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所有人都有些意志消沉,我趁机到附近的小店租了两件棉衣,团友们见了也纷纷效仿。天还在下雨,缆车却是露天的,我再次征询点点的意思,他还是那样执着。
我摸摸他的头,无奈地说:“等会可不许喊冷哦!”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转回头,朝身后的队伍看看——人还真不少,得有个百八十号,除了我们这个团队,还有别的团也陆续涌来,不断壮大这支队伍。吕一凡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正拿着DV不知拍什么,我转头看他时,他就抿着嘴角冲我笑笑,于是我赶紧收回视线。
上山的时候,点点没有抱怨冷,但是却冻哭了。我们没能坚持到目的地,就跟着下山的缆车回来了。他哭哭涕涕的,就好像是我骗他去的,我只得好生安慰他。
我说:“好啦,妈妈给你买香肠吃吧。”他听了,才慢慢止住哭声。
我把租来的棉衣还了,并到纪念品店买了把伞。雨不大,却很烦人,淋到身上,积久了也会湿。我给点点买了些热的东西,自己也喝了些热呼呼的饮料,过了好一会,才觉得身上有点热气。我们俩蜷坐在车上,用刚买的大披肩盖着腿,在大伙回来前,把自己背包里储备的东西消灭干净。
大家从雪山上下来,都显得有些失望,见我们早早地坐上暖和的车,便说:“要知道我们也不上去了,快冻死了,啥也没看着!”
我笑笑说:“我们宝贝都冻哭了,一上去就下来了。”
“不亏,反正什么也看不着!”
正说着,大家陆续上车,吕一凡也走上来,他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没上去啊?”
我说:“太冷了,不想上!”说着不禁把他上下打量——他是那种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傻瓜,别人上山还知道租件棉衣,可他却嫌那身不好看,于是就只穿着潇洒的夏装。
我见他冻的合撒,不由得笑着说:“挺凉快的啊?”
他知道我在糗他,所以不吭声,但却坐到我后面的位置上。
我嘀咕着说:“让你装帅?傻瓜!”结果被他听到了。
他晃着腿笑着说:“你倒是挺关心我的嘛?”
“是啊,谁让我比你大,当姐的还不照顾着你点?”
他把我上下看看,笑笑说:“你比我大吗?”
“当然了!”
“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的多了!事实就是事实!叫姐!”
“你才多大?二十刚出头嘛?”
我哼了一声说:“我都快三十出头了!”
他笑了笑,摇摇头。
我转回身说:“你能不能不晃腿?”
他笑笑说:“没办法,座太挤了!”
这时,原来坐在我身后的那对小夫妻回来了,于是姓吕的就假装起身并笑着说:“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坐错了!”说着站起身,朝座位上看看,说:“不好意思,都弄湿了,要不你们坐我那吧,真不好意思!”
夫妻俩点点头说:“没事,坐哪都一样!”
姓吕的笑了笑,我不再理他。
第二天,我们到达洱海,这边的天气总算是晴的。我们坐游船来到一个岛上,岛上有个小公园,里头有棵大榕树,那大树的枝叶非常茂密,就像伞盖一样撑着。导游说那是棵许愿树,只见毛茸茸绿蓬蓬的大树冠上缀满了系着红绳子的许愿葫芦,一个个如风铃般垂着,微风一起,就哗哗啦啦地响着。
为了讨个吉利,我也赶紧买了一个小葫芦,并认认真真地在上面写了祝福,然后牵着上面的红绳子使劲向上一甩,于是小葫芦就挂到了树枝上,并且向下垂着猩红的穗子。
点点问:“妈妈写的是什么?”
我说:“妈妈写的是‘点点一生平安’啊!”
他点点头,虽然不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却满怀欣喜地仰着头向上看着,我蹲在他身边,搂着他指着我抛上去的小葫芦。
他兴奋地大嚷起来说:“我也想扔一个!”
我说:“妈妈已经帮点点扔过了啊!”
