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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形的洞库上方,一盏昏黄的电灯照耀着每个角落,柴油发电机发出嗡嗡的声响,刘子光拿着小本子记录着物资名称,这里除了一批自动步枪之外,还有若干改造过的轻机枪,以及67式木柄手榴弹几十箱,军用罐头几十箱,大批铁皮箱装的子弹,最牛逼的是一挺水冷马可芯重机枪,帆布弹链供弹的,但是没有经过改膛,所用的子弹是那种德国7。92MM机枪弹,怕是很难找到。
这些物资,都是刘子光一直隐藏的家底子,山顶掩蔽所的挖掘工作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秘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就是因为这些存货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道上的豪杰能有一把化隆造的大黑星都算是过江龙了,那拥有一整座军火库的人该怎么评价?
所以刘子光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甚至打算一直隐瞒下去,直到乔治。伍德把庄园装让给他,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些蛰伏多年的神兵利器要重见光明了。
刘子光又检查了电动卷扬机和运送物资的竖井,确认状况良好之后才退了出去,坐在车里拿出小本子在一份名单上划着圈子。
长乐轮的修缮工作在紧急进行中,几十个工人冒着严寒在船上进行作业,修修补补,重新油漆,清理垃圾,用钢板焊接出更多的船员舱室和储物间,一些航海用品也被补充进来,招募的水手也开始登船了。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红旗厂码头一片繁忙,大型塔吊忙着将地矿五队的勘探设备吊装到船上去,油罐车给轮船输送着重柴油,各种型号的润滑油也送到了码头上,米面油盐水果蔬菜也都往船上装着,与此同时,十几个油漆工人吊在船体外面,奋力刷着黑油漆,他们都是从木三水那里调来的建筑业粉刷工,干这个属于驾轻就熟。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眼瞅着一艘斑驳不堪的破旧海轮变得焕然一新,当东方太阳升起的时候,一面五星红旗在风中猎猎飘扬,成群的水鸟在船上打着转,鸣叫着,似乎在惊叹工人们的速度。
早上八点,刘子光换上了军装,在镜子前面正了正大檐帽,肩章上的陆军少校军衔熠熠生辉,他走到会议室门口干咳一声,推门进去,里面正襟危坐的二十名预备役士兵刷的一声全都站了起来。
“坐下!”刘子光摘下帽子,开始讲话,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可以信赖的骨干分子,军事业务和忠诚度都很高。
回忆过后,刘子光带了五辆卡车,二十个穿迷彩服,挂预备役领章的小伙子前往西山。
有资格下到洞里的人很少,大部分都在上面待命,刘子光带着几个铁杆下去,用苫布将这些箱子都蒙了起来,外面用打包带扎紧,然后用卷扬机吊出竖井,再由外面的人肩扛手抬运到山腰处的卡车上,西山平时很少有人来,所以没有群众围观,就算有人看见,也会以为是部队在运输物资。
一直忙到黄昏时分,才将这些物资运完,刘子光将核战掩蔽所的大铁门关上,挂上了硕大的铁锁,再次叮嘱大家注意保密,这才借着夜色掩护,开往几十公里外的码头。
赶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起点了,天黑透了,码头上空无一人,只有明亮的碘钨灯高高挂着,这些占着军绿色苫布的物资被吊上了轮船,装进了几小时前才完工的夹层里。
长乐轮的一切手续都是合法的,船上所装载的货物也是合法的,所有环节卫子芊都打通了,包括海关和海事当局,新招募的船员们也大多是经验丰富的远洋水手,只不过他们对新来的船长有些鄙夷。
新船长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丝毫没有远洋船长应该具有的彪悍气质,但是事实却让他们大跌眼镜,这位船长的水手结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打得都要利索,对船只的熟悉程度更是令人咋舌。
他们当然不知道,新船长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海军少校!
