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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出一副很轻蔑的神态说:“怎么结了婚就一定要戴戒指么?我认识很多人,都没有戴戒指的习惯!不要以为出了几天国,就把这里当成国外了!”说着朝他脸上瞧瞧。
他有点尴尬,而我则得意地看着他,心想:“连你脸上那张皮我都不怕,怎么会怕你?”
他勉强笑了笑,但却仅是出于礼貌地笑了一下。
“sorry,sorry……”他仓皇地转身,然后去帮娟子把一件矿泉水放到后备箱里。
娟子问我们吃早饭没,我说吃过了,我问他们吃了没,她朋友说:“到那边再吃吧。”
娟子点头,我问娟子说:“这是你‘老公’的车么?”
她说:“是他找人借的。”然后朝姓吕的努努嘴说:“他那车太窄了,坐着难受!”
我说:“是华而不实!”
娟子一顿笑,然后从我手里抢过点点,说:“今天这小乖归我了!”吓得点点直往我怀里钻。
我拉着他笑笑说:“没事,阿姨跟你闹着玩的!”
我和娟子坐在后面,另两个坐在前面。说实在的,我对前面那两位都很反感。点点显得有点不安,总是偷眼去看那张熟脸,我用轻吻安慰他,并悄声告诉他:“那不是他!”但是点点始终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开车的是已经被娟子称为老公的人,好像刚开始学车,技术很糙,戴面具的则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摆出一副资深老道的神态,时不时给初学者一些指点。我靠在椅背上,点点紧贴着我坐着,始终紧张地注视着“面具人”,娟子则兴高采烈地在座椅上又按又压。
“是比你那辆宽多了!”她拍拍“面具人”笑着说。
姓吕的笑了笑,司机跟着调侃起来,然后俩人就车子谈论一番,我却听得云里雾里,所以越发厌烦了。点点在我身旁轻微扭动了一下,叫了声“娘亲”,我会意地把他抱到膝盖上,并摇下窗子让他看窗外的景色。
“他叫什么?‘娘亲’?这是哪的习惯?”娟子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搂住我和点点问。
点点用小手在玻璃上戳戳点点,吵着叫我看这看那。
我想想说:“开封的吧。”
“开封?”娟子弹回到座椅上,“是有点那边的口音啊!哎?咱这可有俩开封人了啊!”
把方向盘的和他的伙计同时笑笑,娟子转回头,又扒扒我的肩头,说:“你猜是哪个?”
我心想,这还用猜吗,于是肯定地说:“右边那位!”
娟子大笑起来,说:“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我把她使劲一推,骂道:“滚!胡扯什么呢?”娟子知道我是开玩笑,根本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只管毫无顾忌地山笑了一会。
车子像蜗牛似地爬出市区,好不容易上了高速,指望他能稍微开得快点,没想到比先前更令人着急。车子跟着一辆拉货的大车的屁股后面跑了快五分钟,愣时没超过去,弄的我们几个都快傻了,就连人家开大货车的司机也都郁闷死了,你想啊,人家老早就让出车道等着我们超车呢,结果老半天也没见动静,于是干脆猛踩油门把我们给甩了。
娟子忍无可忍地拍着车座说:“叫一凡开!我受不了啦!”
于是驾驶员在停车带把车子停下,让姓吕的换到了正驾的位置上。
我拿出果冻给点点吃,点点却悄悄用眼睛瞟着那张皮,所以我心疼孩子的同时也就更讨厌那个穿“皮衣”的人了。
俗话说:“长的讨厌不是他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不能原谅了!”我愤怒地朝他瞥了一眼,结果没想到他正好也从后车镜里看我,于是我便与他那灰溜溜令人厌恶的眼睛相遇。
我赶紧低下头,并在心里对自己说:“好讨厌的眼睛,我才懒得看!”
娟子撞撞我说:“哎?是不是你手机响了?”
我这才听到皮包里叮叮咚咚地响着音乐,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了才知道是张勇亮。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有个我们机场的在他那报了团,准备去昆明。
我“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他说:“叫张丽英,是安检的,你认识么?”
“不认识,机场太大了!而且我认识的人也不多!怎么有什么事吗?”
他连说了几个“没有”和“也是”。
我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吱吱唔唔地老绕圈子,最后终于说:“也没什么,想请你吃个饭,看你今天有空没?”
