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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诗雨在酒店门外截了一辆计程车,便直奔医院而去。陆家的司机,还在医院里等着她。
她是在检查的中途接到韩志逸的电话,偷偷从医院后门溜走的。
现在,当然还得偷偷摸摸地溜回医院,又让医生开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补品,她两手拎了满满地,像是刚刚才做完检查似地,走出了医院
医院门诊外的大门口,停了陆家的一辆黑色林肯房车,这是陆兆忻最近不太常开的车子,所以才派了给她用。
曾诗雨在后面的车门旁停了下来,气派十足地等着司机小张来给她开车门,不想门却自里面骤然打了开来,“你去哪里了?”
是她熟悉的磁性喑哑男声,与逸的清澈明净不一样,却是同样致命,同样好听,只是,曾诗雨却顿时吓得脸青唇白,一步步地往后退,话也说得结结巴巴起来,“兆忻你怎么怎么来了”
她真的是吓坏了!她完全拿不准,他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意图。
却见陆兆忻修长的双腿慢慢曲起、上抬,又“嚯”地一下,重重地落到地面,下得车来,则是一手插进他的阿玛尼西裤口袋上,一手撑在车门顶上,挺拨的身躯益发地高大而笔直,姿势也依旧迷人、帅气,
只是,睨着她的那一双狭长凤眸,却是阴佞地半眯着,那灼灼的目光,就仿佛是要把她的身体穿透似的,让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陆兆忻并没有接她的话,她便琢磨着,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会不会只是奉了老太太的旨令来接她,又或是碰巧经过而已?
她不敢看他的眼,只心虚得一直盯着自己脚上的,那一双白底镶钻的小牛皮尖头鞋,鞋子是陆兆忻的奶奶送给她的,
老太太以为她是贝宁宁,总是格外高兴地要拉着她唠叨家常,一口一个“我的好孙媳妇”地,又老夸赞说,“这贝家的闺女就是特别招人喜爱。”
只不知,若是老太太得知,这些天来,一直侍奉在她左右的“好孙媳妇”,并不是她心目中的贝宁宁时,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老太太也常在她面前夸陆兆忻的种种好,她却从来只以沉默应对,老太太便轻轻地摸着她的头,似是在感叹,又似是在教诲,
“丫头,你不要觉得奶奶是在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我们兆忻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他就是死嘴硬,死要面子,男人嘛,你有时候也得体谅他一下……好丫头,听***话,不要太计较对错,你就适当地放软一点态度,让你知道你是在乎他的,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曾诗雨在脑子里飞快地逐一掠过,许清漪和韩志逸曾告知自己的,和自己从其他方面所了解的,所有关于陆兆忻性情、喜恶、忌诲等的点点滴滴,暗暗地忖度着与之交锋的对策。
那起她再。知道他素来吃软不吃硬,她便存了一丝侥幸地,装作一付惊吓而可怜的样子,开口替自己辨白,“兆忻,对不起,我不明白我就是在医院做检查而已……真的,不相信的话,你问小张”
陆兆忻仍然没有说话,于是,曾诗雨猜想,他刚才也许只是随口问问。
她伸手指了指车内驾驶座上的司机,“小张,你告诉少爷,我是不是一直在里面做检查?”
她很有把握,小张是绝对不可能看到,她有悄悄地溜出医院的。她去见逸之前,他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帮她打点过,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行踪的。
被点到名的小张,只好唯唯诺诺地据实以告,“我一直在车上,没有看到曾小姐……”
陆兆忻的双拳不自觉地紧握了一下,却又很快松开了,“嗯。”
曾诗雨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这才顺当地落地,她直到这一刻才敢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泛起了更深、更不安的隐忧:
陆兆忻是如此敏锐、独断而又强悍的天之骄子,总有一天,他会察觉到,她和逸之间的秘密的。
她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可以助逸一臂之力,又能保自己周全?
又听到陆兆忻说,“上车吧!”
