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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间含糊不清地,“穿粉红色的那件,我喜欢看。”
她伸手就将一件粉红的蕾丝睡衣摘了下来,却被他横了一眼,“不是这件。是这件,LV小立领的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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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宁回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那件小立领的款式,是秋冬季节的女版连身OL短裙样式,可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有谁还会去穿羊绒质地的双层裙子?
陆兆忻却已伸手,替她从架子上取了下来,口气变得侬侬地、恋恋地,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在酒吧,你就是穿着这一身衣服,冲过来,挥了我一记耳光,然后,又讪讪地傻笑着,跌进了我的怀里?我气得想一掌拍飞你,你却问我,‘贝宁宁美不美?’我说,一点也不美,你就生气了,气鼓鼓的,脸上涨得通红,小嘴还翘得老高老高地,可爱极了……”
他轻轻地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就像你现在的样子。”
只是,她现在并不是在生气,只是呆呆地,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如果不是他提起,她都已经记不起,原来,和志逸哥分手的那一天,她穿的是这一套OL小礼服?
一个转身,他却一眼瞥见了,刚才被她翻乱的抽屉,突然就发起了怒来,“你骗我?!你是回来收拾行李走人的,是不是?”
他发怒的样子,有一些狰狞得可怕,贝宁宁吃力地吞了吞口水,“没有,我只是在找一份文件”
她明明记得,申请单就放在里面的,可是,怎么就是找不着呢?
陆兆忻一个箭步跨了过来,“找文件?!我看,你是想找这个吧?”
他“哗啦”一下拉开抽屉,把里面拿起一本绿色的passport,用力地扔向她脚边,“你是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不惜一切地要离开我?”
贝宁宁就琢磨着,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像是他一往情深,而她却无情无义似的?明明用情不专又虐待她的人是他,可是,为什么错都全在她一个人了?
不过,他喝醉了,一向行为怪异,今天醉成这样,说不定还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她还是赶紧找到申请单,早早闪人为妙。
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张薄薄的A4纸,却又被他一把抢了过去,“这是什么?贷款申请?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眸色一黯,又怒道,“你是不是打算拿了钱,就和韩志逸那个小白脸远走高飞?你们约好在哪里见面了?”
末了,竟然三下两下地,把那张申请单给撕了个粉碎,“贝宁宁,我告诉你,不准你再见他!你见他一次,我就放狗咬他一次!”
贝宁宁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这算什么?她巴巴地来一趟,却什么也没捞着,还憋了一肚子气!
她掉头就要走,被陆兆忻上前堵在了房间门口,“你要去哪里?”
她恨恨地道,“你管不着!陆兆忻,你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得了失忆症?两个月前,我和你就离了婚,你上个星期也说了要和我分手,是你不要我的,我今天不过是要来拿一点东西,你不给我,没关系,我大不了,重新再去申请一遍,可是,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走?”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我说,要和你分手,不要你的?”
她愤愤地扬起白皙小脸,“是的,你还说,要去找你最爱的女人给你生孩子,还骂我给脸不要脸,说早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他更吃惊了,“我骂你了?还说不想跟你在一起……”
“想起来了?”她脸上浮上一抹嘲讽的笑意,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放手!像我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跟大名鼎鼎的陆少在一起,只会掉了您的格!”
他使劲地摇摇头,像是在回想之前的记忆,眼角瞥见她要走出门外,却是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不!我不放!贝宁宁,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又来了!贝宁宁无可奈何地闭了一下眼,她知道,她不能挣扎,越挣扎,他就会箍扎得越紧,只冷冷地看着他,“走了一个贝宁宁算得了什么?你还有你最爱的景,还有你妈妈喜欢的曾诗雨……”
眼眶莫名地又酸涩了起来,真是讨厌!她干什么要为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流泪?真没出息!
陆兆忻却慢慢地自颈后吻了上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贝宁宁,我爱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符,瞬间瓦解了贝宁宁心中所有的怨气,她的心里软软的、暖暖的,又酸酸的,眼泪,就这样莫明其妙地落了下来……
他说的是,“贝宁宁,我爱你!”不是“景”,也不是像之前的那一次那样,没有叫出名字的,而是,“贝宁宁,我爱你!”
