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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她,并且应该也早就知道她在听墙角……季湉兮一边汗了个,一边又顿时万分同情跟他分手的“前女友”,站起身气嘟嘟的对他说:“口口声声说喜欢人家,人走了,你还不去追?”
闵航勾唇笑笑,黑眸底部难得的滑过一抹落寞,“起了心要飞走的人追回来了又怎么样?折了她的翅膀丢家里关着么?有意思吗?”
她张嘴无语,拽了包坐到他对面。今天造型师帮她化的是时下最夯的裸妆,只在眼皮处死死粘了两层假睫毛强调眉眼部分的轮廓,可时间一久眼皮重得受不了,眨两眨就腾起一股泪意,眼眶热热辣辣的刺痒。
“你哭了?”闵航不明真相,意外的怔忪,直愣愣盯着她脸庞落下的“伤心”泪水,她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季湉兮仰头止泪,摇摇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好像对化妆品过敏,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说完她撒丫子往洗手间方向奔,错愕过后的闵航溢出爽朗的笑声,这个有时比起他的冷静不逊色分毫的女人居然也有笑果非凡的一面。
收拾妥当季湉兮坐回来,镇定如常不见羞色,只有拿下假睫毛的眼睛尚留些微红。闵航点了牛排,他们共餐过数次自然知道她的口味,他说:“今天相亲啊。”
季湉兮痛快的切割着肉块,一口咬下多汁够味的牛肉,舒服的吐口气才说:“很奇怪吗?”
“不奇怪……”他拖长尾音,“你来就奇怪了。”
她瞥他一眼,“觉得我脑子进水了吧?”
闵航慢条斯理的咀嚼,“我认为以你的条件不乏大批追求者,登高一呼万众响应。”
“算了闵副总,我不是你老板,不用这么睁眼说瞎话的猛拍马屁。”
“我是会拍马屁的那种人?”他流露出一丝受伤。
季湉兮嗤鼻,不情愿的坦诚道:“好吧你不是,不然也不会被甩。”
“能吃完饭再说这事儿吗?”他顿了顿手势。
季湉兮也顿住吞咽的动作,一个相亲未遂一个失恋分手,今天不是他们的幸运日。
他意兴阑珊,她亦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念头,季湉兮提议:“不想吃别勉强了,一起出去走走。”
闵航感到一份惺惺相惜,不多言直接结账拉她走人,出了餐厅大门,他问:“搭你的车还是我的?”
“都不搭,我们去搭观光巴士游城。”
“嗯。”
两人一拍即合上了双层的观光巴士,露天的上层车厢乘客三三两两,他们找到最末尾的位子,在夜风中招摇过市。
满眼霓虹精彩,高楼大厦像积木玩具矗立,季湉兮感叹:“从来没这样看过这座城市。”
他跟她一样抬着下巴,风儿顺耳而过,发梢飞舞,很新鲜的体验,“我现在明白为何拍武侠片,大侠们出场总要衣袂飘飘、披风猎猎了,有范儿。”
季湉兮哼笑两声,“遗世独立的佳人们呐,可知这俗世的烦忧?”
闵航睁开假寐的眼,看了看她问:“是什么烦忧了你呢?”
“对二十九岁的剩女来说,婚姻就是一大紧要的烦忧。”
“当今很多人选择不婚。”
“但我选择婚。”
“有了目标就去努力呗,一次失败不算什么。”
季湉兮咬咬下唇,眯眼挡去真实的情绪,良久嗓音飘渺传来,“没有那么容易。”
闵航似是觉察了些许蛛丝马迹,可不及他细琢磨又飞快隐去,他睨着她在路灯下忽明忽暗的侧脸,风起的短发勾勒出一张不若平时冷凝淡然的脸庞,无助孱弱的女性特质仿佛昙花匆匆一现却也足够引人瞩目。
心思浅浅波动,下意识的,他问:“我能帮上什么忙?”
他的问话活像触动了魔法世界的开关,季湉兮脸色一变,迷茫忧思瞬间尽数收干净,遂戴上那副雌雄莫辩的面具,拍着他的肩背嬉笑道:“多帮咱留心下有什么绝种好男人,洗干净了送府上来,哀家看中了少不了你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苏帅哥只是路过打酱油滴,但不知道为毛描写他时老想起此棒子→嗷嗷嗷~~勤劳的鱼仔恰逢新坑蜜月日更啊日更~~各位英雄美人儿今儿的花撒了咩?有屁放给鱼仔咩?跪求蹂躏糟蹋!
