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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那我不住了!”蓝茵说着便转身要走,店员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都快到十点半了,警察已经来过一次了,应该不会再来了,哪有送上门来的钱不赚的呢?看她这般温柔也不像什么通缉要犯。
“小姐等等!”
蓝茵拿着房卡打开了门,小旅馆很简陋,但还算整洁,她关好门,坐在大床上,双脚开始颤抖了起来,她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了,只知道双脚发胀,双腿早已冷得没有知觉了,她连走路都觉得很机械了,伸手脱下鞋,大脚趾被磨出了水泡,她伸手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冰冷的双腿,曲着腿双手紧紧地抱着,脸靠在膝盖上,睁大着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灯光下的白瓷砖。
双膝的疼痛感都麻木地感觉不到了,是不是痛过了就不痛了,那是不是暗恋过了也就不会再恋了呢?
“啊,啊——”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女子销/魂的叫声,小旅馆的隔音效果不好,这声音恐怕周边的几间房都能清楚地听到,怀抱着双膝的蓝茵耳根子有些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叫声勾起了周边人的兴趣,就像是冲锋号吹响了一般,随即这种叫声便像破土而出的春笋一个接着一个,声音一个比一个亢/奋大声。
蓝茵背靠着墙,听着隔壁那简易的大床震撼着砸在地板上,她吐了口气,想着自己现在坐着的这张床不知道也有多少个男女在上面翻云覆雨,也不知道这被单和被褥——
她猛然掀开了被子,把床单和被褥都统统踢下了床,坐在光秃秃硬邦邦的床板上,双手抱着膝盖,总比在外面吹风淋雨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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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大半夜,一辆蓝色的帕加尼跑车在道路上缓慢行驶着,驾车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路边,可是找了这么久,依然没有看到那个身影,齐明晏的眉头都快拧成川字了。
又下着雨,她能去哪儿?
该死的,他怎么就把她的手包给扔出去了呢?
他也没有看手包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只是在将她推出门之后看着地上还有个包,没处撒气的他捡起地上的包就给扔了出去。
齐明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出了手机,拨通了韩墨的电话。
“什么?不见了?你把人家怎么了?”韩墨的声音突然拔高,以他的想法认为是今天蓝茵被狗仔队追着会不会被人抓住了,又或是姓卫的对她下手了,但最有可能的就是齐明晏这个禽/兽把人家怎么了?
齐明晏气不打一出来,也懒得跟他解释,“给我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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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蓝茵根本就没睡,而是坐在冷冰冰的床板上一坐到天亮,晨曦,蓝茵拖着疲惫的身影走出房间,退了房,走到路边扬手招了辆的士车,“司机,去市中心的百货大楼!”
“这位小姐?”
蓝茵刚退房离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对着店员指了指。
店员心里一愣,看这几个人的架势,好像身份不凡啊,这女子不就是昨天晚上神情落魄地住进店的那一位小姐吗?
“认不认识?”
店员被那人目光一下,直点头,结结巴巴地说着:“刚退房,刚走了,打车走的!”
那几人随即松了口气,“她有没有说要去哪儿?”
“这个不知道,只是她脸色看起来很差,而且她手臂和膝盖上有伤,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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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百货中心大楼,服饰区的服务人员才刚上班就见到了第一位客人。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店员慌忙地整理着自己的领结,暗道今天的客人来得可真早啊。
蓝茵从衣架上取出一套衣服,“我要试试这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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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某早餐店,正悠闲地吃着盘中早餐的皇琨翻着杂志的手一顿,眼睛一眯,伸出脚轻轻踹了踹坐在对面喝着咖啡的男子,挑眉一笑,“就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吧,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苏湛顺着他的目光朝那边看了一眼,眼神动了动,坐在窗边女子低头慢慢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很安静地坐着,只是那表情看起来很憔悴,小脸有些苍白,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能让人感到莫名忧伤的东西。
苏湛的目光紧了紧,昨天听夜宸轩说了那件事,她不是已经安全离开了吗?怎么一夜不见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过去一下!”苏湛站起身来,优雅地朝那边走了过去,她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到底怎么了?
