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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过,做大事有时候要忍受疯狂。”琉璃子望着秦海青的眼睛回答。
“我问的是你,琉璃子,你相信吗?”秦海青与她对视着,执着地问。
“我……不知道……”琉璃子把眼光移开了。
“琉璃子被她哥害惨了。”六槐把酒枕碗推到一边,郁郁地说,“知道川上淳那混蛋为什么那么恨我吗?其实在平户的时候,他已经试着召唤过一次白虎神,被我坏了事。那家伙!自己想喂老虎也就罢了,可是,他竟让琉璃子在白虎祭中扮神官跳祭神舞,把自己的妹妹也献给白虎!”
“哦?我还以为是因为破坏相亲的事呢。”秦海青看了琉璃子一眼,应声道。
“那是后来的事,应该说是生气吧,想把琉璃子嫁给一个有军权的家伙,也不过为了自己打算罢了。”
“若秦姐姐你们一定要向哥哥讨个公道的话,琉璃子愿代哥哥受罚,把我命拿去也没有关系,因为,哥哥要割人头,一定也是因为我从祭典上逃走的缘故!”琉璃子声音不大,但语调坚决。
“这又是什么典故?”秦海青问道。
“还不是那个鬼传说,”六槐阴沉着脸回答,“想让那个嗜血的虎神满足,如果不是献上川上一族的少女,那就要献上一百个人头了。”他一拳锤在桌上,击得桌上碗筷跳了起来,“是混蛋还是白痴?他还真信啊!”
“琉璃子,我们要找的,是你哥哥,虽然你这么说了,可是,还有些事情我们要向他问个清楚,尽管现在不能认定茅家村的事就是他做的,不过,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你有没有你哥哥最近的消息呢?”秦海青问道。
“哥哥在海上,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琉璃子嘴紧得很。
“那么,还有没有什么关于你哥哥的其他事情可以告诉我们?”
琉璃子摇摇头。
“六槐你呢?”
六槐亦是摇摇头。
“如是这样,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告辞了。”秦海青与池玉亭站了起来。
“琉璃子你留这儿吧,我送送他们。”六槐随着站了起来。琉璃子无语点了点头。
三人走下楼来,出了门,走了几步,六槐敲敲池玉亭腰间的佩刀问道:“你们两个,也不找两把好刀剑吗?”原来池玉亭与秦海青的刀剑俱是铁匠铺中的常见之物,非常普通。池玉亭一笑答道。“不用了,即使换了好的也会被更好的损耗,我们用得多,更换不起。”“是吗?不过川上淳有把宝刀,最好能有个准备。”六槐拍拍他的肩,“老兄,我想你和秦姑娘走在一起,本事应该也是不错,不过要是与他交手,还是小心点。”
池玉亭深施一礼:“请指点一二。”
六槐想了想:“怎么说呢?川上淳是二段刀法。”
“二段刀法?”
“就是连续攻击,如果躲过他砍过来一刀,千万别以为没事了,也许招式没使老,会翻过腕子再划一下。”六槐卷起袖子,露出臂上一条老长的刀疤,“看清楚,记牢了,川上淳对付你们,只怕不会卸条胳膊就了事。”
“多谢。”池玉亭和秦海青拱手相谢。这时他们走到路口,六槐道:“分手吧,我要去县衙问问茅家村的事儿。”三人于是分了手。
看着六槐往县衙那边去的背影渐渐消失,池玉亭向福兴楼歪了歪头,“回去吗?”“嗯。”秦海青点点头,“琉璃子从鸽子身上取走了信,我看得很清楚。”“去逼问还是盯着?”池玉亭令人捉摸不透地笑着。“莫非你认为逼得出来?”秦海青反问道。
二人无语,走了一段,池玉亭问:“大小姐,你相信真的有赤睛白虎神吗?”秦海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太理解东瀛人的思考方式,可是,我们信不信并不重要,有川上淳和他妹妹信就够了。”
“不管怎么说,对手似乎是个想事情不太正常的人,”池玉亭叮嘱道,“与大小姐以往的任何一个对手都不同,要多加一份小心。”
“知道了。”秦海青点点头,“哼,杀大明的百姓来保护东瀛的百姓吗?是体贴自己人也好,是就近动手也好,不管有什么理由,以大明的立场来看,实在是荒唐!”
