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渥,你要教我功夫吗?”她看他又要上课了,于是抢在他开课之前问他。
“我不能教一个纤柔的千金练粗俗的功夫。”他面色凝重地拒绝。救她?他没教就被她偷学,教她后他所有的功夫会全部被她偷光,而他师父地下有知,绝不会原谅他。
“你刚才说我该练些能防身的功夫。”关弄玉很会找借口,顺着他刚才说过的话要他教。
“你有喜儿就够了,再不然也还有我这个夫子护你,你不必担心你的安危。”韩渥太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三言两语的就挡掉。
“弄玉想再看看你的英姿,露几手给我看好不好?”她软声地向他央求。不肯教?
那她用看的也可以学,只要他肯出手,她就能全部学下来。
“你太夸我了,其实我的功夫没什么了不起。”韩渥忙贬低自己。露几手?再给她看还得了,她就是用眼睛偷走了他的功夫。
“我没夸你,你的武功真的是好极了,是我看过最了不起的西席先生。”她此时是诚心诚意地赞美他,就是因为他武功太好,她才更要跟他学。
“对,我是老爷聘来的西席先生,要以教授课业为重,不能教你功夫的,否则老爷若知道我教你功夫,会革除我。”他照着她的话来说,搬出关出尘来压她。
“我爹不会的,教我好吗?不然让我看看也可以。”她继续对他摆出美丽的笑脸,她才不怕她爹。
“习武会坏了你的名声,这不合礼,我决定要让你做个有礼之人,而且有礼的千金是不该学粗俗的武艺,我是为你着想你知道吗?”他把她刚才说过的话全部用在她的身上,轻轻松松就把她制得死死的,让她没法再跟他辩。
“谢谢你的教诲,你为我考虑如此周详,是我胡涂了。”关弄玉暗暗地生气,言不由衷地感谢他。
“不客气,这是身为先生该做的。”打赢了这一局,韩渥得逞地笑着,指着她的座位要她坐下。
“我们要上课了吗?今天还是学关家的地形方位吗?”她对练武的兴趣远较上课来得大,表情显得意兴阑珊。
“那个已经学过了,今天我们开始学认识九龙鼎。”昨天他就把关家的地形摸透了,但是他对那个九龙鼎还摸不透,得再深入研究。
“我去取图来。”又演回好学生的关弄玉,立刻起身表示要去拿图。
“弄玉。”他看着她的脸思索了一会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次上课不用看图吗?”他上回不是指名要那张图?
“我想我们得先上另一堂课。”他拉近她,弯下身子与她平视,高深莫测地盯着她那双听到武功两字时,会发光的眼眸。
关弄玉张大了明亮的眼眸问道:“什么课?”
他盛满笑意,“说谎的技巧。”她这门学问修得太差,身为西席的他有必要好好指导她。
※ ※ ※
“弄玉,你缺不缺练武的伴?”韩渥坐在屋顶,轻声的问着又在夜半辛勤练剑的关弄玉。
“韩渥?”关弄玉停下招式,闻声抬头找到他,剑尖抖颤地指向地上。
韩渥轻盈地飞纵,满脸笑容地跃至她面前。
“你跟踪我?”她的脸上没有往常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声音冷冷地问。
“我在上头等你来的。”他总算见识到她不同的一面了,虽然和往日有些落差,可是他比较喜欢真实的她。
“我在半夜练武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她将剑往后一拋回鞘,不庄重地直接以袖拭着额间的汗水。
“知道,我也曾向你暗示过。”他递上一条手绢给她,在她掌心轻划过她因握剑而生出的细茧。
“难怪那天你会问我是否习过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既然已经被他识破了,她索性不再装,大方地接过他的手绢。
“我来关府的第二晚。”韩渥诚实地说。
“那晚你看到我练功了?”关弄玉机敏地假设,那天她可能是太过于用心练功,所以疏忽了周遭的危机。
“我还看到你在松林里做的事,也听见你说的话。”韩渥靠在她的耳边,似笑非笑地说,提醒她他知道的事可不止一件。
“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细,为什么这几天不揭穿?”关弄玉一脸无所谓,对自己做的事被他知道完全不以为意。
