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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他在半山的宅子。尽管离了婚,他在她面前,还是习惯了对她说那里是“家”。)
她还是忍不住厉声叫了起来,“住嘴!你没资格这样叫她!”
他这样地冷静,这样地平淡,甚至比第一次强行伤害她腹中的孩子,更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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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贝宁宁万万想不到,陆兆忻给她看的,竟是一个再也不会呼吸的妈咪!
隔天晚上,陆宅。
客厅里的华贵水晶吊灯,把光洁如雪的地面映照得越发地森白,大厅正中的一付担架上,躺着一具冰冷而僵硬的躯体,她就那样惊恐地睁着双眼地瞪着她,像是永远也不肯原谅她似的!
那个人是她的妈咪,是她前一天还活生生的、温暖而亲爱的妈咪!
她每一天都要絮絮叨叨地拉她说很多话的,为什么现在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贝宁宁“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扑上去,用力地摇晃起母亲的身体,“妈咪,不要!你快起来,你不要吓我……”
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叫,妈咪却是再也不会答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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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你只是个禽兽,从不曾爱过任何人
贝宁宁“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扑上去,用力地摇晃起母亲的身体,“妈咪,不要!你快起来,你不要吓我……”
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叫,妈咪却是再也不会答应她了!
陆兆忻过来拉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去迟了……”
贝宁宁这才想起,他这个罪魁祸首,是他!全是因为他,妈咪现在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拼命地拍打他,“陆兆忻,你混蛋!你去死!我跟你拼了……”
她什么也没有了,她只想跟他同归于尽!
她狠狠地打他、踢他、踹他,他还是动也不动地任由她,她于是又张嘴来咬他,狠狠地、用力地咬下去,把他手臂上的一块肉,也生生地咬掉了去!
陆兆忻痛得闷哼了一记,一张俊脸也有些扭曲了起来,旁边就有人想上前拉开贝宁宁,被他扬手制止了,“贝宁宁,你冷静一点,妈咪已经死了,你这样激动也于事无补。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用手捂住伤口,可那鲜红的血,就那样从他的指缝里渗漏出来,染得他满手都是……
贝宁宁有些怔忡地停止了哭闹,她这样疯狂地袭击他,他完全有理由对她动手的,可他为什么都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她?
他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滴得他的衣物,一片骇人的红滟滟,因为她离得近,又正在与他纠缠之中,还有几滴就落到了她身上,映在她一套白色的职业装上,更觉冷艳、凄绝……
满屋子氤氲的血腥气,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冲进洗手间,想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忽又想起,她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冲进来要吐,妈咪就站在门口,一脸忧心地看着她……
贝宁宁就又伤心地哭了起来,“妈咪!妈咪!妈咪……”
身后有一双结实的大手,突地将她抱了起来,“贝宁宁,你累了,先去睡一觉吧……”
她抬眼一看,是陆兆忻,就挣扎着跳了下来,冷冷地看他:
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和他的头部一样,缠了好几圈厚厚的白纱布。
陆兆忻却是满眼担心、面带怜惜地看着她,欲语还休地。贝宁宁被他眸中的温柔勾动,哭得是更加地悲愤了,
“陆兆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咪?她是不太喜欢你,也反对我再跟你在一起,可她是我妈咪呀,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你明明知道,我爱你,我是这样地爱你,我只是想有一个属于我们俩人的孩子,想看着他一天天地长大,想听他亲口叫我一声‘妈咪’,再喊你一声‘爹地’,多么简单而渺小的幸福啊……
可是,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梦?你怎么能对我妈咪下得了这样的毒手?怎么能这样残忍地对我……”
她终于是心力俱疲,哭着叫着,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没有听到,陆兆忻喑哑着嗓音,充满痛苦和自责地低语,“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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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内办了两场丧事,死去的都是她至亲至爱的人,贝宁宁已经悲伤到麻木了……
方丽琪的一切身后事,都是陆兆忻在打理的。出殡的那天,贝宁宁伫立在母亲的墓碑前,表情呆呆地,不会哭,也不会笑,*
陆兆忻很是担心地看着她,他头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只留了一道宁宁的疤痕在额际,崔冰冰给他扑了一层粉遮掩住,不仔细看,还真不怎么看得出来。
手臂上被贝宁宁咬的那个印子,也用纱布包扎了起来,藏在他的长袖衬衫里。
许清漪倒是有讶异地说过,都到夏天这么热的时候了,为什么还要穿长袖?