她哭得惨兮兮的,就算他真的喝醉了,也许明天就会忘了,他今晚说过些什么,可是,足够了!他的心里是有她的,他喝醉了的时候,还记得的,他爱的是一个叫贝宁宁的女人!
可她,哭得是这样地伤心,陆兆忻于是将她横着抱起,又坐到床…上,却一直不肯放开她,让她坐在他结实的两腿间,又把脸埋进她微微凹陷的肩胛窝里,似醉非醉地呢喃,低声哄着她,
“乖,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可是,你是那么坏贝宁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妮子,我对你那么好,我不顾妈的反对,留着你爸爸的命,还给他钱治病,又救了你的公司,你居然要背着我,偷偷地要跟韩志逸逃跑,要离开我,还让邵柏宇那个花花大少,那么亲热地搂着你,从我面前离开……
贝宁宁,我生气了!可我总得要面子吧?我不能跟你说,我嫉妒韩志逸,我吃了邵柏宇的醋,所以,我找到了诗雨,又编出了一个‘景’来气你,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不是非要跟你贝宁宁一起,才会过得幸福……
可是,贝宁宁,你怎么还是这样坏?每一晚都要到我梦里来,惹我生气,说你恨我,要离开我……”
他这样哪里是哄人呀?简直就是存心要骗她的眼泪嘛!
虽然知道,酒醉的人说的话是不可信的,可这一字字、一句句,却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动人的甜言蜜语了!
于是,贝宁宁被他这种不专业的“哄词”,弄得益发地哭得更凶了,甚至,动静都大得连身体颤抖了起来,陆兆忻本能地将她抱得更紧,撤下一道更催泪的符咒,
“从来就没有景,也没有诗雨,没有别人……贝宁宁,我爱的是你,从来就只有你一个而已……”
双手一松开,缓缓地将她放倒在床…上,他炙烫而狂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下来,自她柔软的发丝、光洁的额宇,一路蜿蜒而下至她挺翘的鼻梁、红滟娇嫩的唇ban、白皙滑腻的粉颈……
他吻得又急又用力,仿佛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将她揉进腹中,再也逃不开他的身边……
头顶上明亮的华贵水晶灯,被人“啪”地一下熄掉了,一室的漆黑之中,两具颀长的躯体,紧紧地、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他狠狠地吻她,急不可待地吻她,吻得她浑身绵软无力……
渐渐地,他的呼息越来越粗重,而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动作,也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就似惊涛骇浪般,一波又一波地将她湮没,沉沦……
爱情的玫瑰,满园的玫瑰,在这一刹那全部绽放……
那一刻,她竟然妄想,这一种美丽和幸福,可以天长日久,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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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声声时而痛苦、时而愉悦的暧昧呻yin,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响起之后,终于,渐渐地弱了下去,直到,房间里,又恢复至一片静谧……
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渐渐地沉稳,像是快要进入了梦乡了,贝宁宁这才问了一句,“那个‘景’是谁?”
这是她心中的死结,她无法容忍自己,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她受不了,他每一次伏在她身…上,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那一种如刀绞般地撕心裂肺的痛,只要试一次,她便再也不想要了……
困意丛生的男人,却是模糊地嘀咕了一声什么,贝宁宁什么也没听见,于是,又用尖尖的长指甲,用力地往他大腿间戳了一记,“陆兆忻,那个‘景’,现在在哪里?”
陆兆忻这一下彻底地清醒了过来,瞥见她气嘟嘟的样子,却是愉悦地笑了,坏心地用他的薄唇,轻轻地扫过她胸前的一边高耸,又猛地轻咬了一记,
直到她恼了,使力推开他,他才轻笑着俯近她耳边,“小傻瓜,照片里的人,是你!”
什么?!贝宁宁这回可顾不得自己身…上,早已经衣衫不整了,猛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背面的那个笔迹”
不可能!她和陆兆忻认识,不过也就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