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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抓了小贼,又添了功绩,再把收到的赃物有选择的发还。官民两方皆大欢喜嘛,哪还管死了的刘名。
罗平写了加急信送往了同丰县。
信上写的是宝来斋遭了贼,刘名同贼搏斗后死于贼人之手……也算是给刘名留住脸面。
刘大老爷和刘大夫人悲痛不已。尤其是刘大夫人,见天的哭天抹泪的。要不是被人拦着,早上京城来看儿子最后的一面了。
“刚送走大嫂。当初是你非要让罗平去京里,好了,你看,现在闹得这叫什么事!”
老刘品着刚送来的炮制好的新茶,说是新茶却也不怎么新了。只是这炒制的方法有些特殊,市面上也不过百多斤的样子,老刘好不容易托人带了五斤来。
“你呀,就想着让自己儿子去,对吧?京城那家店是块肥肉,可你也不想想,咱家这几个儿子的能力!能守成就不错了,真到了京里头,没我照拂着,店能撑过半年算他们本事!”老刘说道。
“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咱儿子怎么了?!那罗平就好了,弄出了人命,大嫂天天上咱家哭来,还说些难听的话。咱理亏,我只能一个劲儿的赔笑脸!”刘夫人怒道。
“刘名是个机灵的,我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是我这个叔父不好。明天你去账房支些银子给大哥家送去。再挑几家不错的铺子,大哥家另一个小子也快十八了吧,也可以历练着了。”
茶捧在手里,老刘闻着香味。却并没有喝。
刘夫人把茶杯夺了过来:“我们拼死拼活置下的产业,你就这么送给别人??天天喝茶,喝的脑子里都进水了吧!”
“夫人,你生的什么气。几个铺子罢了,我大哥这些年也不容易……”
想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刘夫人信也是软下来了。
“只是那京里的铺子……”刘夫人试探性的问道。
“京里的铺子先让罗平管着,等几个儿子有出息了,起码不会让人轻易的就拐骗了去再说!”老刘说的斩钉截铁。
刘夫人最大的目的就是京里的铺子。那个铺子的赚头可比平城里十多个铺子加起来都值钱。
老刘总是笑呵呵的,生起气来没人能拦得住。
趁刘夫人没注意。老刘把茶杯拿了来:“现在温度正好,刚刚太烫口了些。”
“你……”刘夫人没了脾气。
三千两白银加上三家铺子。
这已经是偌大的一笔财富了。
刘老大家曾经富贵过,现在却只能靠着以前攒下来的银子和老刘家时不时的接济。
现在有了这笔钱,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嘛。
刘老大家对这个倾注了希望的大儿子的去世的伤感,被得到意外之财是喜悦冲刷了大半。
大儿子没了。小儿子便是那个承担希望的了。
刘二老爷知道了刘名去世的消息,也前去安慰了大哥一番。
只是,知道老三家赔了那么多钱还有铺子之后,心思就不对了。
刘离的母亲木氏在儿子被捕后便回了白水荡。被几个姨娘欺负,唯一的儿子也不在,日子不好过。
“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刘二老爷家以前的宅子还在,木氏有自己的院子。在小角落里。仆人都已经遣散了,木氏的院子里只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她是木氏的奶娘。
可怜的木氏见不到刘二老爷不说,还得给全家人做饭,做菜给那几个狐狸精吃,木氏每每都觉得心里气闷的慌。可要是不做。那几个狐狸又要向刘二老爷告状。木氏可承受不了刘二老爷的怒火。
这天,刘二老爷破天荒的进了木氏的院子。
木氏只来得及在水缸里边略微照了一下,木氏四十岁上下。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的样子,只是这些天来心里的郁闷让她憔悴了许多。
“老爷……”木氏欣喜的迎了上去,却不料被一耳光给扇晕了。
“老爷……”木氏捂着脸。委屈的看着刘二老爷。
“别看着我,你瞧你那样子,就是你带衰了我们家!离儿被抓了,你怎么不也跟着进去!干脆被打死算了!大哥家可赔了不少钱!”
刘二老爷越想心中越来气,这老娘们被打死算了,自己也好换些银钱快活!