☆、ISSUE 04 【相亲成瘾】
她的心理不难参透,或冷静或嘻哈调笑只是一种自我保护,诚如他自己诚如在滚滚红尘中浮沉的普罗大众。刚刚不经意挑起的一丝涟漪他很快压制下去,她挪开手他挪开关注,沉浸在夜色下各自沉默。
观光巴士一站站走走停停,有客上有客落。季湉兮逐渐没了开头的兴致勃勃,懒散的趴着栏杆,身边这位又不爱吭声,她无聊得想瞌睡,于是调侃道:“凉风有性秋月无边,难道你不想和我聊聊你的前女友?”
结伴散心了一晚,他无需介怀她,坦然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她是我房东的女儿。”
“哦?”她不禁坏笑,看不出他还会“近水楼台”这一手。
闵航没理她的捉瑕,径自遥望天际,神色飘渺,“我刚回国那会儿租住在她家,当时她还是高三的学生,我帮她补习英文,后来她考上北部的大学,四年前她毕业,然后我们重逢,一切的发展似乎顺理成章。她小心翼翼摸清我的喜好,小心翼翼的迎合,我被动的接受着,等我觉得亏欠想尽力补偿的时候,她已经厌倦。”
季湉兮张阖嘴唇,半晌才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她要的不是你的亏欠和补偿。”
闵航调回视线疑惑的看她,她笑笑说:“喜欢一个人不是一斤一两这样计算的。”
他转动脑子思索她的话,在他的世界里数字囊括了所有,一是一、二是二,无论加减乘除多复杂的公式,最后等号左右必须取得平衡。
季湉兮摇头,遗憾怜悯的说:“闵副总,您呀,不懂得什么叫爱。”
闵航涩涩然,“或许吧。”如今说什么也失去了意义,人都散了。
见他沉郁季湉兮反观自己貌似也好不到哪里,懂得爱又怎样啦?想轰轰烈烈爱一把却苦无对象,还不是站一边干着急的份儿?
游完城,夜已深,两人一商量便决定先回家,明天再去取车。闵航绅士的打算做个护花使者,送佛送到西,季湉兮打趣:“就我还怕人劫色不成?”
“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妄自菲薄。”
“你不觉得我很男人婆?”她摊开双手低头打量。
闵航说:“表面上而已。”
季湉兮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上市公司倚重的中流砥柱,一下看透本质。”
闵航耸耸肩,在街头来回张望,“这里离你家不远不近,想坐什么车?”
“走路吧,别做个懒惰的现代人,一出门就惦记着坐车。”季湉兮洒脱的往前走。
他瞥一眼她脚下的高跟鞋,“等我一会儿。”
季湉兮狐疑的看着他转身走进路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随后他拎着一双拖鞋出来,“穿这个,好走些。”
他弯腰将拖鞋放至脚边,她不由得怔楞,记起多年前有一个男孩儿替她捡回鞋子,那一瞬间她恍如灰姑娘,即使当时满心愤怒却不意砰然。
“怎么了?”闵航见她半天没动静,微抬头询问。
季湉兮马上扶住他,换了鞋,“谢谢。”
之前有三寸高跟衬托她够到他耳垂,忽然身量落差一截让闵航觉得莞尔,她敏锐的问:“笑什么?”一问出口又是一楞,相似的情节同样的问题,回忆如潮。
“没什么。”闵航掩去笑意,很自然顺手的提起两只高跟鞋。
让他帮她提鞋,好像他们还没这般亲密,季湉兮有点窘,“我来拿。”
闵航既不尴尬也不推诿,交出鞋子,淡淡道:“走吧。”
平了平飘忽的心绪,季湉兮趿拉拖鞋徐步缓行,直到快转入209社区的小巷子才慢慢咀嚼出他的细心体贴,由衷感慨:“你是个不错的好男人。”
闵航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她这么说回过神,难得轻快道:“承蒙夸奖,深表感激。”
“呵呵……”季湉兮一乐,仰面微笑,承接一脸星光。
此时有车吱的擦过街角,从身后转弯进来,闵航条件反射展开手臂将她护向一边,车子却并未见有路人和路面狭窄而减速,继续呼啸而过。仓促间两人互相趔趄撞在一起,季湉兮手上的鞋都飞出了一只,她愤愤的去瞪那早已跑远的车,只见到两盏红色车尾灯嚣张招摇,“怎么开车的?”
闵航扶稳她再退开半步问:“你没事儿吧?”
掸掸身上的灰尘,季湉兮悻悻的捡了鞋,“没事儿。”
他眯眼看了看昏暗的路灯,“你们小区外边夜里不怎么安全吧?”
“平时都是开车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