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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湉兮搞不清自己到底羞愧多一点还是哀怨多一点,怎么就那么经不起撩拨?亏她之前多大义凛然呀,说什么升华了说什么过期了,其实根本不堪一击,随意一个吻逗弄得她忘乎所以,心说你的话不如放屁,至少还点臭,你有什么呀你!?
“季湉兮!”见她决绝的夺门而出,霍梓漪怔然大吼。
吼什么?笑话没看够么?季湉兮揪着胸口加快脚步,这里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恨不得变成泡沫彻底消失!
“季湉兮,我是认真的!”他扯喉咙管嘶喊,“你要相信我!”
……
季湉兮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把玩钢笔,过去一个多钟头,膝上放着的配音稿仍然停在同一页,心绪不断纠结于午时那顿不欢而散的饭局。
他说他是认真的,他让她相信。真可笑,《狼来了》的故事竟活生生在他们身上上演,“狼”来的第一次,他遏令他们的事必须烂在肚子里;“狼”来的第二次,他推卸给“意气用事”……相信?谈何容易。
“湉兮,在想什么呢?”端坐在旁边沙发用本本上网的闵航观察了她半天,忍不住出声问道,“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
静谧的客厅突然发出声响,季湉兮吓得钢笔脱手,“呃……没有,我在琢磨剧本里人物的个性。”
“哦。”闵航把视线挪回电脑屏幕,明白她没说真话,情绪难免有些涩涩。他特意购置这套豪华沙发,原是想每日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分享八小时外平静惬意的时刻,然而她人在心不在。哀哉。
季湉兮讪讪的摸摸鼻子,感受来自彼方沉默的压力,无声叹息:老天爷请您别再折磨我了行不?
手机震动,一看来电显示,她立刻庆幸的接通:“喂,纯啊,什么事儿?”
“明天来家里吃饭。”
“什么好事?”
“哎哟,瞧你这日子过的,明天是平安夜。”白纯娇嗔。
季湉兮微愕,“平安夜啦……”
“可不是嘛,跟往年一样家里办桌庆祝,你记得来。”
“那个……我……”
“敢情你想推?”白纯截断她的话,“不行,一年一次,不得缺席!”
“不推,我来。”无奈的掐了线。
没一会儿换闵航的手机响,闵航接起,“喂,夫人您好。”
季湉兮吐舌头,白纯挨个发通知下指示,听闵航恭顺的答:“是,明天打扰了。”
等他挂线对她说:“礼物你准备了吗?”
“我都没想起来,怎么准备?”
“那明天早点下班,我接你去买。”
“嗯。”
12月24日,算是普天同庆日子吧,也是霍梓漪的生日。一般霍家人都会在老宅办桌替他庆生,不过往往见不着寿星人影,原因无外乎帮他庆祝的人太多,他分|身乏术,顾全不暇之际自是选择放弃同家人团聚,逍遥畅游外面的那些温柔乡,所以庆生通常变成圣诞晚宴。
今年例外,霍梓漪一下班就把手机关了,杜绝任何骚扰,一门心思直奔老宅去,他知道今天她一定在!
三步两步跨进家门,无视忙着布置圣诞树的兄嫂,眼睛四处溜达,晃了几圈没看到想看的人才出声问:“季湉兮还没来么?”
白纯抬头望老公,霍梓渐还以“信我者得永生”的眼神,白纯似乎一时无法接受,表情活像吞了只绿头苍蝇。
眉来眼去的夫妻俩惹毛了等不到回答的男人,“喂,你们哑巴啦?问你们话呢!”。电子书下载
“大过节的怎么说话的?”霍梓渐缠好彩灯,弯腰接通电源,霎时一人高的圣诞树流光溢彩。
“哇,好漂亮!”白纯欢呼。
霍梓漪丢下公事包,耐着性子又问:“季湉兮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早来了,陪小韬在院子里喂鸽子。”霍梓渐随手一指。
“那小子没事儿养什么鸽子?”他埋怨归埋怨,知道她人已到,心情简直是解放区的天。
“阿渐,我心慌。”瞥着霍梓漪兴冲冲奔离的背影,白纯捂心说。
霍梓渐挑眉,“干嘛心慌?”
“CC是我留给闵航的菜,怎么突然成小漪的菜了?他们三个……不会那什么……噢,真够乱的,我当初何必插手多管闲事,这下可好,万一害了CC,我难辞其咎。”
霍梓渐笑着揽过媳妇儿,轻声安慰:“咎什么咎?没你乱点鸳鸯,霍梓漪那二愣子估计没这么快弄清自己的感情,他该反过来谢谢你,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瞎操心了。”
这边厢院子里,季湉兮捧着饲料仰头看爬上楼梯喂鸽子的小韬,说实话霍梓渐真叫爱子心切,小孩子吵着闹着要养鸽子,一般家长随便应付应付弄一只两只玩玩意思意思,结果他大少爷倒好,一口气买了二十几只,拉得地上全是斑斑点点的鸟屎!
