不论他去哪里,她都会跟着他。
青冥谷。
何沁舞不认识那三个大字,于是研究了一会。
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赫凡就不见了。
他应该是走进这林子了吧?
何沁舞只犹豫了片刻便走进了林子。
但是,等她慢慢走了一段路之后,她才发现不对劲……
这林子就像一个迷宫——
来来回回像是在绕圈子,走到哪儿似乎都是一样的。
走了许久之后,何沁舞才确定自己真的是迷路了。
林子里有许多果树。
这个时节,果树上只有叶子,无果。
有多久未进食了?
何沁舞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很饿了。
她随意地摘落一颗松果,环望这林子,不自禁感觉到浑身发凉。
她不会就这样死在这荒山野岭吧?!
突然,手中的松果被人打掉了。
何沁舞看着掉落在脚旁的松果和打落那粒松果的小石子,怔了怔。
松、松鼠?
打掉她手中那颗松果的居然是一只松鼠。
看清楚罪魁祸首,何沁舞哭笑不得。
她到底要怎么走出这地方……
又一颗小石子扔了过来,这次正好砸中何沁舞的胸口。
何沁舞瞪着那只小松鼠,狠狠地瞪着。
现在是怎样?
她竟落魄到被一只小松鼠欺负……
何沁舞捡起刚刚小松鼠扔过来的石子瞄准目标朝小松鼠丢去。
可惜,没扔中,被小松鼠躲过去了。
可能真的是这安静的寂寞平添一股凄凉孤独。
小松鼠跑走的时候,何沁舞便追着它跑,开始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真是因祸得福,事事难料。
没想到小松鼠会给她指路。
调皮的小松鼠把何沁舞带出了林子。
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
何沁舞推开门,透过窗户射进来的光线,门内灰尘、蟑螂、蜘蛛网四处可见。
木屋里的陈设简单。
一桌,一椅,一柜,一张床就是全部,再没什么摆设。
布满尘垢的样子显示着这里已被弃之不用多时。
还以为他会在这里。
何沁舞心中的失落骤起。
就在她要失望地转身离开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你怎么走过八卦林进来的?我不是叫你走了吗?怎么还跟着我?!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任何东西。”
青冥谷是一个被八卦林包围的山谷,一般人是无法进入的。
所以,这里是隐居的好地方。
何沁舞像被吓呆了般,像根木头般杵在原地。
她慢慢地将目光移向声源。
“我答应过殷姑娘,帮你,也帮自己……”倾刻,她霍然举步走到赫凡面前,她抬起右臂伸直食指直指他的胸膛,“我要这里面的那颗心里有我。”
赫凡的头有些晕,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他看了她一眼之后,淡然地催促,“你究竟是走还是不走?”
“你已是我的夫君,我不会离开你。”何沁舞柔声道。
赫凡脸上的淡然霎时有了裂痕,静觑了她好一会儿,“好,那你留下,我走。”
何沁舞震了一震,他残酷的言辞对她而言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打击。
他当真对她如此深恶痛绝?
就连跟她身处在同一个空间……都不愿意吗?
“你还不走吗?”见赫凡没有任何动静,何沁舞讽刺地扯唇。
头更昏了,身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流失,赫凡的身子突然一软,往前倾倒。
“你——”何沁舞下意识地抱住了赫凡。
他晕过去了。
何沁舞稍显吃力地搀扶着赫凡来到那张冰冷的竹木席旁。
上面的灰尘厚得吓人。
何沁舞在心中计量时间,腾出两只手,极快速地用衣袖将上面的灰尘擦拭干净。
赫凡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时,何沁舞飞快地接住赫凡的身子,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她紧紧地抱住他,他们的身子贴得很近,她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赶忙帮他在竹席上躺好。
手不经意地滑过他的胸膛,有点湿,她仔细看,才发现那是血。
褪去他的外裳,内裳果然已经被血染了一大片。
何沁舞小心翼翼地将他那件内裳也褪去,他身上那道狰狞殷红的伤口窜入眼帘,令人不忍卒睹。
不自觉地,她伸手轻轻地去触……那是她留下的。
她的视线往上,来到他俊逸的五官。
俯身,情不自禁,她的红唇贴上那张紧抿的男性薄唇。
“你好好休息……”她好轻好轻地在他耳边说,“我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
何沁舞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水源清理赫凡的伤口。
不敢再走进所谓的八卦林,何沁舞寻找了一番,终于在距离小屋百尺内的地方发现一条河,河水很干净。
何沁舞笑得很开心,因为她还发现了可以食用的野菜。
夜幕沉沉。
万籁俱寂。
荒烟蔓草中,一座木造小屋孤立在深林密丛。
小屋顶上有炊烟,冉冉飘升。
此刻已是二更天。
床榻上,赫凡昏昏醒醒已五日,他冷汗涔涔,双眉紧锁。
何沁舞为赫凡净身过后,为他换上昨日洗了的干净衣裳。
将屋子由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打扫得一尘不染的那日,她发现,这屋子里,日常生活用品,虽不多却全。
柜子里有许多衣物,虽然有霉味,但是在洗干净晒干以后,可以穿。
没有女裳,此刻,她身上穿的便是一件干净的紫色男裳。
她猜想,这儿便是赫凡以前居住的地方,他的家。
以后,这也将是她的家。
这样想时,她的嘴角弯得像月牙。
何沁舞端着一个大碗走进屋,在她手中的大碗上方所散发的热腾腾的肉香气,充斥了整个房间。
步至床前,何沁舞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赫凡的睡容。
这几日,她都睡在他身旁。
伤口引起的恶寒已渐平息,可赫凡的意识还是有时清醒,有时迷糊。
蹙起黛眉,转过眼,何沁舞对着手中的碗中肉轻声呢喃,“小松鼠啊小松鼠,我不是故意要设陷阱抓你,是你太贪吃了才会上当……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引你犯罪,然后将你缉拿归案,但是……请你不要怪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已经接连吃了好几天的野菜,我没事,可我真怕他的免疫力不强,会被恶鬼打败,这儿又没有任何荤肉,我只好想到你……对不起了……不过,你放心,你死得绝对值得,你一定要发挥作用,让赫凡可以更快地好起来,好吗?”
赫凡忽然睁开眼睛,充满了血丝的眼眸盯着何沁舞,那犀利又尖锐的光芒里夹杂着巨大的仇恨和复杂的情绪,就像何沁舞是他的仇人,而他要杀了她一般。
瞬间,何沁舞屏息、震撼,浑身一僵,“赫凡?……”
何沁舞俯身将脸凑近赫凡的跟前,她直直地锁住他那有万分坚定仇恨的黑眸,沉声道,“赫凡,你看清楚我是谁。”
“何沁舞,你怎么还在这里?!”模糊的意识渐退,赫凡一动,疼痛的感觉袭来,胸口似有一把刀在锯剖,那痛像是浑身着了火一般的热烫,令他战栗不已。
“你醒了?”何沁舞笑靥如花,惊喜万分,“你总算真正清醒了。”
赫凡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不愿她看出他的痛苦,“我问你,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不是叫你走了吗?!”
“我不走。”何沁舞单手撑起赫凡,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这是肉,你快吃了。”
何沁舞想喂赫凡吃,赫凡一点都不领情,他一推便把她的好意推开。
“我让你走!”他冷冷地道。
“我说了我不走,我答应了殷姑娘我就会做到!承诺对我来说,很值钱,你懂吗?!”何沁舞将手中的碗放置一旁。
“你会做什么?”赫凡突然问,“你留在我身边能做什么?”
嗄?
何沁舞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