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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变?什么叛变。”
“你忘记了吗?当时我们十几个人对着天发誓,要杀光所有的贵族啊。”小杰的声音已经大了起来。
十几个孤儿,情同兄弟。
然后,哈图沙反击战以后,活在这世界上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其余的人,所有的人,都死在了当时贵族们疯狂的残杀中。
没有坟墓。
他们都是被魔兽吞吃掉的。根本没有坟墓。
镜子愣住。
是啊,她曾经对天发过誓言,要杀光所有的贵族的啊。这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
‘
哈图沙的广场。
这里树立着一个碑。英雄纪念碑。
上面的的撰文:魔界历四三三四年三月,哈图沙平民起义。他们驱逐了领主,占领了哈图沙的矿场。四月,起义遭到了五个贵族的疯狂扑杀,伤亡惨重。在贵族们的围剿下,平民的军队遭到了灭亡性的打击,哈图沙的平民们在做最后的抗争,全民皆兵。连不到十岁的小孩都已经上了战场,誓死保卫着自己仅有的领土。
……
哈图沙保卫战胜利后,原本哈图沙十五万的住民,仅剩几千。
谨以此纪念碑纪念在战争中死去的十四万英烈们。愿他们的英魂在天上,能够安息。
哈图沙全体幸存的人们,敬。
……
‘
镜子的眼里,满是泪水。
她忘记了,她竟然忘记了。
不是她把他从这里叫醒的吗?那沉睡的巨龙醒来,吞噬着那些残暴的统治者的时候,她又有什么权力来说他残忍?
看着他们死去,不去帮忙,是他的错。他一旦震怒,疯狂地杀戮着那些原来贵族的时候,还是他的错。
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为什么她一直在指责他的麻木,他的无情?
而她,根本不知道,她的霆,她的王,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
“不要哭。”他飞在天上,在给她轻轻地拭去泪水。
“对不起。”她伏在他的身上,一脸的泪花。
“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带来的。”
他只是想让她开心而已啊。却没有想到,见到以前的朋友,更加悲伤。
镜子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啜泣着。
唉,还在这样说?你要把全天下的错,都背到自己身上吗?
然后,听到他的叹息。
在那一刻,她知道,他是如此的寂寞。
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心声。
包括她。
连一直在他身边的她,也总是对他恶言相向。
他只是在默默地承受着,什么都没有说。
永远是,一个人。
寂寞的一个人。
‘
“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镜子在轻轻地请求着。
君霆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这一句话,应该怎么回答。
当一切已经注定的时候,他该拿她怎么办啊。
他轻轻地摇着头。
“为什么?”她问。
他淡淡地笑了。轻轻地说出:“知道吗?仇恨,是个链。”
这个锁链,一环一环。
和他在一起,她会死的。
‘
月已经升起,镜一般的圆。
他飞在空中。那扇动的双翅,让这世间显得仿佛如神话一般的苍凉,而且迷茫。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他大笑着。
她看着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那时候,他英姿飒爽,是整个哈图沙的英雄。
是啊,他是她的英雄,从未改变。
“我好像知道了一点什么。”镜子在轻轻地说着。
这一切的一切,她好像,已经知道了。
“不要想太多。”君霆在轻轻地告诉她。
“为什么?”
‘
“想太多了,会老。”。
7。31时势,英雄
盖拉尔山城。
‘
酒馆里。
“听说了没有,王要在他的小孩出生的时候,杀光所有的贵族。”一个醉汉说着。
在这里,天高皇帝远,人们都开始以咒骂暴君为荣。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分到很多的灵石。”
“分你个头啊。灵石太多了,也是贵族。”另一个人阻止了他的疯言疯语。
然后,他们又开始他们每天的事情,那就是,咒骂暴君。
“那个昏庸的家伙,祝他早点死。”
“对,而且,最好绝后。”
“还不够,还不够……”
……
‘
砰
一个大声。
有人拍在了桌子上。
那些人都一下子静了下来。因为,他们忘记了,他们没有看到一个人。
烈。
烈进来并没有多久。他一身的皮衣已经挂在身后的凳子上,在喝着烈酒。菜还没有上来。
“没有人可以侮辱我大哥。”他并没有多理睬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
那些人已经不敢再呆住这里,一个一个地离开了。
这个,是在山城的规矩。
在谁跟前都可以咒骂暴君,但就是在君烈王的面前,不要出声。提都不要提起。
他依然,以他的大哥为荣。
……
大哥,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又灌下去一口酒,在心里说着。
以为杀光了所有的贵族,就可以斩断仇恨吗?
