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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然方,她真的很想直接动手了结了他,根本不和他再勾心斗角了。
“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让人去做。”柳卿温然地道,仿佛不过是安排一件小事。
可是迷路知道,这样不行,且不说他身边一直都有人保护,而且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出事,那么,然家必定会想到了柳卿的头上去。
毕竟,那个然家的分支的子弟,是柳卿指使他向然老爷子透露了然方的所作所为,还把柳卿的受伤也归结到了然方身上,如果柳卿刚好,然方就死了,那么然老爷子必定大怒,认定是柳卿所而展开报复。
她本来就是因为欠了柳卿的一颗子弹,她才留在他身边,照顾到他病愈。
怎么会愿意,自己又一次欠下这样的债?
“行了,我也不过是一时的气怒而已,前面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人在网上造势,要不要再加把火?”迷路想了想问道。
柳卿看着她明媚温柔的脸,微微一笑,目光里似有隐约温柔水光流动:“当然,我们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就,等着看戏吧。”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阴霾的天空。
离开了北京城,你的权力虽然大,但是反应,有如此迅速么?
先前的一切,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
然方在县城里呆了年末,即将除夕,他看了看天色,从床上起来,一直给他暖床的美丽女子着迷地看着他强健性感的背,只觉得满心愉悦。
她从X市跟到了这里来,果然是对的,她得到了然方的青睐,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坐上然家大少夫人的宝座呢。
然方才不管身后的女人做什么春秋大梦,径自吩咐了自己的秘书,准备了行礼开车去省会城市的机场。
除夕之前,所有然家子弟都要回北京团聚。
这是然家的老规矩。
当然,身后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和他一同前往的,女子很无奈,但又不敢违抗他,只好不甘愿地被人送走。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确定自己一丝不苟后才下楼上车。
司机小陈看起来眼睛有点红,似乎没有睡醒的样子,然方皱了下眉没有注意,还是上了车。
路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司机开着车在街上走,拐弯的时候,忽然前方一阵亮光一闪,似乎有人影跑过他面前,小陈一个急刹车的车就有点控制不住了,打滑着撞路边的栏杆。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影滚在车轮下面,发憷尖叫——“啊,救命啊,我被车撞了。”
司机小陈傻眼了,不是吧,这都行,他刚才明明没有感觉撞到人啊。
感情是碰上碰瓷的了。
他赶紧下车,没有看见远处有监视望远镜的亮光被雪地反射出幽幽的光。
☆、大结局 上
“
”
碰瓷,原属北京方言,泛指一些投机取巧,敲诈勒索的行为。
然大少爷这辈子还没人敢碰他的瓷,不过在这小县城,人只看见他‘车肥马壮’——少有的有钱人啊!
比如说现在——
“啊!我被车撞了,救命啊!”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在在地上翻滚。
然大少从目光没有从IPAD上移开,只是微微皱眉,对着司机道:“小陈,下去看看!”
小陈赶紧下车,站在那个滚来滚去的中年妇女面前,没好气地道:“行了,起来吧,你要多少钱?”
然局最讨厌时间被耽误,这种人赶紧打发走了就好。
那中年妇女脸上两块干巴的高原红,人也瘦的干巴,但一双眼睛里却冒着股精旺的火气:“怎么,你们撞了人,车主也不下来道歉,有钱就了不起啊!”
小陈正掏钱包,他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因为然局一定不会让他出这个钱,但是听到这个中年妇女的话,他立马给气笑了:“怎么,你有钱,你有钱还来干这碰瓷的事?”
“什么叫干这碰瓷的事,谁碰瓷了,你全家都碰瓷!”那中年妇女也不依不饶地抱着孩子怒叫。
“你!”小陈脑极,不耐烦地道:“得了,得了,你要多少钱,说!”
“我不要钱,你叫车上的老板下来给我道个歉,把我和孩子送医院去就成,医生说要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们农村人不干那种碰瓷的事!”那中年妇女一把揪住小陈的裤腿就不放了,顺手掐了把孩子的小屁股。
那鼻涕糊糊的小孩立马在那放声大哭。
小陈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上来揪住他,他急着打发了这个女人好开车送然局去省城搭飞机,所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那个女人:“得得,别不依不饶的,我们老板也是你能见的,咱还得赶飞机回北京,你要多少钱就说,我们给!”