蓝茵垂着脸只顾着吃饭,她昨晚上没吃,胃疼了一晚上,疼得她有种想死掉的冲/动,今天一大早去买衣服,她不是那种需要拿可怜来博取别人同情心的人,更何况,去博取谁的同情心呢?谁会在乎她呢?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响起昨天晚上齐明晏叫她滚,砰的一声关紧了的那扇门,好像连她心里的那扇门也在那一声震撼的关门声中给关闭了!
她时常在情感话题上应对如流,说女人如果不懂得爱自己那还有什么资格渴望别人来爱你,哪怕是心里千疮百孔依然要坚持爱自己,不能自暴自弃!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昨晚上那么冷的天,她一个人走在夜路下,孤独无依,那种寂寞感像潮水一样澎湃席着卷而来,原来在人生的道路上,能陪着自己走的人至始至终都还没有出现过!
苏湛站在餐桌前,看着垂眸发怔一动不动地蓝茵,不知道此时要不要叫她,他站在她面前,目光细细地扫过她微蹙的眉头,那双疲倦不堪的眼眸,看着她突然勾起的唇角,不知怎么的,心里觉得有些发紧。
“蓝茵!”苏湛轻唤了一声,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女子拉了回来,蓝茵抬起头,见到苏湛有些吃惊。
“能坐下来吗?”苏湛指了指旁边的座椅。
蓝茵点点头,咬着唇,轻声道:“学长,你出院了?腿好些了吗?”
苏湛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腿,以示自己的腿已经痊愈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苏湛朝侍者打了个响指,“一杯咖啡!谢谢!”
“我也很意外!”蓝茵温然一笑,确实很意外。
“我还是比较想念你冲的咖啡,昨天没事吧?”苏湛单手托着下颚,问道。
蓝茵脸色怔了怔,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我最近恐怕不能来报社了!”
苏湛笑而不语,拿起银勺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蓝茵抬眸,表情有些惊讶。
“你不说话就表示你答应了,晚上我来接你,你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苏湛笑着如沐春风。
蓝茵无奈地眨了眨眼,我现在能不能说不去呢?只是,蓝茵抬眸看着苏湛那张洋溢着笑容的俊颜,一时间居然把婉拒的话又吞了回去,“我搬家了,暂时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住酒店!”
“哦?”苏湛疑惑地看着她,搬家?
“哪家酒店?晚上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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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表情怎么有些怪怪的?”皇琨有些迟疑地问道。
苏湛垂眸不语,半响才张口说道:“有没有听过一夜长大这句话?”
皇琨目光闪了闪,没有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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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有伤,膝盖上也有伤,精神憔悴,神色不好!”韩墨每说一句都会特别去观察坐在那里的一大早都没吱声一声的齐少爷,他发现自己每说完一句,那人的脸色就会差一分,目光也会更沉。
韩墨说完住了嘴,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肯定跟他有关系,大半夜地将人家赶出门,身上没有身份证只能去住那种小旅馆,那种地方能住人吗?
“晏,女人是花,是要呵护的,不是拿来撒气的!”韩墨语重心长地说着,恐怕是他不懂该如何收放自如自己的情绪,做出过激的行为伤害了人家,他韩墨虽然是花间浪子但是对每一个女人都是很好的,他不像小丸子玩女人是几条船一起踏,他都是跟前任分手之后才会另结新欢,从不脚踏两只船,那些女人也获得了尊重,所以即便是分手了,依然当他是蓝颜知己,有很多追男人的找不到方法还来找他取经,关系好到比哥们还要铁。
齐明晏这人,从小到大就没好好结交过异性,唯一的一个便是那个跟在他身后十年的蓝妹妹,听说小时候蓝妹妹经常爬他的床,他难道就不该好好想想,人家为什么要爬他的床?
再说了,如果蓝妹妹长得跟五年前一样也就罢了,可是人家现在好歹也看得过去了,他齐明晏对其他所有的女人都过敏洁癖,唯独对她没有免疫力,他难道就不该好好反思一下,他是不是也对人家有那个意思?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韩墨无语望天,都说这智商高的人,情商不一定高,齐明晏就是一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