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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撑在冰凉的雪白地砖面上,恼火地道:“我才没功夫恨你呢,我告诉你,你要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陆兆忻冷笑:“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对不对?你心里一直还爱着他?”
贝宁宁可没蠢到,认为他是在吃醋,他跟志逸哥积怨太深,不过是因为志逸哥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才会来这里跟她耍狠的吧?
她低着颔首不语的样子,却分明更让陆兆忻生气了,起身拉开房门,便大步地跨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地变得灰黑了起来,没一会,就全黑了下来,街道里缤纷多彩的霓虹灯,陆陆续续争相地闪烁了起来……
远远地可以看到,高耸直入云宵的“陆氏集团”那块巨幅的红色招牌上,边框上的小彩灯,像流苏边似地闪烁起一圈又一圈波纹,在昏暗的黑夜里,别是夺目炫眼。
旖旎的灯光折射进窗内,漆黑的房间里,却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像座雕塑般地瘫坐在地上,小脸上早已是一片木然!
陆兆忻已经离去多时,大概也是被她气坏了,贝宁宁赤足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衣衫凌乱,心绪如麻……
她忘不了他说话的样子,既嫌恶,又轻蔑,还夹着一丝难以言表的痛恨。他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他问她:“贝宁宁,你就这么恨我?”
可其实,她何止是恨他?他不会懂的,他永远也不会懂,事实上,她最恨的是她自己!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么一个冷血而残忍的恶魔?为什么明知他是个不可原谅的杀父仇人,却仍然不忍心杀害他的孩子?
如果可以,她真宁可从来都没有听见,他是那样深情而痛楚地说,“贝宁宁,我爱你!我爱的其实从来就只有你……”
如果可以,她更宁可,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
可是,她终究还是错了!她错信了他,更错爱了他!她到底还在期望什么呢?这个男人,原来就不是她可以看得透的。
心疼得厉害,口也渴得厉害,贝宁宁心灰意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去喝点水,
一手才刚打开房门,额前便覆下一大片巨大的阴影,陆兆忻磁性浑厚的嗓音,已在耳边幽幽的响起,“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因为爱你”
原来,他还没有走!她被惊吓过去,听到他的话,心却又一阵阵地钝痛,贝宁宁绝决地咬牙恨道,“除非你让我爸爸活过来!”
黑暗中,几乎是一记轻不可闻的叹息,“这都是我的报应……”
因为她不肯原谅他,所以他觉得是报应吗?不知为什么,刚才那样伤心都没有流下的泪水,这一刻,却忽然就似冲破了闸门的洪水似地,直泄而下,贝宁宁飞快地拧开了自己流着泪的小脸,“陆兆忻,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无边的黑夜之中,回荡在陆兆忻耳边的,只有这一句若深爱、若仇恨的嘶喊,他的心,一点一滴地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那种如锥子般扎进身体的疼痛,终于教他动怒了起来,他俊脸青煞,忽尔伸手将贝宁宁往里面推了一把,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也随即挤了进来!
他腥红了眼,一抬手,暴怒地攫上她削尖的下颌,“恨我,是不是?不爱我,是不是?那我就做到你爱为止!”
“陆兆忻,你这个疯子!你无耻!放开我!”
贝宁宁错愕,不敢相信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粗鄙话语,而他眼里炙烈的疯狂,他狰狞可怕的面孔,让她感到惊恐,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疯子?呵呵,可不是么?我早就疯了!”陆兆忻黑瞳一缩:“既然如此,我再疯一回又如何!”
话音一落,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贝宁宁急得手脚并用地乱挥向他,“陆兆忻,快住手!你再这样,我可要叫了……”
身上的男人却恍若未闻,大手疯狂地撕裂她身上的衣服,他灼烫的掌心熨帖着她的肌肤,肆无忌惮地游。走于她的全身,声音嘶哑而痛楚,“你叫吧,叫吧,大不了,我们一起下地狱!”
这个混蛋!耍流氓还要耍到地狱里去吗?她可不想陪他下地狱!
