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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拎着热水壶走进来,轻轻往我的木盆里加了些开水,并小心翼翼地用手搅匀水温。
我向她道谢,她腼腆地笑笑。
“您谢什么,我不伺候您伺候谁去?对了,您晚上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准备去。”
我叹了口气说:“随便吧,吃什么还不是一个样,点点不在我身边,根本没胃口。”
“要不,我叫厨子再做碗紫米红枣粥来,您上次不是说您以前就爱喝这个嘛。”
“随便吧,你看着办就是了。”
她拎着水壶利索地应了一声,问道:“是把糖直接煮到粥里,还是我另外给您端来?”
“加在粥里吧。”
她答应着,我让她不用忙活了,她笑了笑,说:“您不用顾忌我,我累不着。”临走时又不忘伸手在水里试试水温,温柔地说:“需要再加热水的话,就叫我。”
我点头,她又嘱咐门外的两个丫头要细心服侍着,然后就掀起棉帘子出去了。我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就出来了。小丫头忙凑过来,一个用柔软的丝布给我搌水,一个拎着宽大干爽的白色衬衣和衬裙给我穿上,然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系好每一个盘扣。穿好中衣,她们就给我套上一件紫红色窄袖的短袄,袖子的长度刚好露出中衣上的那截花边。下面是一条胭脂红的百褶裙,外面又加了一件鹅黄色的比甲,红色的霞帔,一切都弄好了,就搀着我出了浴房。
天色已经变暗,各个房间都点上灯,我抬起头,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屋檐朝远处的天边望去,只见那里还残留着一道暗红色的边。高高的角楼,掩映在一片黑红中。屋檐上悬挂着大红色的灯笼,射出火焰一样的光亮,映照着角楼上黑乎乎晃动的人影。
“奶奶,咱进屋去吧,小心别着了凉。”一个女孩搀着我,我轻轻抽回手,说:“你们要是冷,就先进屋去吧,我心里闷,想再站一会。”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我微微笑起来,把她们往前一推,说:“好啦,在我这不必讲规矩,进屋吧,你们穿得少。”两个女孩这才应了一声,掀帘子进了屋。
晚饭没一会就好了,女孩们又鱼贯而入,把托盘里的盘盘碗碗都摆在我面前,我一看,又是满满一大桌,虽然丰盛,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翠云,我只喝点粥就行了,其他的都撤下去吧。”
“啊?”翠云迟疑了一下,呆立着不动,“您不吃东西哪成啊,多少吃点吧,光喝粥可不顶劲啊!”
“我真的不想吃。”
“您要是嫌这些油腻,我就再叫厨房做点清淡的。”
“不用了,我不饿,你们别忙活了,都去休息吧。我不想吃,只想一个人呆会……”
“您一点也不吃吗?”
“我不想吃,你们几个吃了吧,可别浪费粮食。”
“您还是吃点吧!”
“不想吃,你们吃吧。”
“这……”
“端走吧!”
翠云犹豫着答应了一声,这才叫人把饭菜撤下去。
我一直无精打彩,点点现在住在孙正阳院里,由他的两个侍妾照料着。我听说点点没有一天不哭闹着要我的,而我又何尝不时刻惦记着他?我很惭愧……因为我确实被孙正阳的“恶”吓怕了,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到那个院子里去。我叫我身边的女孩去问点点的情况,几次之后终于有人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这天,凤玥凑近我的耳朵说:“大爷和容相公一道骑马出去了。”
我一个翻身坐起来,忙抓住她的手追问着说:“那点点呢?”
“还在爷的院里,我听……”她胆怯地掖了掖下巴,朝左右看看。
“快说啊,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我听大爷屋里的喜鹊说,大爷是和容大爷去打猎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屋里……”她再次欲言又止,“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要是让大爷知道了,我可就完了。”
我点头答应。
她咽了口唾沫,轻声说:“大爷只留了一个小厮在偏房看着院子,其他人都带走了,屋里除了红姑娘绿姑娘和一些女眷,倒没别的什么人了……”
我兴奋地握住她的手,嚷道:“谢谢你凤玥,真是太谢谢你了!”
她被弄懵了,央求着说:“什么谢不谢的,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就行了!”
我忍不住亲吻她的额头,答应道:“我怎么会说呢?”
