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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镇城之物,就找个妻子顶替。”他一时忘了要先想好要说的话再说,老实地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
“你说什么顶替?”连城怏怏不快地拉下他的领子,冷笑地问他。
“我说错了,是带个宝贝妻子回家。”怕惹她生气掉泪,他马上改口。
“堂主?”所有暮霜堂的弟子全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还愣着看?快去办事!”他口气凶恶地吼着,把他们全部吼去做他交代的事。
“织罗,你对你的弟子很凶。”她这才知道他不管是谁都是用这种吼法,也许他的大嗓门真的是天生的。
“我只会凶他们,不会凶你。”他亲亲她的脸颊,抱着她往已被堂内弟子开出的路前进。
“他们为什么对你抱着一个女人很吃惊?”那些大的表情好像不只是吃惊,还有点被吓到的感觉,很像他头一次见着她时的样子。
“可能是除了我小师妹外,他们没看过我跟女人亲近过。”也难怪,也许这消息是有点刺激到他们。
“每个人都知道你的那个毛病?”难道,他的这坏毛病全隐城的人都知道?
“全城上下都知道我是出了名地排拒女人。”他老实地点头。
“你的名声这么差?”天呀,他怎么这么不会做人?全城的人都知道他的坏名声。
“我觉得还好,我所有的弟子性子也都跟我差不多。”还有几百个人也跟他一样,他认为这也没什么。
“跟你在一块,我的名声又要被搞坏了。”她无奈地靠在他的肩头为自己的遭遇哀悼。
“你不是说你早就没名声了吗?”她一路上都在嚷他坏了她的名声,不是吗?
“遇上你以后就没了,我真是遇人不淑。”爱吼人、爱结仇家、名声又差,跟在他身边,她往后在隐城里一定会很不光彩。
“是你自个要赖着我的,想反悔也不成了。”他刻意威胁地将她拥紧,并加快脚步。
“那边有城门,你不走吗?”她看他抱着她越走离城门越远,以为他忘了回家的路是哪条。
“那个城们是关死的,走不通,我们要走地道,我的弟子他们是收到我的紧急讯号,为了节省时间才用轻功飞出来的,平常大家都走这条。”他将她放在一边的大石上,在地道石制的大门前拿出挂在颈子上的钥匙,打开石门后再抱着她过去。
在四处都有火炬的照明下,由高处往下走,明亮的地道里,风光静静地在她眼下任她一览无遗。
“织罗,这里有个城市!”她看着宽阔似无尽头的地底,一座规模庞大的城市就在他们的下方。
“这里是地下城,等会儿我们就能回到地上城。”他在走到地底后,接着再踏着一阶阶宽广的石阶而上。
“隐城有两个?”她抬首望着城市的上头,看顶上黑色的石块里镶嵌了许多隐隐闪耀的宝石和夜明珠,看似满天的星辰。
“分为上和下,地下城通常都是备而不用,居民都住在地上。”
“好精致,这是谁造的?”有小桥流水、商家店铺、假山花园,活像个有住人的热闹城市,怎么有人能在地底造出这么美的地方?
“这地下城是我家城主小姐凤秋水所设计,我小师弟亲造,他们两个人的头脑可抵百个人的用。”他家小姐能设计出别人想不出来的东西,而他小师弟则可以造出任何她想要的东西,有他们两个搭档,要造这座城可容易了。
“你家的人都很聪明?”她越听越仰慕,不能自己地看着这座城的美景。
“好像是。”除了他自己外,他其他的师兄弟妹都比他聪明。
“你确定你是这里的人吗?”他的家人都很聪明,怎么他就不是呢?她很质疑这个男人是否真的来自这地方。
“我是啊。”
“你是最笨的一个?”她手点他的眉心问。恐怕没有他这笨人也就显不出别人的聪颖了。
“我哪里笨了?喂,我的师兄们都成亲了,你别打我师弟的主意。”他满肚子醋意地警告她。
“我才没有,你怎么不走了?”就快到达上头的出口了,他却停下了步伐皱眉沉思。
“我想我不该这样上去。”只有他一个人抱着她上去,恐怕不太安当。
“为什么?”
