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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讲清楚,所以竟把婶婶惹恼了。”他说着竟满脸无辜地揉揉脸,“都怪侄儿不好,还请婶婶大人有大量,侄儿这给婶婶陪不是了!”说着又是一鞠到地。
孙正阳瞅着他,气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但最后也只是摆摆下巴,说:“还不给我滚!”
孙澈应了一声,施了礼转身就逃了。孙鳖朝我看看,我没理他。
“你叫他进来的?”
我一听就火了,喊着说:“放你娘的屁!是谁家的狗没看好,你找谁去!”
“妈的!老子咋就不信!我告诉你,你给我小心着点!要是敢做对不起老子的事!老子他妈的扒了你的皮!”
“孙正阳!你别没事找事!”
“谁没事找事了?”
“谁?哼!你心里清楚!”
“你妈的你再给我犟!”
“孙正阳,少把你们家的屎盆往我身上扣!别以为你们姓孙的多有魅力?我呸!就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们姓孙的一眼!”
我气的蒙上被子大哭起来,他大概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就掀开被子哄我。
我哆嗦着说:“谁愿意搅和你们家那些破事!我本来就不想露面,非得拧着狗劲让我去!他妈的!什么叔啊侄的,全他妈不是好东西!你们姓孙的,全家上下老老少少,全是一路货!”
“行了!还没完没了了你!”他把我猛推开,指着我吼着说:“给你个梯子你就上墙了!”说完又坐着气了一会,就甩着袖子回前厅去了。
第五十二章
我问红玉说:“昨天夜里在厅堂上,不管是喝酒还是吃东西,都是从年幼的开始,这有什么讲究么?”
红玉说:“俗话说:‘正月里饮酒先小者,所谓小者得岁,老者失岁嘛!’”我虽然点点头,但其实还是一知半解。
外宅始终很热闹,老孙家的子弟们更是一个比一个劲头大,而我却睡了一下午,就那还觉得没休息过来。鞭炮声不断地从各个角落响起来,加重了空气里硫磺的味道。其实我挺害怕别人放炮的,尤其反对小孩子放炮,所以我可不敢让点点出去乱跑。碧莲率领那班小姑娘杀到前边去凑热闹,屋里就剩我和红玉以及方妈。我也没什么事做,就一边看红玉绣花,一边和她聊天。方妈带着点点坐在炕上,玩起了花巴掌,她每和点点拍一下掌,嘴里就念一句歌谣。
“大早太阳照东窗,起身忙换新衣裳……家堂君亲天香点,祖宗尊像挂中堂……九子果盘装齐整,预备客人来来往……叮嘱家人莫扫地,小儿吃饭莫淘汤……”
我笑笑说:“别看方妈不好说话,可知道的歌谣还不少呢,而且从她嘴里说出来啊,还都特好听!”
红玉说:“那啊,是十日歌!”
“什么十日歌?”
“打今儿起到初十,每天干啥不干啥,都有规矩,也不知啥时定下的,反正咱们都照着做,又不知谁给编成了歌谣,就传着唱。”
“哦,原来如彼啊!”我托着腮,看着那一老一少,又漫不经心地想起了金小姐。
“我昨天看那孕妇也在那又跪又拜的。唉!真是的,也怪不容易的!挺着个大肚子,休息也休息不好,今天吃饭也没见着她,估计是昨天累着了!你别说是她了,我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到现在头还是懵的呢,今天我可得早点睡!”
红玉笑了笑说:“一年就一回嘛,大家伙都攒着劲要好好乐乐呢!”
“好在就一回,要不人非折腾死不可!”
快吃晚饭的时候,孙正阳露了一下面,回屋嘱咐我说:“你不用到前边去了,在屋吃吧,等会我就回来了。”说完就又走了。
我冲他的背影猛丢了一个白眼,心想:谁再到那人堆里去受罪啊?吵得我头都快炸了。
吃过饭没一会,孙正阳就回来了,那时我已经睡下了,就觉得一阵刺鼻的酒味扑来,立刻就被熏醒了。我瞪了他,他也没说什么,扯了被子倒头便睡,夜里他睡的像猪一样,还打了一晚上的呼噜。我心里气,暗骂他,心想:这个鳖狲,咋不死呢?可是想归想,对他这只恶心的猪也很无奈,只能捂着耳朵,由他去了。
第二天是初三,姑娘们要回门,可是孙家的三个女儿早就已经回来了,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再回不回了。不过他倒是要带着金小姐回娘家去。
一早起来,我见他的眼睛都是血丝,不由得冷嘲热讽地说:“怎么,你也熬不住啊?”他刚想说话,我就就推开他嚷着说:“去边啊,别靠近我!”