那女人却似一沾就倒,被小陈那么一推,立刻连娃儿带人都滚雪上去了,这下不得了,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那中年妇女就开始抱着孩子,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干嚎:“好啊,北京的大老板撞了人,还来打人啊,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就活生生地这么被人欺负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丧尽天良啊!”
小陈大急,几乎想要冲上去捂住这个女人的嘴巴,但是,他发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
原本因为下雪,时间也挺早,街道上都没有什么人,但这个农村中年妇女这么一喊,不得了,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一下子冒出了一大堆人,有人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有人还拖着上学的娃儿,还有七八十岁出来遛弯拿着青稞茶在喝的老头,一下子就把然方和小陈的车子给围住了。
“你们这叫干人事的么?”
“就是啊,人家就去个医院,不是应该的么!”
“打女人,缺德!”
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小陈气得脸色通红,他嘴皮子一向不利索,这原本是然方看上他的地方,给领导开车的司机算三分之一个心腹,嘴巴就得劳,不多话。
但这时候劣势也一下子显现出来了,小陈哪里顶得住这些人,气得直道:“你们这些农村人怎么那么难缠,给钱了还不行,我们这有急事,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他就是个不会说话的,这下可好,顿时把所有人都给骂上了。
人群顿时炸了锅,这些都是川北的汉子,身体里或多或少有藏民的血统,或者高原汉子女人原本就彪悍,有个三大五粗地黑脸汉子立刻怒目圆睁地一把揪住小陈的衣领:“你他妈的说什么,没有农民,你们这群大老板吃什么?!”
“就是,北京人了不起啊!”
“揍他!”
“该打!”
等到然方发现事态的发展不对劲,从IPAD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座驾已经被这有着彪悍民风的县城群众给围住了。
车窗边都是一张张陌生而愤怒的脸,男女老少都有,竟然都伸出手去砸他的车子。
然方顿时愣住了。
于是,一个生活里经常发生的小小碰瓷事件,终于演变成了“权二代驾豪车撞人后,威胁殴打带着孩子的受害人”之类拥有耸动标题的群体**件。
直到出动了武警,才将狼狈不堪的然大太子爷和被打得半死的司机小陈给救了回来。
然方其实很快就动用了不少力量,立刻让这件事的波及范围只有在当时现场的当事人才知道,可现在是微博的时代,农民伯伯春耕完也许都会拍张照放上微博表示今天咱的禾苗插得不错。
所以这件事很快又在网络上如星火燎原一般的传开了。
而奇怪的是,上面这一次反应比较慢,没那么快控制言论,导致然方刚从北京被打发回县城,这事就爆发了。
而且标题相当的惊悚——权二代撞伤农妇幼儿,冷眼不救,甚至试图二次碾压!
然家再一次的焦头烂额,然老爷子心脏病发,于是然家大权就暂时地交到那个最近表现相当不错的旁支年轻一代的处长手上。
按备份算,然方还得叫那人一声堂哥。
可惜这位堂哥对然方这个堂弟可没多大的爱护,不但还是将然方压在县城,还将那个网上惊悚传言的烂摊子扔给了然方自己处理,他看似在处理和压制舆论,但大部分的时候只冷眼旁观。
然方若是不中用了,甚至只要他沉寂几年,自己就能借着这个势头上去,不说一飞冲天,起码混到省一级还是很有希望的。
然方每天忙着就是怎么躲民众的围堵,这小县城里民风彪悍,小陈又说了那样犯了众怒的话,他能跑,然方却被钉死在这里不能走。
整整一个多月,他憋屈得几乎要疯掉,然大少爷这样的身份,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可恶!”然方恶狠狠地将自己桌面上的IPAD狠狠摔到地上,看着IPAD四分五裂,这才心头舒服一点。
这已经他摔烂的第五个IPAD了。
“大少爷,稍安毋躁,一切等老爷子想通了都会好的。”秘书小朱见怪不怪地讲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