可是,只这么一瞬间的迟疑,陆兆忻的吻,已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怒气袭了上来,他冰凉而又灼热的薄唇,不含一丝柔情地重重碾上贝宁宁柔嫩的唇ban。
“唔混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双颊,将她的下颚卡在虎口之间动惮不得,贝宁宁艰难地抬起双手,用力去掰开他手指的钳制,却引来他更深的掠夺。
陆兆忻却发狠地咬着她的唇瓣,舌头狠狠地撬开她的牙齿,啐了滔天怒气的舌尖,疯狂地刺入她的嘴里,肆意舔,吮她独特的美好……
她越是抗拒他的唇齿进入,他就越是狠狠地吻她,不让彼此喘息地噬吻,如野兽般绝望地掠夺、占有!
“陆兆忻,不要”
唇ban上传来的疼痛一阵比一阵激烈,他却不肯放过她。
贝宁宁气愤去抓他的脸,却被他狠狠地攥住了,绑在身后,“不要?!贝宁宁,你以为,你投向了韩志逸的怀抱,就可以摆脱我了么?”
她柔软的身子被人用力地甩了出去,重重撞击到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四肢被男人禁锢在沙发扶手两侧,男人高大的身体,已经密密实实地压了上来
“不要……”身下的人儿,身体颤抖着,眼眸因为恐惧而睁得大大的,身子不断想要往后缩,却被男人抓着脚踝,狠狠扯了回来。
陆兆忻捧着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咬着她已经红肿的唇瓣,发了狠地重重吮吸,舌头钻入她的口腔,拖出她的舌头,逼迫着她回应他、迎合他。
一只手,沿着她的脸颊下滑,在她形状美好的锁骨处流连,引来她一阵阵的战栗,转而,下滑,毫不迟疑地掌握住她胸前的高耸。
贝宁宁一惊,心噗通噗通跳着,嘴里被男人的舌头塞得满满的,胸口传来陌生而让人惊慌的感觉。
她一下子全懵了,她当然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要做什么。
可是,不行。真的不行!她没办法和一个谋害自己父亲的禽。兽发生关系,她做不到!
她又急又怒,雪白的牙齿重重一合,嘴里,顿时涌起一股腥甜的味道。
“嗯!”陆兆忻闷哼一声,薄唇离开了她的,嘴角,迅即溢出一道鲜红的血液。
“你咬我?你居然,为了那个可恨的小白脸咬我?!”双眸染红,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贝宁宁紧紧抓着沙发的扶手,纤长的大腿蜷缩在一起,“不!陆兆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陆兆忻冷笑一声,“我不可以?那他呢?他就可以这样对你吗?”
贝宁宁只觉得他那笑声碜得人心里发寒,身下却突然一阵撕裂的刺痛,他狰狞的面孔已在眼前幻化成心底挥之不去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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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富商云集的豪华赌场。
“逸,要不我们回去了吧?我们的筹码都已经快没有了”曾诗雨有些忧心地看着身旁的韩志逸说。
对于与N市仅有一海之隔的澳门,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来了,韩志逸是断断不可能,会出现怯场这种的行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他一整个晚上都是心不在焉地,以至于刚刚换来的二百万筹码,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输得不到十万了!
中午,陆兆忻果然是接了陆家老太太的电话,才去医院接她回家的,顺便在家里吃了午饭。丢了碗筷之后,又接到秘书崔冰冰的电话,说是公司有贵客莅临,他在家里没呆几分钟就走了。
老太太在房间里养着病,许清漪又凑了麻将搭子出去了,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就打给逸,问他在哪里?不想他却说,“我来接你。”
她慌忙又支开了下人,对老太太说,自己要出去shopping,老太太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她说的话,只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她便当她答应了,换了衣物,步走到山腰上,才敢拨了逸的电话,让他来接她。
然后,他们就带车过境来了澳门的赌场。
逸在赌术上一向独到精准,可像今晚输得这么惨的情况,却是闻所未闻。
“急什么?”韩志逸淡淡地瞥了一眼牌桌,对曾诗雨说,“你去给我买包烟。”*
“CohibaBehike?”曾诗雨蹩眉,只怕赌场里这种雪茄烟的供量不足。
逸少这次从美国回来以后,就迷上了这一种叫做CohibaBehike的雪茄,而因为产家限量生产和销售的关系,并不容易弄到。韩志逸显然是信任曾诗雨的能力的,这才支使她去做这件事。
“嗯!”韩志逸看着曾诗雨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对同一桌的另外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