“可是……”他想了想,又皱起眉头,抬着头看看说:“我也想扔一个玩啊。”
我笑着答应他,而后就拉着他又去买了一个小葫芦,并按他的意思写上“妈妈和点点”,然后我帮他抛了上去。我们转过身,发现吕一凡正拿着DV拍我们,我剜了他一眼,拉着点点从他身边走过,并悄悄地和他比了比个儿——他大概一米七五、七六的样子。孙正阳也就是这么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孙正阳要比他高一些,也许是因为孙正阳梳着头发的缘故。
姓吕的冲我笑笑,我不知如何回应他,所以干脆走开了。
旅行的最后一天,我们又回到昆明,这天全天都是自由活动。我也没地方去,就随便带着点点到附近的街心公园转了转,不过后来被团友拉去花市,一个没忍住竟又买了一大堆干花和香囊。
我们赶到机场,却发现航班延误了,于是就在候机厅里等消息。我打了个问同事,他们说郑州确实有大雾,所有飞机都备降了。
我不禁吐吐舌头,心想:“这下可完了,不知道要延误到什么时候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没事情,就算航班取消了,大不了再在昆明住一夜。
可是,我不急有人却急了,尤其是那些商务旅客,一个个都跟吃了火药似的。我拉着点点到问询台,本来是想问候机楼里有没有开水房的,可正巧遇到几个蛮横的客人在围攻工作人员,出于行业性的本能,我不禁替那工作人员辩解了几句。
我说:“这不是人家航空公司的责任,郑州天气不好,谁也没办法!天气原因是不可能赔偿的!”
大部分旅客还是讲道理的,听我这么一说,也就不闹了,可是就有那么一个愣头青,不仅不依不饶还把矛头指向我。
只见他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嗓子说:“你不想回去就住这好了!”然后骂骂咧咧的,以为自己是个大男人就可以不把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放在眼里。
我说:“你说话干净点!”
他说:“我就骂你怎么了?”他逞了口舌,而我却迎得了同情,于是所有原本和他一块闹事的人都散开了,这时吕一凡和几个团友把他围起来。
吕一凡推了他,指着他骂道:“**还算不算男人?骂一个女人你有本事?妈的,有种的跟老爷们骂啊!”
他向后一个趔趄,等站稳了,朝身边看看,见四五个大爷们把他团团围住,心里有点虚,又因为理亏,赶紧软和下来,于是满脸堆笑着说:“不好意思!”说完就匆匆躲开了。
他刚一走,工作人员就向我抱怨说:“瞧他那样子!”
我笑着说:“就是这样的。”然后跟那位工作人员聊了一会,当她得知我也在机场上班时,才感慨着说:“还是咱们自己人同情自己人。”我笑着点点头。
也算够运气了,我们在候机厅里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等来了“允许登机”的消息。大家如释重负地拎起行李,纷纷涌向登机口,毕竟在旅行将近尾声的时候,那种兴奋殆尽的疲劳感是容易让人想家的。我的位置很靠后,和团友们坐在一起。我拿着登机牌,捧着在花市买的一束干花,手里拎着小袋子,还要拉着点点。
进了廊桥,我跟着排队进入客舱,无聊中便又拿起登机牌看看。
“21排D和E。”我看了一眼,心想如果点点想靠窗,等坐下了,就和身边的人换换。正想着,冷不丁感到耳边一股热热的鼻风,回头一看,吕一凡正低着头瞄着我的登机牌,然后不由分说从我手里抽出一张,拿在手里仔细看看。
“坐我那吧!”他说。
我说不用,他却不肯再还我。我们走进客舱,路过头等舱时,他伸手拉拉我,用眼睛示意我坐下。我正在犹豫,就听到乘务正亲切地说:“请找到座位的旅客尽快让出通道,以方便后面的旅客通行……”
吕一凡冲我笑笑,催道:“快点!别挡道!”说着又拉了我一下。
我和点点坐下,并说了声:“谢谢!”他又笑了笑,随手把他的登机牌扔给我。
舱门关闭了,乘务长又进行一番演示,而后大家各就各位,飞机滑上跑道……
我轻呼一口气,然后朝后面看看,只可惜视线被一道帘子挡住,于是转回头,坐正了身子。点点又兴奋起来,爬到我旁边的座位上向窗外看,没一会,乘务走出来给我拿来一次性的拖鞋和小毛毯,可是朝我身边的孩子看看,不禁有点困惑,于是弯下身,亲切地问了一番。
我知道她是因为看到头等舱名单上没有儿童才奇怪,于是忙解释说:“这不是我的位置,是一位先生的,他看我带了个孩子不方便,就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我了。”
乘务为难的笑笑,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