我迅速穿上鞋子,随便披了一件大衫就直冲出去。我像一只快活的小鹿在石子路上奔跑,心中无比激动。点点——我满脑子都是他可爱的样子。快到魁园的时候,我放慢脚步,然后悄悄躲在围墙外谨慎地朝院子里看着——小院里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个小丫头出出进进。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内心深处则拼命地呼喊着我的孩子。就见孙正阳的一个侍妾抱着点点从里院出来,指着树枝上的一只小鸟给他看。点点闷闷不乐,眼圈红红的,我一看,再也克制不住了,于是奔向我的孩子,喊叫出来。可是,就在我要冲进院子的时候,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揪住……孙正阳狞笑着盯着我,两支大手像钳子似地卡住我的脖子。点点听到我的呼声,哭喊着要到我身边,那侍妾就紧紧搂住他,不让他离开半步。
孙正阳使劲按住我,冲他的侍妾嚷道:“把他给我看好了,别让他跑了!”说着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伸进我的衣服,在我的胸脯上粗鲁地搓揉起来。
院里的那个小厮闻声跑来,在那畜生面前唯唯诺诺。
畜生说:“去,把那小子给我看好啰!”
那小厮就一溜小跑地钻回到院子里去。
“快让我摸摸!你个小浪蹄子,怎么随便动动眼,挑挑眉就这么撩人,快叫我摸摸!”他的大手在我身上不安分地游移着。“你可算来了啊!我这几天,心都快痒死了!”他把我挤在墙角,//奇书//网整//理像疯狗一样舔着我的脖子和脸。“我可没强求,今儿可是你自己来的!那可就怪不得我了!”他边说边撕扯我的衣服,并快速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你知不?你都快把我想死了!你摸摸看,我哪次见你不是硬的?”他抓住我的手,按到他的生殖器上,然后笑淫淫地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说着,把我像夹包似地抱进屋,扔到床上。
“你说你个小浪货,你咋这能挑人呢?嗯?”
他再次占尽便宜,于是志得意满地坐在床上剔牙。
我扭过身,哭了一会,然后转向他嚷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和点点走?”
他凑过来说:“你是求我呢?还是支使我呢?”
“算我我求你行了吧!”
他咂咂嘴品品味,然后笑着点点头,坐到床沿上拍了拍大腿说:“你还别说,见惯了你倔,还真不习惯你这么低三下四的!”他伸手拍拍我的脸,一阵冷笑,就好像在说:“少打如意算盘了!”
“我知道,想留住你的人容易,可留住你的心就难了!所以,从今儿往后,我再不强求你……”他说着,穿着衬衣起身,坐到圆桌旁,喝了点茶水。
“我那至交也说,对待女人,得使点手段,叫她死心塌地,才算本事……”他得意地笑了一会,接着说:“你说,我这前脚刚走,你怎么就得了信了呢?”他品着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你在我跟前也布了眼线了!”
“哎?”他又坐回到床边,笑着盯着我问:“我问你,今儿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我甩开他的手,面向床里躺着,他笑了笑,又拍拍大腿。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迟早也会问出来!不过,”他拍拍我的肩,伸手抹掉我脸上的眼泪,哄着我说:“你放心,我不会罚她!”然后晃晃我,见我不理他,就又自言自语地说:“成全我这等美事,我赏她还来不及呢!你说是不?”
他歪着头偷笑了一会,然后看着我说:“你说咋这巧?今儿本来确实是要出去的。我那位哥哥,要跟我去打猎,可刚一出门我就发现自个儿的玉佩忘带了。我跟他说:‘这玉佩是从小带着的,从来也没离过身,今儿居然忘了,恐怕不太吉利。’他说:‘那就回吧,我独自去,只是借你的小厮用用。’我说:‘成,等我带了玉就追来。’这么的,才回来的。哪成想,一回来还回来对了!哎?是不是你故意把我的玉藏起来了?”他乐着,又在我脸上揩下一串眼泪,劝着说:“中了,哭个啥劲啊!我又没委屈你!”
我呜咽着嚷着说:“王八蛋,你怎么不死啊?凭什么把点点从我身边抢走?他是我身上的肉啊!”说着,已是潸然泪下。
他心不在焉地刮着茶杯盖,冷笑等我说完,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说:“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