“看着点啊,别摔了。”季湉兮不厌其烦的吩咐。
“季叔,你好啰嗦。”小韬摸着心爱鸽子的洁白羽毛,没好气的哼唧。
“嘿?臭小鬼,我还不是担心你。”
跟着他们的闵航低低咳了咳,“小韬注意力都在鸽子身上,你别老分散他,我们在下面保护好就行了。”
对于他的娇惯季湉兮颇有微词,她说:“我这叫防患于未然,大冷的天手脚不利索,他又一小孩儿玩心重,磕哪儿碰哪儿谁算得到?”
“是是是,你考虑得周到,我只是提个建议。”
“对不起,这样的建议不予采纳。”
季湉兮干脆的回绝完大人,刚要继续提醒孩子,岂料一粒鸟屎华丽丽从天而降,眼看要落到头顶,季湉兮慌忙跳开,没留神一脚踩到一处冰面,身子猛的一歪,张嘴“呀”的一声,闵航敏捷的伸手扶住她的腰,“当心。”
这一幕恰到好处的让赶来会佳人的霍梓漪瞧个正着,一把无名火倏然狂烧,死小子竟敢碰他的女人!?当即醋海生波,怒意勃发,“嗖”的窜上前拽起闵航的后领,用力拉开,“干什么你?”
闵航颠簸两步站稳,脸上表情淡然,简洁的解释:“没干什么,湉兮刚刚差点摔倒,我扶她一把。”
湉兮湉兮,叫得可真亲热!想他还连名带姓的称呼呢,果然人比人气死人。霍梓漪找茬儿:“扶就扶,趁机占什么便宜?”
季湉兮见他一来就跟个刺猬似的,不问青红皂白瞎乱攻击人,心底涌起一阵无力感,“霍梓漪,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闵航哪有占我便宜?”
“你个傻大姐,笨得要命,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听她为闵航辩护,霍梓漪忿忿不平,心里却又挂记她有没有受伤,大手贴上她摸来摸去,“扭到哪儿了,痛不痛?”
“混蛋!你干嘛啦?”被人突袭,季湉兮跺着脚就往闵航身后躲。
好心当成驴肝肺,霍梓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躲哪儿去?过来!”
“不要,我脑子又没问题,过去给你明目张胆的占便宜啊?”季湉兮直叹他的行为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跋扈霸道!
“恐怕你真有问题了,我是看你那儿受伤!”霍梓漪冤的吐血。
找借口也不晓得找高明点的,季湉兮翻白眼,“我没受伤,放心。”
她挨着闵航站一块儿的画面咋就那么扎眼难受呢?男的老成持重,女的全心信赖,他,根本就像一个多余的存在……
“季湉兮,甭管你受没受伤,我再说一遍,过来。”
和他面对面的距离也不过一米来远,过来过去有差别吗?季湉兮搞不懂这男人耍什么脾气,较什么真?遂保持沉默不动。似感受到她抗拒的情绪,闵航缓缓挺直肩膀,不着痕迹的维护。
一时间弥漫在三个人之中的气氛无限诡异,各自眼波流转——霍梓漪一边死瞪不肯乖乖听话的女人,一边用余光警惕的瞄闵航;闵航微侧头注视季湉兮,同时坦然接受某人的敌视;季湉兮则最莫可奈何,一会儿望天一会儿瞅地,怎么也无法忽视盯在自己身上的几道目光。
好吧,山不转水转!霍梓漪沉吸口气,抬手去牵季湉兮,季湉兮条件反射向后撤,闵航当然拔刀相助,越过她挡上前,霍梓漪眼角一跳,手势一改朝他肩头一推,闵航一个趔趄重重的仰面摔在地上,随之而起的闷响让闻者都吃痛。
“闵航!”季湉兮大惊失色,院子大部分地面结了层厚厚的冰,坚硬程度可想而知,何况霍梓漪一身蛮力,即使不断胳膊断腿也足够令人吃不消。赶忙蹲到他身边查看,瞧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顿时吓得手足无措不敢妄自搬动他。
霍梓漪颦眉俯视倒地的人,磨磨嘴皮欲言又止,而急得团团转的季湉兮不住破口大骂:“你是野蛮人么?只会使用暴力,手段粗俗卑鄙,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霍梓漪一怔,怪声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