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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齐明晏突然发冷的声音感到空气有些窒息。
“不合胃口?”见她坐着没动,齐明晏冷声发问,她跟那个男人吃饭的时候可是自在得很,跟他吃一顿饭怎么就变得这么拘束了?
齐明晏轻握着餐巾擦拭着嘴角,擦完之后便将手里的餐巾扔在了一边。
蓝茵抬眸,在撞见他那双蓝色的眼眸时感到莫名的心惊胆战,其实蓝茵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在她内心深处,她最怕的人还是面前坐着的这个人。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起其他的女人也会在他怀里撒娇,他也会吻其他的女人的时候,她心里就一阵作呕!
看来有洁癖的不止是他,她也一样!
“还是因为吃饭的对象是我,而不是他?”齐明晏讽刺一笑,把手里的刀叉轻轻一放,身体闲适地靠在了沙发椅背上。
他?蓝茵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谁?
不等蓝茵开口询问。
“你跟他很熟?”齐明晏又淡声发问了,一双眼眸形同暗夜里尖锐的鹰眸,看得蓝茵心神俱惊。
她表情惶然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却觉得空气好像瞬间稀薄了,她卡在喉咙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齐明晏又说道,“看来你们确实很熟,熟到他家的钥匙会在你的身上!”
蓝茵一听,浑身都怔了怔,他话里的‘他’原来指的是‘苏湛’!
但是,他怎么知道苏湛?而且还知道了那串钥匙?
蓝茵抬眸,尽管眼睛视线看得面前的他也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形象,但她却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脸上闪过的讽刺笑意。
在他的面前,她有种在大街上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的被人看光了的惊恐和无助。
没有一个人在面对一个知道自己生活细节并事无巨细的人面前还能装作淡定自若。
“齐明晏,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蓝茵沉着脸,她不想去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尽管这些事本来就是一些生活琐事,她本来就没必要向他汇报什么,这是她的生活,跟他无关!
“哦?不想让人知道?”齐明晏翘起了二郎腿,手指攀附在沙发扶手上,伴着钢琴的律动轻轻地打着拍子。
蓝茵抿了抿唇,她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怕人知道?
“那还是,你怕我知道?”齐明晏幽幽地说道,打着节拍的手指突然一顿,那双眼眸带着犀利的目光朝蓝茵射/来。
蓝茵轻咬着唇,注意力一直集中的她听着齐明晏所说的那些语气不明的话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他齐明晏凭什么这般质问然后又这般武断地下了结论?
蓝茵坐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保持背脊笔直,“齐先生,我想你要清楚一件事情,这是我的私事,跟你无关!”
蓝茵说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齐先生,把那句话送给你,不想麻烦就别自找麻烦!”
自找麻烦?
蓝茵,你还真会举一反三!
齐明晏望着蓝茵快步离开的背影,唇角轻轻地勾起,握着水杯的大拇指在杯子上留下一个浅色的指纹。
“先生,您预订的生日蛋糕!”侍应生手里端着一只托盘,盘子里是一盒蓝莓味的蛋糕,他把蛋糕轻轻放在餐桌上。
“先生,还有十分钟!”按照预订的安排,十分钟之后这里的灯会熄灭,这位先生提前两天预订了位置,中间还打电话来延迟了一天,是来为朋友庆祝生日的。
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齐明晏沉默不语,目光转向那只蛋糕上,蛋糕上插着一个‘20’的数字,一支红色的小蜡烛插在蛋糕正中央。
沉默中的男人一手将手里的烟头用力地摁在烟灰缸里,起身快步离开的座位,沉闷而清冷的声音飘了出来,“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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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晏,你混蛋!
冲出酒店的蓝茵顺着一条路快步地走着,走着走着才发现前面的光线越来越暗,路也越来越狭窄,连路灯的光都比暗了许多,更别说是有过往的行人和车辆了。
蓝茵茫然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暗色形同一个巨大的笼子,对,好像一个大笼子,带着压迫感直逼而来,那种窒息感让她突然感到了害怕,脑子里那段被撕碎了无法还原了的记忆像夏日里的闪电,一道光闪过随即又消失不见,让她抓不到,她恐惧这种黑暗,那好像是从她懂事之日起五岁之前的记忆,她好像听见了小孩子的哭声。
是害怕的,是让人害怕的哭声——
蓝茵转身就跑,她不喜欢在光线不好的地方,不喜欢狭小的空间。
蓝茵跑得很快,可是跑了很久发现周边的环境都是那么陌生,她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出酒店之后因为情绪激动居然不记得走的那条路了。
迷路了!