仇恨,是斩不断的啊。那千丝万缕的血脉,又怎么能斩断呢?
或许,可以。
你如果成了神以后,就可以离开这魔人界。
但,不行。
我不能让你,杀了月咏。
‘
酒馆的门忽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是一个长长的布裹着的包袱。
这个人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黑色卷发,暗金色的瞳。
是罗兰。
他走到君烈的身前,坐下了。
只有他敢和君烈平起平坐。
“来点酒。”他对着微微皱眉的君烈说着。
君烈也不客气。拿起自己的酒壶就放到了他的身前。
“太烈了。”罗兰皱着眉,在看着酒壶上面刻的字。
这种酒他知道,度数十分高。整壶灌下去,可以醉倒一匹魔龙。不知道君烈是怎么能喝下去好几壶还面不改色的。
虽然这里很冷。
“老板,上红酒。我请。”君烈还记得罗兰应该是喝红酒的。
因为他吸血鬼的体质。
“来了,克劳斯威尔特产的红酒。”那胖胖的老板对君烈十分照顾,马上拿出了两瓶上好的红酒。
君烈却笑了。
瓶子上还有标签呢。罗兰?冈格尼尔。这个就是罗兰家产的啊。
‘
“你来,应该不是来喝酒吧。”君烈笑了笑,问出。
他现在,已经很稳。可以做到锋芒不漏。
“我来借给你一样东西。”罗兰却已经开始喝酒,他捧着杯子,那优雅的喝法和君烈的东北大汉的喝法还真是不应该坐在一个桌子上。
“借什么?”
罗兰却没有再多说话,而是打开了自己手上那长长的包袱。
红光乍现。整个的酒馆都被红光所笼罩。
连人们的脸上,也被这红光照得发亮。
圣枪。
圣枪提迪亚鲁斯。
“你这是?”君烈大吃一惊。
“判定死亡之枪。”罗兰回答他。
‘
“我不需要。”君烈灌下去一口烈酒。
“为什么?”罗兰问。
他已经要对君烈,刮目相看了呢。
“得民心者得天下。”君烈缓缓说出。
大哥的做法,虽然贵族们恨之入骨,但是平民们还是喜欢这样的世界的。
最起码,可以有灵石,可以有光和热,可以活着比以前更好。
比起以前贵族们独霸,百姓们流离失所,要好的多了。
他还没有忘记赏金猎人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确定?”罗兰问。
君烈又喝了一口酒,表示,这句话无需回答。
“这是一个杀戮创造的世界。血亲的仇恨,没有人会忘记的。”罗兰幽幽地说着。
是啊,仇恨。
就是仇恨,让大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瓦洛伦王族一千多人的仇恨,还有五峰山九大勇士围攻他们的仇恨,哈图沙保卫战的仇恨……
那一环又一环的仇恨已经让大哥不惜杀光一切。
必杀一半,让这样的血仇更上了一个台阶。
需要一半,就取一半。
大哥或许是仁慈的。但是,这样的做法,会让这世间,更加充满仇恨啊。
“你把圣枪借给我的意思是?”君烈现在抓酒杯的手,都有点微微的抖。
“你知道的。”罗兰并没有多说。
他挥了挥手,已经离开了。
门外的风雪,把他的身影一下子淹没在一片白色中。
‘
魔界历四三三八年,君烈王在盖拉尔山城得到了圣枪,然后,揭开了他反抗暴*的一页。
和暴君不同的是,他所到之处,秋毫无犯。
如果君霆这个暴君要杀死贵族来分给平民的话,君烈王实行的,就是仁政。
在他的领地上,那些贵族们自愿地分出自己的财产,来给平民。而他自己,分文不取。
我只需要喝酒是就是了。
他这样说着。这句话,比他的大哥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