池玉亭却突然伸手拉住了秦海青,秦海青停下脚步,随他闪到一边,见从福兴楼里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川上琉璃子。
“大小姐,看来只需要盯着就行了。”池玉亭松开拉着秦海青的手,微笑道。
第十三章
琉璃子粉色花衫的影子在前面不紧不慢地晃,池玉亭与秦海青在后面跟着,觉得她似乎并未留了心要避开人的耳目。稍离开福兴楼远些,琉璃子就扔了那付谨慎的模样,宛如闲暇时出来逛街般,没事儿似的沿着河走,时不时停下脚步,往路边卖胭脂香油的担子上瞧。
这样一来,倒是后面两个人显得被动,待得她停下了,也只有往街边上站,好在此时集市未收,沿河的青石板路两边三五步便是一处叫卖各式吃喝杂用的摊担,行人虽不多,隐身倒也不难。
如此行了一段,琉璃子又往一卖米糕的担子边买圆圆的小米糕尝。秦海青见自己身边担子上挂着的束发用绢带在微风中轻轻飘摆,撩得人煞是心痒,便也停了脚步,去挑子上摘下两根淡紫色的绢带来细细地瞧。
琉璃子端着块小米糕,在卖米糕的担子边盘桓,眼光随意的向河上瞟,池玉亭见了,站在秦海青身边悄声说道:“大小姐,只怕她已经看见我们了。”
秦海青的眼角余光看看那边,小声答道:“我也这般想的。”
池玉亭看看秦海青,见她手中的绢带与身上穿的衣服同色,知她是当真地在琢磨手上的东西,心中不禁暗叹女孩儿逛街着实事多,但想归想,倒底也没去扰大小姐的兴致。
琉璃子吃完手里的米糕,拍拍巴掌接着又往前走,秦海青瞧见了,不及细想,欲将手中的绢带放回挑上跟着走,一边的池玉亭已从怀里掏出铜钱递给小贩。秦海青楞了楞,随即一付高兴的模样,顺手将绢带揣入怀里,与池玉亭跟着走下去。
走过小桥,琉璃子又在一卖铜镜梳篦的担子前停下。
“若真是我们被她发现了,可有点麻烦。”秦海青拉拉池玉亭的袖子,示意他慢下来,“与琉璃子初见面的那次,她的脚力相当不弱,若不是六槐挡着,险些被她逃掉。如今这儿人多,我们又离得远,只怕被她溜掉是迟早的事情。”正说这话时,忽见琉璃子向这边扭过头来,向他二人招招手。
事已至此,那便过去罢,秦海青与池玉亭并排走过去,琉璃子脸上一丝儿慌乱也没有,只是不解地问:“姐姐不是有事么,怎么还与池哥哥在路上闲走?”
“那事儿不急。”秦海青答道,一边从挑子上拿起面打磨得极为光滑的小镜。这小镜镜面儿不及半个巴掌大,上面钻了小眼,用短短的红线穿了,似是给小儿的玩具,拿在手中也没有什么份量。“我要这个。”秦海青向池玉亭摇了摇手中的小镜,池玉亭没吱声给了钱。
“是这样啊?”琉璃子道,“我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又与姐姐遇见,这会儿要回去了,姐姐与池哥哥又要上哪里?”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会儿。”秦海青答道。这时一位挑着两个大鱼篓的贩子从他们身边走过,鱼腥味扑鼻而来,琉璃子没留意到衣摆将要蹭到鱼篓,于是秦海青拉了拉琉璃子的衣服,将她拉到路边上。
“谢谢姐姐,我这便回去了。”琉璃子向二人行个礼,转往来路回去了。
等琉璃子走远,两人也折返了回来。
“好象琉璃子准备开始对付我们了。”池玉亭看了看远处的背影说道。果然,琉璃子的身影直往人多处走,不一会儿便在人丛中闪没了影子。
“那边!”秦海青指了指东北边街角,那里有一道黄光忽地闪过不见。二人脚下使力赶过去。
街角那边是不见人迹的小巷,两人赶到后,见冷冷清清一条小巷,哪里有琉璃子的影子?两人对望一眼,随即分跃上两边的屋顶。
阳光正好,照着安海县的大街小巷,到处透着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池玉亭见东边巷中有什么闪动了一下,“大小姐!”他轻声招呼一句,秦海青听了,迅即跳过房来。只见巷子尽头又有东西闪了一下,“是那个吗?”池玉亭问。
“就是它!”秦海青应道,纵身追去。不料一纵一跳之下,牵动左肩伤处,一阵刺疼传来,气息立时不稳。秦海青只觉有什么堵住心口,忽然眼前金花乱冒,若不是跟在后面的池玉亭在最后关头一把揪住她的腰间丝带,只怕她已从房顶栽了下去。
池玉亭也是被她这一栽吓了一跳,赶紧收臂将秦海青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