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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在床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陆兆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不要我现在立马就给你腾地方?!
“………………”
贝宁宁忽然怔住了,她想起,刚刚到酒店的时候,陆兆忻似乎只要了一个蜜月套房?
心里顿时有些涩涩地,她给孩子掖好被子,又披了件黑色的小坎肩外衣,便走出了房间,在电梯前停下脚步,按了向下的箭头标示……
电梯停了,她进去……
又停了,她出了电梯,便直接就朝酒店前台走了过去,“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是否还有空余的房间?我想再要一个房间……”
酒店是陆兆忻预订的,为了避免手续复杂,她又以他的名义,提出要多加一个房间,只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安排得过来?
也或许是,因为不是节假日的关系,酒店方面很快又给她安排了一间客房。
拿了门卡,回到宝宝睡觉的那个房间,陆兆忻已经回来了,正在玩着他的PDA。
看见她冷着脸立在身旁,他有些不悦地停下手边的事情,“去哪里了?不接电话,出去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又不把电话带在身上,都不知道人家会担心你……”
那语气,就像是在指责一个粗心的妻子似的,贝宁宁莫名地又红了眼圈,僵硬地拧开了脸去
陆兆忻侧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却是蓦地又微微蹙起了他浓密的剑眉,从床上起身,拥了她就往外走,“我们去喝一杯咖啡。”
******
酒店里的咖啡厅,宽敞明亮,大盆的植物与大瓶的鲜花,空气里氤氲着芳香。
背景音乐潺潺如流水,冷气吹得人手臂微凉,然而,一杯咖啡已冷透,他还没有说话的意思。
她只好先开口:“陆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不再连名带姓地生硬地唤他,而是客客气气改口叫了“陆先生。”
只是,改口他却并不见得爱听。神色冷淡的扬了扬眉:“回去哪里?”
她眸中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怼,却听见他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令她微微地一惊,不明白这高高在上,无往不利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会看起来如此无奈,他明明是佳人在怀,春风正得意,不是么?
他却又突然攥住了她微凉的手心,“贝宁宁,为什么不问我?你明明很想要知道的……”
原来,他知道她心中的芥蒂,他什么都知道!他甚至连她不曾开口的话都一清二楚!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与她心意相近、她放在心底最深、最软地方的男人,他,永远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
一双黑白分明的秋水剪瞳里,蓦地就涌起一阵突如其来的酸涩,贝宁宁黯然地拧开了脸去,却朝他递去了手中的房卡,“是你住过去,还是我抱宝宝住过去?”
“…………”
陆兆忻冷峻坚毅的脸孔,刹时骤变深沉幽暗,紧抿着的寡幸薄唇里,还溢出一丝鄙薄可见的愠怒,几乎是自齿间咬牙切齿地迸出几个字,“贝宁宁,你不要后悔!”
一把拽过她手中的房卡,他大步地离去,却将一身的愤怒和冷漠留给了她,一个想爱、却又更害怕伤害的女人!
贝宁宁紧紧地咬住了双唇,可泪水却是无声地肆意流淌不止,陆兆忻,我恨你!我恨你……
三年了,我不再是那个只因为可以单独陪伴你过生日,而欢呼雀跃不已的小女人了,我需要的是忠诚,对我们爱情的忠诚,对我们这个家的忠诚,对我和宝宝未来的忠诚……
可是,陆兆忻,你给不了!
******
贝宁宁并没有感觉到“后悔”,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却让她觉得更难过了!
她向来对他能略知一二,此次出来却老是猜不到他的心思,连宝宝都看出来了,悄悄对她说:〃妈咪,baba不高兴。〃
第二天晚上,他们依旧要了两个房间,她和宝宝住一间,他一个人住一间,就在相邻的隔壁。
在酒店里用过晚餐之后,她就带宝宝回了房间。
洗漱好了,宝宝便上了床休息,她则是坐在床尾静静地整理行李。没想到小人儿没真的在睡,却说了一句这样的话,“baba不高兴。”
贝宁宁叠着衣服的手不由地慢了一拍,问:〃宝宝怎么知道的?〃
什这了好。〃baba抽烟,〃宝宝的眉头微皱:“刚刚在餐厅吃饭,我有看到,他偷偷地躲到屏风后面抽烟。”
贝宁宁眸光闪烁了起来,却是竭尽淡然地说,“小孩子快睡觉,baba是大人了,会抽烟是很正常的”
宝宝一听,非但不肯乖乖睡觉了,还一下子自床上一骨碌地爬了起来,“才不是!他抽得可凶了,一下抽了好几根!baba只有在不高兴的时候,才会那样抽烟……”
贝宁宁默默地垂下了脑袋,讷讷不成言……
又听见宝宝问,〃妈咪,你和baba吵架了?〃
她就赶紧抬头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有。你快睡觉,明早你不是还要和baba去鬼屋历险吗?早睡早起……”
帮他掖好了被子,又关掉房间的壁顶水晶豪华吊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淡雅小灯,倾听着他渐渐平稳而有规律的呼吸声,贝宁宁才在氤氲的光线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和他吵架?就算她想和他吵,只怕他也未必会有时间来和她吵吧?