又打了木氏一顿,刘二老爷心里通畅了点,便揉了揉打的发麻的手,去其他院子里找那几个姨娘去了。
木氏瘫倒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
“我的小姐哟,作孽哇。木家好歹也是大家族,这些年老爷吃的和用的都是用的您的嫁妆。少爷也不在家,您还在这干什么?不如让木家来人吧,回了木家好歹不用受这么大气!”老奶娘说道。
木氏愣愣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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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天天来干什么?家里没地方看书啊?”何小树不客气的对小身板说道。
“啊?这不是这边空气好些吗,我家里……人太多了,吵的我头疼。”小身板说道。
何小树拿了块黄金糕:“那你别和我抢吃的!”说着把点心盘子挪了过来。
“我这不是也饿了吗。”小身板讷讷的说道。
黄金糕是丫头做的,邻居龚大婶家乡特有的糕点,丫头刚学了,就做了出来给大家伙尝尝。
“你也给我一块呗。”
何小树看了看小身板,又看了看满满一盘子的糕点,不情愿的说:“那好吧,就给你一块。”
小身板拈起一块吃了。
甜香软糯,还不粘牙。
罗衫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啊,自家的厨娘怎么就做不出这样的味道?
小身板想着,被何春丽一嗓子吓了一激灵。
“我回来了!”何春丽一声,半个巷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何小树早习以为常了:“娘,你回来了。我要吃喜饼!”
“就知道吃!”何春丽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两个用红纸包着的喜饼,“韦然,你也吃一个。”
何小树接了便把红纸拆开咬了一口,韦然结果了,把饼放在一边:“谢谢何婶婶。”
龚大婶女儿嫁人,何春丽去了。龚大婶哭的稀里哗啦的,何春丽也跟着掉了不少眼泪。见了新娘上花轿,何春丽就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小花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哟,哪怕是再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韦然啊,婶子对你怎么样?”何春丽问道。
看着何春丽期待的眼神……和粗壮的手臂,小身板敢说不吗?
小身板点头道:“挺好的。”
“那婶子求你个事儿啊。”何春丽笑道。
小身板一身鸡皮疙瘩:“您说吧。”
“我闺女,小树的姐姐小花,在张府里头当丫鬟,好久都没见着了。能不能,让我闺女出府和我们两口子见个面?”何春丽问道。
“啊?我能有什么法子。”
“你爹不是张府的管家吗?”何春丽说道。
韦然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我爹管不了后院的事,他只是负责前院的事务。”
“那也总是有些办法的,你就帮我说说呗。”
“那,我就试试吧。您闺女就叫小花?”韦然问道。
何春丽皱了眉:“好像是换了个名,文绉绉的,我也记不清是什么。你等着,我去隔壁问问丫头。”
丫头正浇着院子里种的瓜果蔬菜。
“丫头,忙着呢哈。”何春丽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丫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回来了啊,春丽婶。龚大婶家的姑爷怎么样啊?”
“看上去可精神了,我带了些喜饼,你也尝尝。”
何春丽放下手里的篮子,里头大概有四五个饼:“龚大婶特意让我带给你的。”
“那谢谢春丽婶了。”丫头笑道。
“丫头,我问你个事儿。前些日子你也见过小花了,你知道她现在叫啥名吗?”何春丽问道。
丫头问道:“您问这个干什么?”
“那韦然的爹不是张府的总管吗,我就想托他让小花和我们见一面。”何春丽说道。
丫头虽然不知道何小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觉得这件事怕是不能公开的。
“我去同韦然说吧,张府大着呢。说不准名字一样的人也是有的……”丫头说道。
“那成,你去同他讲。”
丫头跟着何春丽到了何家。
小身板坐在石凳上等着呢。
“你们俩聊,我去把鱼杀一下。”何春丽说道。
丫头舒了口气,好在何春丽走了,不然她还真不值得怎么说。
“韦然哥哥,春丽婶托您办的事,怕是要办不成的。小花姐现在并不在张府里……我希望你可以骗着春丽婶,说可能要晚些日子才见面。”丫头说道。
小身板皱眉:“这不是骗人嘛!”
第一百八十七章
“嗯……”
小身板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比如他曾经先后见义勇为过两次……性子有点小固执,不过,却是信的过的人。
丫头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何小树被何春丽赶去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