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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忻,妈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要贝宗庭再活着,也不准你再把贝宁宁留在身边!现在,只要你一句话,贝氏立刻就会完蛋了!贝宁宁也早就没了利用价值,你就索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那个好爸爸种下的因,怨不得别人,也休想再指望你帮她!”
她一口气厉声说完之后,又缓了一下,
“至于你奶奶那边,让诗雨去应付就好。奶奶年纪大了,见贝宁宁的次数也就那么两、三次,不会察觉出来的。再说,只要诗雨的肚子怀上了,是谁生下的陆家子嗣,并不重要。”
许清漪说完,见陆兆忻像座石雕一般地,忤在当场,就有些怒其不争地扭曲着脸庞,丢下一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初八之前,一切都要结束……”
便心中郁结地恼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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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下了一场大雨,贝宁宁起来关窗户时,才发现,窗前站了一个高大挺拨的身影,隐没在一片伸手不见的漆黑当中!
她惊得“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却见那人缓缓地转过身,声音嘶哑地说了一句,“是我。”
贝宁宁几乎快要移位的三魂七魄,才慢慢地回来,“你没事站在这里吓人干什么?”
恨恨然就越过他去关窗,却被人一下子箍上了腰间,“贝宁宁,告诉我,你有没有爱上我?”
贝宁宁伸至窗边的手,一下子就定住了,“你为什么想知道?”
晚上,她和邵柏宇离开怡景西餐厅后,接到李婶的电话,说陆兆忻让她回家去,她还以为,他在家里等着要跟她解释,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的事情,可是,左等、右等,一直到凌晨两点多,还是没有听到他的车子回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就睡了过去,而刚才那一道“噼啪”作响的雷声,把她惊醒了,她才想起,忘了关窗户!
可是,他像只鬼魅似地,躲在这窗帘后吓人,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要问她,有没有爱上他吗?
更过份的是,她竟然闻到了,他身上有着比上一次更浓烈的酒味!
“每次喝醉,都会来找我撒气!”
贝宁宁低声嘟嚷了一句后,却是转过脸,朝身后的人挤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自然是爱的。”而人了出。
他是贝氏的救命稻草,她可以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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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宅,二楼的主卧室,陆兆忻深刻坚毅的俊脸,隐没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贝宁宁看不见,他因酒醉而滚烫的脸颊上,早已濡湿一片!
只是,任他紧紧地箍扎在她纤细的腰肢,听着他语气中有着孩子气的恳求,“贝宁宁,说你爱我吧!就算是骗骗我也好”
她想推开他,想大声地斥责他的无耻!
一想到,在这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他可能都会对着那一张酷似她的容颜,眼含睥睨地命令道,
“贝宁宁,说你爱我!”
“贝宁宁,取悦我!”
“贝宁宁……”
她就觉得无比的恶心!陆兆忻,他到底把她贝宁宁看成了什么?存心羞辱她吗?
可是,她有资格推开他,有资格得罪他吗?
目前的他,是贝氏的救命稻草!她没了他,不行,至少,目前不行。
于是,她慢慢地转过脸,朝身后的他挤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自然是爱的。”
就算她说,“不爱”,他也一样可以,从另一个“她”的嘴里,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吧?
那么,就“爱”吧!
就让他以为,他怀里的人,是另一个“她”吧!
可是,为什么心底却划过了,一道异常尖锐的疼痛?
黑暗中,陆兆忻同样看不到她眸中的痛楚,只更用力地擒上了她的纤腰,俯下颔首,却是不容她逃开地,狠狠吻上了她柔软的双唇……
密不透风的炙吻中,贝宁宁只觉得,他唇齿间残留着的、顶级法国红酒的醇香清甜,一丝丝地渗入她舌苔中,让她也恍若也喝醉了似地,小脸上莫名地躁热起来,神色迷离之中,又听见他霸道地说,“再说一遍。”
“呃?”她恍惚出神,连眼中都是一片迷离。
耳边的男声依旧霸道,“说你爱我!”