长乐轮出发的时候,刘子光也来到码头送别,他握着曾在菲律宾生死与共的战友陈金林的手说:“谢谢你老陈,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帮我。”
陈金林笑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我拿了你的钱,怎敢不帮你。”
两人哈哈大笑,陈金林又正色道:“说真的,我还要谢谢你,是你让我圆了船长梦,虽然只是条玩具一样的散装货轮。”
刘子光道:“这次先将就着,下次整一艘军舰给你玩玩。”
悠长的汽笛声响起,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第九季 第001章 伊斯兰堡快车
腊月二十三,寒冷的空气中,年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的物品,往日里不常走动的亲戚们开始了频繁的串门,商场酒店的生意也比往常兴旺了许多。
经过了大半年的建设,原来脏乱差的高土坡棚户区已经变成了初具规模的商业CBD和高层住宅区,原来的老居民们路过工地的时候总要驻足观望,憧憬着搬进新房时的美好情景。
袁副厅长来了又走了,采取了一些措施但是于事无补,女儿铁了心要留在江北市,哪怕自己的组织关系被母亲强行调到省第一医院也毫不妥协,竟然在家附近的小诊所找了份工作,把袁副厅长气到不行,好在收获总是有的,至少袁霖乖乖跟着姑妈回省城去了。
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笼罩了江北市,刘子光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家里,打开门就看到方霏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身上还系着围裙,帮他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回家,不知道今天是小年么,我爸爸都等你半天了。”
果然,方副院长正坐在沙发上和老爸聊天呢,刘子光赶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误了。”
他说的是实话,长乐轮好不容易通过层层审批来到公海上,结果主机出了故障,一停就是两个星期,船上二十多个水手,五十个勘探队员,还有二十名随队保安一共将近百人的吃喝拉撒外加娱乐可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很多事情需要他协调解决,这几天光是海事电话费就打了几百美元下去。
一家人团团圆圆,热热闹闹,女人们在厨房里做着饭,男人们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52寸大屏幕液晶电视里正播放着国际新闻,画面中是阿富汗的崇山峻岭和蒙着头的恐怖分子,画外音介绍着被塔利班绑架的英国籍女医生的最新情况。没人注意到刘子光的手机在茶几上无声的震动着。
“吃饭了。”方霏把最后一个盘子摆在餐桌上,解下围裙对着男人们喊了一声,大家聚到餐桌旁,方副院长特地拿出了珍藏多年的五粮液,说:“今天咱们两家人欢聚一堂,到了明年就是一家人了,这瓶酒就用来预祝两个孩子美满幸福吧。”
刘子光接过酒瓶打开,给大家斟酒,忽然门铃响了,叮咚一声悠扬悦耳,老妈奇道:“饭顿谁会来?”
“我去开门。”方霏自告奋勇跑了过去,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一手托着行李箱,一手牵了个孩子,小男孩的脸蛋红扑扑的,衣服上还有雪花,显然是刚从外面进来。
“你是?”两人同时问道。
来的是李纨,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在首都忙IPO的事情,小诚也寄养在首都姥姥家里,工作刚刚告一段落,她就风尘仆仆的从首都赶回来了,因为大雪机场封闭,李总是乘火车来的,其实江北这边的工作早已上了轨道,即使李总不在也能正常运作,让她匆忙赶回的只是女人那份天生的直觉。
开门的是个妙龄女孩,眉眼弯弯的,青春洋溢,家里餐桌旁坐满了人,刘子光正拿着酒瓶子手足无措的看着这边。
李纨多么聪明的一个人,零点一秒的失神过后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这不快过年了嘛,顺道过来看看。”说着就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个礼盒递给方霏,又冲着屋里喊道:“大爷大妈,我就不进去了。”
“李总,进来一起吃饭吧。”老妈起身招呼道,心中暗暗抱怨儿子做事不地道,明知道人家李总寡妇失业的,还走得那么近,现在好了,让人家方霏怎么想。
“不了,车还在下面等着。”李纨客气的说着,回头便走,小诚刚想说什么,却被妈妈捂住了嘴。
方霏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看着刘子光,刘子光一言不发,老爸老妈也尴尬的笑着,方副院长推了推眼镜,什么也没说。
“还不出去看看,可能是找你有事。”方霏冲着刘子光催促道。
刘子光迟疑了一下,匆匆下楼,可是哪还有李纨的身影,左右四顾喊了两声,却被鞭炮声淹没。
李纨抱着孩子站在阴暗处,眼泪夺眶而出,但还是义无反顾的拖着皮箱远去了。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柱射到了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