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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掌柜的,给我找点东西去,等会上顶上想办法把窟窿堵上,能坚持这一宿就行!”
“那我也不住!”我推开他跑到光线比较明亮的地方站着。
“不住就不住呗!”他走过来,“那我叫他们把车子收拾收拾去,没事!黄鼠狼!又不咬人!瞧你吓的!”
“我可害怕啊!”我觉得很愤怒,因为他似乎非要逼我和大伙分开。“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啊!”
“那你跟那些臭老爷们儿们挤?”
“我现在不就是个爷们儿吗?”我突然想起他让我女扮男装,于是掂着衣袖在他面前使劲晃了晃。
他看了我一会,而后凑近了说:“我不是怕你受委屈么?”说着轻轻搂了我一下,然而这个动作却正巧被店主看到,他居然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
“您二位……咳……您也看到了,我们小店也就这条件……您看您是将就一宿呢?还是另寻别处去?”
“这么晚了,你叫我还上哪寻去?真他妈晦气,要不是城门关了,怎么也不会上你这!”孙正阳瞪了他一眼,因为很明显对方是故意拿架了。
店主撇着嘴一笑,小声说:“那不是没进得了城吗?”孙正阳听见了很恼火,我不想多事,赶紧拉住了他。
“咋弄?今儿就先委屈一宿吧?”孙正阳看看我。
“反正我不和大伙分开!”
正说着,刚才那个小伙计跑出来说:“几位爷,饭弄好了!”
晨晚(背剑的)应一声,说:“好,先搁那吧!”
孙正阳对我说:“填点东西去!”而后对朋友说:“我这人还好饿,没一会就前胸贴后背了,听我这肠子肚子早叽哇乱叫了!”
俩人笑起来,晨晚说:“我也强不了多少,中午吃的不顶事!”
小伙计一让身,把我们让进一间屋子,屋子里挺亮堂,摆了两三张方桌,四周围着长条板凳,大概平时就是餐厅。
“您几位先坐,这就给您上上!”小伙计转身出了屋,和掌柜端饭去了。
赖三和另外三个人垂手站着,孙正阳不发话他们就不敢坐。小伙计很快回来,把第一拨饭菜摆齐后,偷眼瞧了瞧,发现有人站着,知道有主有仆,便会意地笑着说:“这几位爷,隔壁还有一小间。”说着笑呵呵地领着他们走了。
孙正阳说:“去那边吃吧,吃快点!”
我气愤地说:“让人家一块吃咋了?”
他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个屁!他们能跟咱们一屋吃饭吗?”
“怎么不能了?中午不就在一块吃的?”
“那不一样,那是在外头,三面透风,不算在一个屋里,坐也就坐了,现在可不行!”
“事多!”我小声嘀咕了一声,而后看看如秀(书生)说:“如秀,你说是不是?在一块吃咋了?人家也挺辛苦的!”
书生笑了笑说:“嫂嫂说的有理,不过有道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哥哥说的也有理。”
“你又帮他讲话!”
“吃你的饭吧!”孙正阳把一个舀得满满的小碗重重地搁到我面前。
我很想顶他几句,但因为如秀和晨晚在,而我又很看重他俩对我的印象,所以我克制住了——毕竟,他们跟那王八蛋不一样,我就是不明白,他俩怎么就跟他那么铁?
“他们受骗了!”我心里想着,不经意扫扫桌上的饭。
一盆大锅菜,什么白菜粉条、海带丸子……还有一大盘馒头,一盆粥,虽然不华贵,但非常实惠,看着也很有食欲。我是真饿了,抓起一个大馒头就吃,夹了口菜尝尝,味道也很棒,心想别看这家小店条件一般,可饭做的真不错,家常味,非常好吃。
孙正阳在桌上捣捣筷子,说:“我还没动筷子,你咋就吃了?”
我瞪了他说:“我饿了!”