她又迷路了!
蓝茵蹲在路边,突然难过得想哭,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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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也渐渐的少了。
轿车驶过繁华的路段朝着一条路缓慢地行驶着,驾车的人目光始终凝望着车窗外,每到一个十字路口车都会停下来,然后再挑一条道继续行驶。
“齐少,找到人了!”王彦打来了电话,听见那边传来轻‘嗯’声继续说道:“是交警找到那位小姐的,现在已经送回去了!”
王彦很想知道齐少所说的那位小姐到底是谁,能让他那般心急火燎地沿着街道找了一圈又一圈。
“嗯!”齐明晏淡淡回答了一句。
“明天你把我书桌上的那个文件袋送到一个地方!”
齐明晏说完挂断了电话,发动车朝齐家别墅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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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下一次我都不敢让你一个人出门了!”翁雨拿着干毛巾擦拭着蓝茵湿漉漉的头发,刚回来洗了个澡的蓝茵精神郁郁,翁雨本来是想询问她是去了哪里的,但见她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问。
“翁雨,我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垂着头一直仍由翁雨为她擦拭着长发的蓝茵突然轻声地说道。
翁雨心里一紧,听着蓝茵的声音有些干哑,她停下来,伸手揽过蓝茵个双肩,双手捧着蓝茵的脸,看着蓝茵那双憋得红红的双眼。
这妞傻啊!
想哭就哭,哭出来就痛快了,可是她却情愿憋得自己难受得快死去都不愿把眼泪流下来,看着蓝茵那疼惜地模样,翁雨心里隐约明白了今天晚上蓝茵的突然离奇失踪是跟谁有关了,她伸手把蓝茵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道:“茵茵,明天星期六,你该去看看雅尼妈妈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除了齐明晏,能让蓝茵如此牵挂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玛丽莎教堂的使女雅尼。
玛丽莎教堂坐落在C市的东区,东区这边的绿化面积是全市最广的,教堂依山傍水,初春,风景尤甚。
再次坐进教堂那记忆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木椅上,聆听着唱诗班献上的诗歌,蓝茵却如何都平静不下来,原因无他,几天前,她才来到这里,搅乱了他的婚礼!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教堂里的人都散了,翁雨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便走边说,“茵茵,雅尼妈妈时常念叨着你,她待会见了你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这些年,翁雨经常来这里,是因为蓝茵出国临走前的嘱托,让她时常来看看雅尼妈妈,久而久之她也跟雅尼使女熟识了。
那是一个有着纯正法国血统的女人,但她的国语普通话却比有些中国人说得还要棒!
从钢琴台上缓步下来的中年女子穿着黑色的长裙,身材高颀,走路姿态优雅,脸上永远带着温暖的笑容,她正在俯身轻声跟坐在第一排的残疾人交流,走过去的蓝茵和翁雨静静地站在一边,蓝茵凝视着一直认真倾听的中年女人,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不知不觉,唇角就轻轻勾了起来。
就像雅尼妈妈曾经所说的一样,蓝茵,在一切苦难面前,记得要微笑!
她站在原地,双腿却忍不住地靠前,靠近那个人,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
“雅尼妈妈!”
夕阳的余晖从教堂的窗户倾洒了进来,钢琴台上的女子双手灵活得像跳舞的精灵,优美的音符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飘舞在空气里的旋律由开始浸润着淡淡的忧伤到最后恢复到了和谐的宁静。
在教堂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站在柱子旁的一人拿着手机对着那女子轻轻摁下了一张快照,并火速地通过网络邮件发送了出去。
照片上,坐在钢琴旁的女子,侧影,在夕阳中美得像个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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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清晨,沐浴在晨光中的城市有着独特的美,坐在高处看着缓缓初生的暖阳,蓝茵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好了起来。
虽然租住的楼层仅仅是第六层而已。
蓝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