曾诗雨不敢再迟疑,抬腿便上了后座……
陆兆忻随后也上了车,就与她相邻而坐。
他并不看她,路上更不曾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可是,曾诗雨仍然可以强烈地感觉到,有一股强大而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正在一步又一步地朝自己逼近,来势汹汹地,似要将自己连人带发地、整个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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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宁在小区门外靠着,任由心里胡思乱想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她的行为真的太怪诞了,不时地就有人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饶是她再后知后觉,也仍是察觉到了。
于是,又讪讪地往回走,坐电梯上了楼后,还没进家门,就接到了韩志逸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些愧意,声音低低地,“宁宁,真生气了?”
要不然,也不会等他打第三通电话才接吧?
韩志逸见她不吱声,又闷闷地说,“对不起。你不要再像这样不理我了,好不好?”
贝宁宁也不好再追究,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我没有不理你。”
志逸哥就有这一点好,肯认错,肯哄着她,不像陆兆忻,就算明知自己错了,也绝不会在嘴上说,只会一步步地逼她妥协
呀,怎么又想起陆兆忻了?刚刚他和志逸哥不是才为了他吵了一架么?
贝宁宁心里一惊,又生出一丝歉意,连忙又对着电话里说,“晚上不忙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志逸哥高兴了起来,“那我让秘书去订位置。”
晚餐约在了莲花路上,那一间他们以前去过的VIP俱乐部西餐厅。
那时候,志逸哥还没有那里的会员卡,是贝宁宁强拉他去的,她没想得太多,只是因为那里格调幽雅,装湟也让她看得舒服。
却不曾想到,志逸哥为了这件事,受了父亲的一些奚落,后来,却是再也不肯陪她去了!
大概也是受了很深的刺激,他这次从美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着了秘书去办了一张VIP卡,让贝宁宁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晚餐的时候,韩志逸起初还是小心、周到地伺候着,贝宁宁也一直挂着笑脸,彼此之间的气氛像是又回到了以前的融洽亲密,
后来,他去结帐,回来时,却见他意气风发地,跟一些生意上的熟人打招呼,言语之间,颇有已将贝氏纳为已有的姿态。
于是,就有些不悦起来,“志逸哥,以后,我还是到公司上班吧!”
韩志逸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宁宁,我们结婚吧!结了婚,我就把手上的股份全部转到你名下。”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不答应,他是不是还准备吃进,她现在所剩无多的股份,吞掉她的贝氏咯?
不知道为什么,贝宁宁胸中就涌出一股恶心感,就像是不小心吞了一只苍蝇似的,胃里直翻滚得难受!
她定定地注视着,眼前这张曾深深地刻在心底的脸庞,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
他一次一次地说爱她,可是,做出来的事,却是一件比一件地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有些感伤地撇开了脸去,“志逸哥,我们认识三年多了吧?”
韩志逸眼角扬起,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是的,三年零五十八天。”
也是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初夏时分,她甜甜地笑着来了,仿佛一缕清风,拂过了他的灰白世界,带给他无比甜蜜的记忆……
他有些动情地握住了她微凉的小手,她是体虚怕寒的体质,一定是刚刚吹了空调里的冷风,手心里的温度,格外地低得有些渗凉。
他就那样轻轻地给她揉搓着,“宁宁,嫁给我吧!我真的是没有安全感,你早早地嫁了我,让我安心,好不好?”
贝宁宁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如果在一分钟之前,他这样对她说,说不定,她真的会感动得立刻答应他!
可是,他刚刚明明是在威胁她,如若她不肯顺从他的心意,他就要拿走她的贝氏!
现在,怎么还可以像在求婚似地,对她软语哝哝?
贝宁宁重重地摇头,甚至是有几分嫌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很抱歉,韩先生,我贝宁宁不需要,靠卖自己来得到什么。”
韩志逸冷冷地看着她,“是因为我,所以才不行,对不对?”
贝宁宁不想再理他,起身就要走,却被他一下又拽倒坐了下来,*
“贝宁宁,你现在倒是很清高了?!当初你不也一样,为了贝氏去求过陆兆忻么?怎么,因为是他,所以你就乐意陪他,在陆老太太面前装恩爱,你就乐意给他们陆家生孩子”
贝宁宁脸色气得发白,想也没想就一巴挥了过去,“你无耻!”
她真的是气到不行了!
同一天内,为了陆兆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