孙正阳也瞪了我说:“没规矩!”而后对他的朋友说:“她就这样!”两个人都宽容地笑了笑。
第九十章
我奶奶家有一种挡板,是专门放在炕上的,不到一米高,木制的,和炕的宽度差不多长,睡觉的时候横在炕上,就相当于屋子的隔板。因为过年的时候家里客人多,有时候男女老少一大家子都睡在一张炕上,所以要用挡板把男女隔开。当然只有躺下和坐下后才起到隔离视线的效果,站起来就挡不住了,但是因为大家都是家人,生活在一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在这居然也看到了这种挡板,这不禁让我想起一些甜美和睦的往事。
孙正阳让店主找隔板的时候我还不理解,但当我见到它时,却忍不住笑了。他说我得离那些臭老爷们儿们远点,所以就让人把挡板靠着墙边放。我一看,那廓出来的地方也就只能躺下一个人,连想摆个“大”字都不够,我心想躺在那里多憋屈啊,肯定特压抑,可是孙鳖不仅不理睬,还又从房梁上挂了一块床单垂下来。这样一来,我倒是完全和男人们隔开了,可是连眼睛能看到的空间也被锁住了。
不过好在我躺下来以后,发现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并不觉得难受,返而有种像是置身于一个梦幻小屋的感觉。我还记得小时候总喜欢往犄角旮旯里钻,今日重睹,不仅勾起了未泯的童心,也重燃起昔日懵懂的天性。
这一夜我睡得很沉,一点梦都没做,早上起来,孙正阳说我晚上打呼噜,我说我没有印象了。
赖三和有福他们睡在另一间屋子里,据掌柜的说,那两个客人的仆人也都在西厢房里,孙正阳认为仆人们和仆人们住在一起再合适不过了,所以昨天晚上他等着别人给他铺好床褥以后,就摆摆手,以一副仁慈体恤的口吻说:“下去歇着吧!”
早饭还是馒头大锅菜,不知道中午是不是也一样,不过我们不会再等着吃中午饭了。我担心等会路途艰苦,于是满满地吃了一大碗。吃过饭,有了力气,我决定跟姓孙的摊牌。'。电子书:。电子书'
我对他说:“要么送我回去,要么现在就弄死我!”
他歪着嘴笑笑,我正要发作,他却打断我,招手叫吕榕(书生)和枊吉(背剑的)到身边,而后不愠不火地说:“你刚才说啥来着?我没注意听!”
“你!”我不想当着这两个新伙伴的面和孙鳖吵架。
不怕坦诚地说,我已经把他俩当成伙伴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同样把我当成朋友,但至少我认为这两个人可交。孙鳖看出来,所以总拿他俩作挡箭牌。
我咬咬牙,心想:我要是大吵大闹着要回去,显得我怪没礼貌的,毕竟大伙一块出来玩,如果因为我一个人扫兴,确实太说不过去。不过,关键是我得搞清这次旅行的性质——是他们出来玩顺便带上我呢?还是真如孙正阳所说的专程带我玩呢?要是前者,我只能认了,要是后者,我不妨说出我自己的想法,省得大伙也跟着受累。
我转向书生问:“如秀,你们准备去玩几天呢?”
吕榕笑了笑说:“那得看哥哥嫂嫂的意思了。”
“嗯?要是我的意思,就是没什么可玩的,咱就早点回去吧!”
“哥哥还没跟嫂嫂说去哪里么?”吕榕笑着看看孙正阳。
“他说啥啊?光说去看大佛去,也不知道大佛有啥好看的!”
“去了就知道有啥好看的了!”孙正阳满脸得意地说。
“我就不会去,所以也不会看!”我瞪了他一眼。
吕榕却在一旁帮着孙正阳说话:“嫂嫂有所不知,这大佛也是远近有名的,嫂嫂难得出来一回,都走到这了,不去看看倒可惜了。”
“不是啊如秀!你说他弄的这事,多叫人恼火?出来的时候啥也不说,就是现在问他还给那装呢!你说我要是知道是出来玩的,我就把孩子带上了!孩子恁小一点,把他一个人丢家里,我咋能放心得下呢?”
“就是不想叫你带那小子才瞒着你呢!哦,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带着你都够费劲的了,再加个孩子,那还玩什么玩啊?”孙正阳说着拍拍手背。
“我不跟你说话,你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嫂嫂……”
“咳!”孙正阳假咳一声打断了吕榕,就见车夫走过来,说车子已经备好了,等他走了孙正阳才接着说:“该改口了,不能再那么叫了,不方便!”
吕榕笑了笑,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而后便改口叫我“三哥”了。我好像听姓孙的提过,说是让我假扮成四兄弟中的老三,我也不知道他是按哪排的,好像他认为他和枊吉比我大,但吕榕却比我小。其实单按年龄算我比他们仨都大!唉,随便了,我现在根本不在乎称谓,而是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点点。
“三哥,你误会大哥的意思了,大哥早就跟我们说想带你出来玩玩散散心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