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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跟那谁,那个路依依没那回事!”李伯庸眼睛都红了,“真的,我对天发誓,有一点问题我天打雷劈我,你今天得听我把话说明白了杨玄!你必须听我说明白了!”
杨玄耸耸肩,定住脚步,站在楼梯上,微微仰望着他,点点头:“那你说。”
李伯庸:“……”
他像个上了台才想起自己忘了带稿子的蹩脚的演讲者,突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话也憋不出了,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跟杨玄大眼瞪小眼足足有十秒钟,然后才焦虑过了头,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来。
接着他一把搂住杨玄,甚至把她微微往上提了一点,叫她站在台阶下面,要踮起一点脚才能站稳。
“我想你了。”他终于开口,委委屈屈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瞧,这都是多大点的屁事啊……杨玄心里叹了口气,自嘲地想着,她突然觉得,和徐暨对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作了——如果说不定哪天就像他一样起不来了,她会不会后悔这些活着不好好活着的日子呢?
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李伯庸的后背:“先放开,我晚上要赶去一趟外地。”
李伯庸炸毛中:“什么!不行,没门!”
走了就不回来了么?就要像她说的,老死不相往来了么?他的思维简直陷入了一个怪圈,手抖得把人兜得更紧了一点,好像一松手,杨玄就真的不见了似的。
杨玄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二楼走廊里看不清表情的路依依,突然笑了。
她动作熟练地用她没带手套的冰凉的爪子捏住了李伯庸的脖子——这动作简直身经百战异常熟练,像她无数次地捏起闹闹的脖子一样,李伯庸一激灵,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被杨玄拎开了。
“你要是不忙,可以和我一起去。”杨玄笑眯眯地补充说,“而且我也建议你这么做,毕竟是和百兴合作密切的股东,还得过去和他讨论一下‘后事’怎么处理。”
然后她突然拉下李伯庸的领子,狠狠地在他嘴上啃了一口,瞟了脸色惨白的路依依一眼——跟老娘抢男人?
大模大样地领着完全没反应过来、只顾傻笑、走路都轻飘飘的李伯庸走了。
等他们回来以后,路依依已经离职了,连招呼也没和李伯庸打一个。
而这一年四月,针对霍小薇的审查终于在徐暨的放水、和某些不明人物的打点下不了了之,只是给了个撤销职务处分,关于最后到底是谁保下了她,霍小薇只字不提,黯然离场。
六月,康金凯跟着他的岳父离开了中国。
七月,盛夏的时候,徐暨在医院里咽下了他的最后一口气。
据说临死的时候他完全不理会站在床边,几乎没什么悲戚颜色的家人,只是死死地盯着窗户的方向,眼睛里闪烁着某种诡异的亮光,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他的老朋友蒋鹤生带着一麻袋冥币,来等着把他带回去,一起成立个“阴间理财公司”什么的。
年底,杨玄的公司首战告捷,做了一个经典的、多年后被写进了教材的并购案,以叫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走向了正规。
而第二年春天,百兴生态嘉年华正式开始运营,奶制品市场反应良好,随着生态旅游的热门,“生态嘉年华”的连锁野味餐厅在户州城里开了第一家试点。
二零零八年,雷曼兄弟宣布破产,金融危机全世界范围内爆发,当年的迷你债券被杨玄一语中的,“债券”这个词,在人们心里再也不是形同无风险的投资。
二零一零年,徐暨一直向往的股指期货正式挂牌,允许交易,次年,经证监会批准,融资融券业务开始从试点转为常规实行,可惜徐暨早早地去找阎王报道,愣是没有赶上。
这块古老又年轻的土地上,资本市场就像是一个已经长成了的骨架,开始一点一点长出新的血肉来。
再后来……
即使住在一张户口本上了,杨玄和李伯庸偶尔还是会吵架,李伯庸依然会被杨玄气得暴跳如雷,然后在老婆离家出走住公司以后,一个人默默地蹲在家里给闹闹倒猫粮,默默地蹲墙角画圈圈……默默地忍受一只猫那好比X光一样的赤/裸裸地鄙视。
不过……李伯庸也不大着急,反正她这个月的零花钱用光了,总会自己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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