“城内的人会被我吓坏,就像你刚才吓坏了我那批弟子一样。”城民们可能会大惊小怪地沿途大叫,然后整座隐城都会知道他抱了个女人回来。
“因为你抱着我?”看样子,他的名声似乎真的很不好。
“我们还是在这儿等等东日他们好了,要他们替我们开道。”没有东日来替他开道,他可能会被围观的城民围着而走不到他的暮霜堂。
“把我那个装珍珠的袋子给我。”连城在他坐在地上休息时,伸手向他要他在一路上所收集她哭出来的珍珠。
“这里有几十袋,你要哪一袋?”她哭出来的珍珠多不胜数,而他又常在不经意间把她惹哭,使得他背后的珍珠一日比一日多。
“都可以。”她随手拿了两袋,看里头大概有各有五十来颗左右。
她掏出丝巾铺在地上,将珍珠倒出放置其上,抬头问他。
“你的弟子们回来了吗?”
“来了,你要做什么?”他侧听着地道理众多的脚步声,朝她点头。
“送见面礼。”第一次与他的弟子们见面,总要送点东西,她才不像他那么不会做人又没礼数。
“堂主,您交代的事办成了。”东日带着其他弟子走到他们面前,低着头向他报告心“排队。”他二话不说地命令。
“排什么队?”东日呐呐地问。
“你们的堂主夫人要送礼,过来领珍珠,爱拿多少尽管拿。”织罗着这条地道够长,决定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礼物。
“谢堂主夫人!”整齐的吼声又在地底响起,早有隔音防范的连城微笑地捂着双目。
“织罗,我的珍珠可能不够用。”虽然这些人都不贪心,每个人都只拿一颗,可是人数太多,她又拿出了两袋来分。
“你这里还有,够啦。”她还有三袋,分完了这些人还有剩。
“我还有别人要送,这些不够。”他有师兄和师弟妹,还有一个城主小姐,这些人她都要各送一袋,来做好她该有的外交。
“不够你要怎么办?”分也分了,不够也没办法了。
“把我弄哭好不好?这样又有珍珠了。”她很努力地挤着眼泪,可惜培养不出想哭的情绪,只好请他这个很会将她惹哭的人帮忙。
他退避三舍地拒不答应,视她的要求为洪水猛兽。
“你…你有毛病。”以前她是被人逼才要哭,最近是他老说错话才惹她哭,怎么搞的,她是哭上瘾了?
“快啦!”她拉着他的袖子央求着。
“你明知道我最怕女人哭,我不要!”他跳起来躲至东日的背后,而也很害怕的东日又把他推回前头去。
“那叫他们帮忙。”她随手指着眼前的一群男人。
“不要!我们也怕女人哭!”和织罗一模一样整齐的恐惧吼声,差点把地道给吼塌了。
她被这群都怕女人哭的男人吼得有一阵子耳朵都听不见声音。
“这也是耳濡目染?”他真会挑徒弟,每个都跟他一样怕女人。
“这是暮霜堂所有人共有的天性,你还怀疑我不是这里的人吗?”他与脸色都跟他一样惨白的弟子们站在一块。
“不了,因为你们的品种都一样。”
“鱼?”隐城朝云堂堂主韦庄,眼珠子盯着织罗怀里的那个女人。
“人?”韦庄的妻子楚雀,有些震惊地接着韦庄的肩膀。
“半人半鱼?”韩渥的妻子关弄玉,一手托着腮,像看宝贝似地对着连城专心研究。
“鲛人。”学识最渊博的暮霜堂堂主韩渥,不慌不忙他说出正确的名称。
“还是你最聪明。”织罗对韩渥点点头,觉得所有人里,接受能力最强的人就是韩渥。
“天哪!”四个询问织罗的人,皆一块低头蹩着眉心大叹。
以排拒女性在隐城出名的织罗,从他不管整座隐城城民都瞪凸了眼珠,看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在大批暮霜堂弟子的护送下,大摇大摆地自地下城城门口走回他的暮霜堂后,暮霜堂前便聚集了想一探究竟的人群。织罗简短地下令,暮霜堂刚回堂的弟子,又忙着在堂外维持想凑热闹人潮的秩序,而闻讯而来的另外两堂堂主和堂主夫人,就一直站在织罗和连城的面前,用手合上他们老是合不拢的下巴。
“他带一只鱼回家?”关弄玉那张宛如大家闺秀的脸蛋上,露出和她美丽脸蛋完全不搭的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