“我想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韩渥帮她把稍微凌乱的发整理了一下,替她把珠钿插好。
“你若不揭穿我,我会一直演下去的。”她喘了口大气,心底很感谢他揭穿她的伪装。
“我就是受不了每天面对你伪装的样子,所以才决定揭穿一切。”不是因为她演得不好,而是因为她演得太像,使他有点分不清她的真面目,害得他也跟她一起假装。
“求之不得,以后我可轻松了,什么关家的名媛闺秀?我呸!”她鄙视地嗤道,本性表露无遗。
“这才是你的本性?”韩渥真是开了眼界,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她的转变。
“失望吗?”她扬唇笑了笑,想看这个见了她本性的男人会不会被她吓跑。
“不,我很佩服你。”韩渥忙拱手称赞,本性是这样的人能把大家闺秀扮演得那么好,能把性格分成两种过日子,她真不简单。
“你也很让我佩服。”关弄玉一手重重地拍着他的胸膛。
“我无才无德,怎么让你佩服?”这下子换成他装傻。
关弄玉若无其事般地摸了摸他的胸口,突然捉紧了他的襟口问道:“外表是个书生,其实却是个武林高手,还委屈的来当我的西席,每天陪我演戏,你来关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咧嘴笑道:“那你要我当西席又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是各怀鬼胎,她却想算得那么凊?
“为了你一身的功夫。你呢?”关弄玉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咱们都是扮猪吃老虎,你的目的是自个儿露出的,我不会像你一样把我的目的露出来。”韩渥笑着伸手点着她的眉心,虽然她不防他,但他可没说他不防。
“总有一天我会查到。”她放开他的领子,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个男人全身上下的每根骨头都摸得清清楚楚。
“请便,如果你够高明的话。”韩渥无所谓的应着,反正只要他不说,她这辈子都查不出来。
“不高明怎么会让你进我家?”关弄玉自信十足,她摆平过的男人太多了,总有一天他也会被她摆平。
“弄玉,你刚才那套剑法是向谁学的?”一连看了她练了好几晚的韩渥,只对她今晚练的剑法来源有兴趣。
“我没必要告诉你。”她横睨了他一眼,转过头不答。
“其实你的那套剑法不错,只可惜……”他啧啧有声地叹息,在她转过来看他时,又对她摇头。
“可惜什么?”那套剑法她练了很久,也是她最自豪的功夫。
“可惜缺乏名师指点,一套好剑法让你舞得拙劣不堪。”韩渥不留情面地嘲笑她。
“拙劣?你是说我的剑法很差劲?”她的音调顿时尖锐,眼神变得很不友善。
“韩渥心直口快,小姐别在意。”韩渥发现她生气时的模样并不可爱,于是举高了两手赔罪。
“你凭什么批评我?你知道这是哪一派的剑法吗?”他的武功虽高,但也不见得知道那是谁的功夫。
他点着她的鼻子,“知道,你是偷自隐城飞离飞堂主的。”这个女人还真神通广大,连飞师兄的功夫也偷得到。
“你怎么知道是飞离?”她瞬间大惊失色,以为除了飞离本人外,不可能有人知道这套剑法。
“我先问你,你见过飞离?”看她出剑狠毒的架式,他就知道这武功得自于谁了,他现在很替她的小命憺心,飞师兄若知道被一个女人偷学了功夫,可能会杀了她灭口。
“曾见过一次,为什么说我是用偷的?”关弄玉非常介意他的用词,偷?这么难听!
“因为飞离不可能教你,若是他知道你偷学他的功夫,他会杀了你,你一定是看了他杀人的过程,照他的招式强记下来,再自行揣摩,是不是?”韩渥很纳闷她怎么会有机会看到他飞师兄杀人,若真被她看见了,飞师兄通常是不会留下活口,她的小命是怎么保下来的?
“你不可能知道这事。”那天和飞离对阵的人都死丁,除了她躲在暗处没被杀外,不可能还有别的活口。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根会偷学人家的功夫,我被你偷了两招就算了,我没想到你还敢偷学飞离的。”为了她的小命着想,他认为这件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