他说,自己有一点感冒了,怕冷。许清漪也就没说什么了,也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更不知道贝宁宁拿烟灰缸咂他,又咬伤他的事。
听闻她父母都过世了,还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也够她受的了!上一辈的恩怨,就这样算了吧!她到底喊过我一声‘妈’……”
所以,在后来知道,他强行把她留在了半山的宅子里,也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心样一都。
***病也好了,就吵着问他,什么时候能让她抱上曾孙?害得他赶紧落荒而逃。
为了孩子,才要和她在一起的借口,也就像贝宁宁那样单纯的傻女人才会相信。
贝宁宁,如果你有一天知道,其实,我比你更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你还会这样恨我吗?
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因为,他是绝不会让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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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一结束,陆兆忻便要送贝宁宁回去,司机小张把他的布加迪威航开过来之后,他扶着她上了车子,关了车门,又绕到另一边车门要上车,
突然,就从后面冲上来一辆黑色的帕萨特,急急地驶过了他身旁,然后,他就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
是身后有人倒地的声音!
他错愕了一下,蓦然回过头来
“崔冰冰?!”
陆兆忻这才知道,刚才在那一辆车上,有人想要他的命!
司机似乎也看到了那一幕,吓得一直到现在,还愣愣地立在车旁。可是,崔冰冰,她怎么会冲过来帮他挡子弹?
只见崔冰冰手捂着胸口,一脸痛楚地躺在陆兆忻的脚下,看见他伸出手来抱她,要塞进车里,嘴边还溢出一抹凉凉的笑意,“陆少,如果我就这样为你而死了,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记得我?会不会……有一点点……爱我?”
车里的贝宁宁,也看到外面有人倒下了,便推开车门,也下了车,正好就听到了崔冰冰问陆兆忻的话,不觉又是一阵心酸,就对陆兆忻说,“你说会吧,她会开心一点的。”
陆兆忻没有理她,只让她赶紧上车。
车子开动了之后,又让她帮忙,打了电话给医院的院长,那是许清漪的旧识,他托他提前准备好急救场地……
要进手术室之前,崔冰冰又拽着陆兆忻的衣角,“陆少,求你,听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陆兆忻轻轻地扳开她的手,“别说傻话,你一定会没事的。”
没想到,崔冰冰一急,差点就喘不过气来,“可是陆少,离开她吧,不然,我怕你有事,而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命,来救你?”
崔冰冰一急,差点就喘不过气来,“可是陆少,离开她吧,不然,我怕你有事,而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命,来救你?”
贝宁宁不解地看向崔冰冰,她是在暗示陆兆忻,是她雇了人来加害于他吗?
虽然,她真的很想这么做,可她也得分身有术才行啊!陆兆忻他不让她再到公司去了,又雇了个看护照顾她,他不在家的时候,就是看护守在她身边,就连上洗手间这样私人的事情,也不放过。
看护说,“陆先生对贝小姐真好,就生怕你出意外呢!”
其实她明白,他是提防她逃跑,偷偷生下他的孩子。
听到崔冰冰的话,陆兆忻也似乎有点意外,微微地怔了一下,却又似明白了什么似地,淡淡地开口道,“我早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崔冰冰又是那样有些怨毒地看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陆兆忻又说,“异想天开!是我的,谁也别想抢得走!”
眉宇间似乎已染了一层薄怒,便不再愿意再多话,只示意医生,把崔冰冰推进了手术室……
回过头来,看到贝宁宁还在目光执著地,盯着手术室那扇门,他就益发不悦地蹙了一记眉,“别胡思乱想!我送你回家休息,好好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