他没说什么,随便垫了点东西,就张罗着去备轿,礼物更是装了一大车子。临走前又特地跑回来叮嘱我说:“不要乱跑啊,不要惹老太太生气!多跟我大姐和妹子说话,处好关系!”我也没理他,他一走我就把房门关上了。
孙府里照旧热闹,仍是好茶好酒地招待着宾客。
初四晚上,又不让睡觉,说是要接财神,孙正阳硬把我拖到天井里,看着他放了一通鞭炮,他也不害怕,就用手掂着,直到快放完了才把炮扔到树枝上。点点捂着耳朵靠着我,红玉和碧莲紧挨着我站着,丫头婆子也都出来看热闹,一个个脸上都很兴奋的样子。
放完炮,孙正阳问:“贡桌准备好了没?”
有人答:“准备好了,就等您去呢!”于是,他把身上收拾利索,就到前宅去了。
我说:“怪不道厨房又杀猪又杀羊的,原来是这啊!”
红玉说:“可不么,把五路正神摆到中间,招财利市的放两边,前面放一张贡桌,献上猪羊鱼肉。贡品越丰厚越好,显得咱有诚意,一心奉敬!”
“啊唔……”我打了个哈欠,“不管了,我们要睡了。”说完拉着点点回了屋。
第二天,他家来了些人,孙正阳在小厅接待了他们。
红玉说:“这些都是给咱家看店的掌柜们。一是来拜年,二是来报帐。”
我说:“哟,好像不少人呢!”
红玉笑着说:“就这还都没到齐呢,也就是附近的几家店铺而已。”
“老孙家都做啥生意?”
“哟,可多了!酒楼、茶庄、成衣铺子,盐铺子……”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到了初六,大规模的酒席已经没有了,并且留下吃酒的也都是孙家至亲。
不过到了初七,他们又有新花样,口口声声嚷着要过“人日节”,其实女孩们老早就已经忙着剪彩纸扎丝帛了,她们用金银丝做成小人儿,然后装点在床头和屏风上。红玉和碧莲做了很多绸花,非要给我两朵,让我戴在头上,说是图个吉利,而剩下的,她们就送给其他女孩。中午吃的是七宝羹,就是七种新鲜时蔬熬成的米粥,味道挺好的。下午,孙正阳带我们爬上舒心阁的西厢小楼,也没干什么,就在那吃了会茶点,说了会话。
我不解地说:“冷飕飕的跑这顶上干啥?风那大,再把我们点点吹感冒啰!”
他瞪了我一眼,说:“你懂啥,今儿得登高,知道不知道?”
“神经!”我翻了他一个白眼。
碧莲托着腮,看着远处,喃喃地说:“要是能出游就好了!”
孙正阳没应她。我问红玉这“人日节”有什么讲究,她说:“女娲造物,到第七天才造出人来,所以初七就定为‘人日’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还有这典故。
孙正阳说:“去把称拿来称称体重。”
“啥?”我听着滑稽。
他说:“今儿过人日节嘛,那就照规矩来吧!”说着摆摆手,叫人去准备,没一会,有人说“称”准备好了,他便叫我们全下来,来到院外的大走廊上。
只见两个小仆人扛着个大棍子,棍子上架了一杆称,下面吊着一个筐子。
孙正阳说:“去称称去!”
我剜了他一眼,说:“我才不称呢!”
“听话!”他非让我先去,我不愿意,他也没强求。
女孩们都兴致勃勃的,我把点点抱上去称了称,然后又帮着别的女孩看看重量。后来,红玉和碧莲挽住我,也非叫我称称,我见大家都这么大方,觉得自己再不去就太显扭捏了,于是也就坐上去称称——本来我还以为自己肯定胖了,结果没胖也没瘦,还是九十四斤,倒觉得挺惊讶的。
孙正阳说我太瘦了,让我以后多吃肉,我说:“你咋不说碧莲啊,人家比我瘦多了!”
“瘦成那样好吗?我就希望你胖点,比红玉再多点肉才好呢!”
“人家红玉高啊!”
“我不管啊,反正以后啊,你得多吃饭,少到处乱跑!整天就慌慌着疯着跑着玩,还没刚攒住点肉呢,又叫你给折腾没了!”
“傻B!”我嘀咕着。
初八是“谷日”,那天天气很晴,方妈很高兴地说:“今年又是个丰收年!”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