她信步走到了阳台上,隔着一层透明的落地窗,看向隔壁的阳台,房间里一片黑暗,显然屋里并没有人在。
她略微失望,敛眉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苍穹无垠,繁星点点,与城市的灯光衬出一片夜的宁静与妖娆。
贝宁宁在窗前站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欲折回房中,凝眸之间,却意外地瞥见,楼下的酒店大门外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倩影浮香、衣袂飘飘,回眸一笑,百媚横生,正是C市第一荧幕美女白芊蕙。
她不时地低头看表,又时而踮起脚尖四下张望,似乎是在
等人?
等谁?
除了陆兆忻以外,应该没有别人吧?
贝宁宁冷冷地笑了起来:难怪他房间里漆黑一片,如此良辰美景,必定是迫不及待要与佳人在花前月下、流连忘返吧?
她真是自作多情,怎么会以为,他会因为她的话而受伤?简直是痴人说梦。
贝宁宁甩去脑中繁乱无章的杂念,取过自己的睡衣,便进浴室去洗了个澡,刚洗完出来,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房门外却响起了一阵突兀的铃声,已经是夜半时分,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呢?
心里头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又觉得不太可能,只一颗心吓得狂跳声一阵阵地失控,“是谁?”
外面却是一付娇柔妩媚的悦耳女声,“是我,宁宁,我给你带了个老朋友过来。”
竟是白芊蕙。贝宁宁心中的紧绷一下子松懈下来,却分明涌上来一股更大的失望,她真傻,怎么会以为,陆兆忻会在这个时候来敲她的门呢?
开了门才发现,白芊蕙果然给她带来了一位“老朋友”!
“麦依琳,你来做什么?!”贝宁宁冷冷地将二人堵在门边,她可没有忘记,麦依琳曾经是如何欺骗和加害自己的。
站在白芊蕙身后的人,的确是麦依琳,可是,轮廓却是更深了些,眼窝也隐约有下陷,脸是又黑又瘦,整个人憔悴不堪,似是吃了许多苦头似的?
不过,她身为麦氏的堂堂千金大小姐,又怎么可能会吃苦呢?
只是,还没等她问明白,颈间已抵上了一把森冷的匕首,“进去!”
麦依琳已然拨开前面的白芊蕙,强推着贝宁宁进房间,又俨然如一个复仇的女厉鬼般,阴森森地嗤道,“我来,当然是要向你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贝宁宁又惊又怒,“麦依琳,你想讨什么公道?三年前,我差点被你害得命悬一线,仍旧在陆兆忻面前保你全身而退,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
麦依琳却忽然厉声笑了起来,
“感激你?感激你什么?感激你叫陆兆忻毁掉我们麦氏?感激你们把我们麦家害得流离失所?还是感激你让陆兆忻逼得我们,永远只能窝在日本这个鬼地方,还要把唯一一间挂名麦氏企业名下的公司,打造成日本的top1,却被强迫抽走所有的盈利……”
什么?在日本名声显赫的麦氏企业,居然有着这么一层不为人知的悲摧史?
贝宁宁华丽丽地震惊了,直至听到宝宝被吵醒的哭声,大约是没睡好,宝宝显然很不安,“妈咪,我要妈咪!坏女人,你不要杀我妈咪……”
她才悠悠地回过神来,“麦依琳,你先放开我,你吓着孩子了……”
只是,满腔仇恨的麦依琳,又怎么可能好心放过她?
瞥见她眼底的忧心忡忡,竟是如鬼魅般地狞笑一记,手下一松,狠狠地将她一下推了开去,然后,却将那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