我说:“我现在外面呢,改天吧。”
他又笑了一会,说:“那也行。”
我刚说:“那就这样吧?”
他又插嘴问了一会,我都一一答复他,这才挂了。
刚一挂电话,娟子就问起来。
我说:“是张勇亮。”
娟子突然神经兮兮地叫起来:“他干吗?”然后转向我笑呵呵地说:“哦,鸭子,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杨东问:“怎么叫人家鸭子?”
娟子说:“‘雅’和‘鸭’斜音,以前上学的时候都这么叫她。”
我轻轻打了娟子,说:“以后少拿我开涮啊!”
她却歪着身,伸手拍他‘老公’问道:“你说一个大男人,无缘无故地打电话请她吃饭干吗?”
那粉面小生笑呵呵看着我说:“有问题。”然后又看着姓吕的,问他是否赞同,姓吕的扬着嘴角笑笑,那张皮也跟着咧嘴,露出里面犬牙。
“那得看那人帅不帅,要是帅可能有戏。”
娟子说:“跟大狗熊似的!”
她朋友立刻笑起来说:“你也够损的!”
娟子嚷起来说:“本来就是嘛!”
车夫听了问:“是不是那天吃饭特能喝的那大个?”娟子点点头,于是开车的从后车镜里看了我一眼,装模作样地说:“那应该不会,她八成看不上!”
娟子冲他嚷道:“你知道?”
而我则狠狠地瞪了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从郑州到开封走高速很快,开车也只要四十分钟。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看着那宽阔的柏油马路、时不时疾驰而过车辆、远处的农田、豆腐块般的村落、密密丛丛的防风林,以及一片片可爱的枣树林……不禁回想起在孙正阳家时的情景,同样也是这片天空和地域,只是时间向前推移了四五百年,当时河南的首府还是开封,郑州则归入本州,而孙正阳家住在开封府荥泽县东南郊,其实就是现在郑州市城东边的某个地方,可是当时交通不便,从他家到开封——照他的话说是进省城,来回一趟得要一天。
点点偎在我怀里,时不时朝姓吕的看看,我能感觉到他对这个人既害怕又好奇,担心他回忆那些可怕的事情,于是轻轻摇摇他,分散一下他的注意。
娟子的话匣子大开,像只小鸟似的唧唧喳喳的,她的白面小生和姓吕的也是一会不停地闲扯着。我的目光有些游移,一会落在娟子身上,一会又移向窗外,但每回都要在姓吕的身上停留一下。他坐在驾驶座上,穿着浅色的休闲衬衫,我不禁盯着他的脖子,想看看那上面会不会也留下什么痕迹,自从发现他手臂上有块豆粒大的血印后,便萌生了这样奇怪的念头。还记得吗?孙正阳是被处以绞刑的,我查过资料,按照明朝的法律,是严禁府州新民官及豪势之人强夺奸占良家妻女的。违者,亲民官处杖至徒刑,豪势之人处绞。那位巡抚大人就是依据这条律法治他的罪的,但是至于抄他的家,就属于徇私枉法了。那时孙澈拿着他的封诰来,以为能够逢凶化吉,因为像“奸占民女”这类事,对于一个五品命官来说,是罪不至死的。然而,那新任巡抚急着治他,那封诰又迟迟不到……这大概就是天意。
我隔着座椅看着姓吕的,他脖子上好像并没有印迹。我假装向前探身,仔细看了一眼,可还是什么也没看见。我侧过头,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面孔——貌似平静的脸下,包罗了万种复杂的感情。他真是孙正阳么?那个傻瓜生前作恶多端,最后却把自己的命搭上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是,自然已经投胎转世了,干吗还要带着前世的印记?难道那段感情真就令他刻骨铭心?所以才留下了手臂上的伤痕?
我们十点多到了开封,本来打算去“一楼”吃包子,可是这会太早了,所以只得把计划改了。到开封当然要去清明上河园,还有龙亭和包公祠,这都是游开封必去的景点,就像到北京怎么也得去趟故宫,看看天安门,再爬爬长城一样。
我们开着车沿着宋都御街向北,到龙亭后再沿着一条湖岸小道向西,然后来到清明上河园门口。大门口还是老样子——高大的古式牌楼前立着笔直的旗杆,上面挂着“清明上河园”的布幌子,两边垂着灯笼。不怕坦诚地说,再次看到古式建筑,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