她轻轻地溢出一声轻叹,“我爱你。”
酒醉的男人似乎是满足了,抱着她上了床,“乖,我也爱你,景……”
接着就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贝宁宁的心狂跳了好几拍,末了,却是眼眶一热,一颗滚圆的晶莹就要滴落下来,她慌忙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泪水肆意地染湿了枕巾……
他大抵是真的醉得不轻,也真的疲惫了,枕在她胸前,便沉沉地睡着了。
她却再无睡意,抬眸望向窗外,天际间隐约现出灰白,显然黑夜已经快要过去,
窗外灰蒙蒙的雾气,朦胧不清,一切都是暧昧不明的灰色,楼宇在视线里像林立的枯木,就像她的心,似乎永远也等不到逢春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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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醒来,贝宁宁的双眼就肿得跟两只核桃似地,陆兆忻因为要赶早上的例会,也早起了,在她给他打领带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异样,凑近了她的小脸,轻轻蹙起了眉宇,“又怎么了?我昨晚欺负你了?”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不好,会欺负她啊!
贝宁宁这么一想,眼中又有些水气氤氲了起来,却是推着他往门外走,“不是要开早会吗?还不快走?一会该要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等你了……”
“可是”
“快走啊!开会要迟到了!”贝宁宁催促着的说,又快速地撇开了脸去,
他眼中隐隐透出的关心,让她心酸,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也受不了这种催人泪下的温情场面,她大概猜到了,他记得,她昨晚说了爱他的……
他迟疑地又看了看她,还想说什么,崔冰冰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他匆匆忙忙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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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台上,看着他那辆墨黑色的布加迪威航,渐渐地驶离了去,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贝宁宁才乏力地,跌坐在原木色系的木地板上,沁入肌肤的凉意,却将昨夜未完的哀伤,狂风卷浪般地向她袭来
“乖,我也爱你。”
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句话了,可是,她很清楚,这不是对她说的,在他眼中的贝宁宁,不止她一个,又或者说,贝宁宁在他心中,可能只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疯狂地翻起了,房间里的每一个柜子,每一个他可能用过的角落,每一件他穿过的衣服……
最后,在一件挂在衣橱里,他却从来没有穿过一次、而且,显然有了些许岁月痕迹的英伦风夹克衫口袋里,找到一张她的照片
不对,是一张跟她长得很像的照片,她双手颤抖着翻到了背面,已然泛黄的字迹,写的却是,我最爱的,景。
不是她的名字,也不是曾诗雨,而是,她昨夜第一次听说的名字……
他心中的秘密,终于被她探知,贝宁宁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原来,是她太高估了自己,陆兆忻养着另一张和她相似的脸孔,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们都有一张和他的“景”,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
他说的,“我爱你!”,原来全都是对这个“景”说的!
她不过是个替代品!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解释?竟然傻傻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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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到十点多,贝宁宁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公司,办公桌上,已堆了满满的一大沓文件,等着她批示,她却两眼发直,什么也不想看。
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吃早餐,这会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秘书小林在门外敲了半天门,也不见贝宁宁应声,于是,就自己推开了门,一进来,就看到贝宁宁呆呆地坐在座位上,而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
她快走两步,拿起了话筒,“贝氏总经理办公室。”
对方似乎滞了一下,“贝小姐不在吗?陆先生想要跟贝小姐通电话。”
小林将话筒递给了贝宁宁,见她还是没反应,就跟对方说,“贝小姐今天有点不舒服”
电话却已换了另一个熟悉的男声,“小林,贝宁宁她怎么了?”
小林说她也不知道,陆兆忻一下子就急了,“看着她,我马上过来!”
就要挂掉电话,贝宁宁冷冷的声音,却穿过微波传了过来,“非常感谢陆少能在百忙中,抽空前来参加今天的董事会!我们会议室见!”
陆兆忻起初并未听出,她语气间的生份,还很是关切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贝宁宁,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我来接你”
贝宁宁却用更冰冷的声音,说,“我算是什么人呢,怎么敢有劳大名鼎鼎的陆大少爷您?”
陆兆忻这一下是看听懂了,人家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要拒他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