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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过来!”沉声,披风向后一甩,仿佛大旗招展。
“有本事你来抓!”她人在床内,丝毫不怕,双眉斜挑,仿佛也带了怒意。
“唐乐颜,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敬过来的酒,都是毒酒不要也罢!”
“是,都是毒酒,我恨不得你喝下去七窍流血肠穿肚烂。”
“那也未够毒,比不上你提督大人逛这烟花地万一身染风流病……”
“你找死。”他不再多说,一掌拍过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床柱被他凌厉掌风拍断,顿时跌了一大截下来。唐乐颜抬头一看,双眉一挺,纵身向外扑去。
楚歌行冷哼:“想走吗?”
身形一晃。已经拦在她的跟前。
唐乐颜一掌拍出,正同他的手掌相交。两个人各退一步,兀自虎视眈眈。
“哈,”她忽然笑,“楚大人,我好生怀疑你也是这夺情楼的老板。伙同燕解语逼良为娼。”
“好大一顶帽子,你在暗示我需要杀人灭口吗?”
“真凶残,”她吐吐舌头,“这样,你放我走,今日之事我绝口不提。”
“对我没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她哼一声,“这里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任君选择。”
看了看他脸色,忽而又笑:“实在看不上眼。不还是有个楼主在吗?”
楚歌行柳眉拧起。
她歪着头趣致地打量了他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地哼:“哦忽然明白了,看楚大人你这脸色阴晴不定。真是有趣,长地这么千娇百媚。不去客串一把真是可惜了。说什么把我卖身抵账,我看我连楚大人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若是大人你亲自上场,保管全场轰动,应者云集……咦,看你默默不语,莫非是正在心动?哈哈哈不用太感激我。”
她在一边喋喋不休。
时不时地打开扇子得意地摇晃一阵。
又歪头去看他的脸色,煽风点火不亦乐呼。
他站在一边,冷冷不语。
心头的怒意却正在升腾。
这是在讥讽他是小倌还是舞娘。
果然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丫头真是……
缩在披风里地拳头越握越紧。
绝对不可原谅。
而唐乐颜却没有注意到,兀自兴奋十分地在滔滔不绝。
入夜的功夫,一条人影鬼鬼祟祟地进了府。
侍书正在倚门张望。
那影子却好像没见到她,匆匆忙忙低头向着后院走去。
侍书大叫:“喂,公子爷,等你开饭呢。”
“我知道了,我在外面吃了,你们吃吧。”竟然不回头地向后走。
侍书心中惊诧。
唐乐颜低头只管疾走。
却不料前面人影一晃,竟是小狄听到声音闪身而出。
两人顿时之间打了个照面。
小狄愕然地盯着她地脸。唐乐颜在百忙之中扇子一摇遮住了半边脸,一边低声:“你看到的是幻觉,看到的是幻觉哦。”
迈步要跟他擦肩而过。
小狄哭笑不得。
一手伸出搭上她肩头:“且慢。”
“慢什么慢,你家公子我困了,放手。”她扇子遮颜,半边脸露出。
“你是怎么回事?”小狄问。
侍书跟墨画两人从客厅走出。
唐乐颜皱眉:“没怎么,天黑看不清……于是……”
“跌到了左眼?”小狄冷冷一哼,手腕一抖,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向下一压。
一张带着一只熊猫眼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
侍书愕然,随即哈哈大笑。
墨画一愣,然后抿嘴莞尔。
唯有小狄冷冷盯着:“你去那种地方,我就料到必定会闯祸,没想到竟然弄得如此离谱。”
“哎呀呀,”唐乐颜吐一口气,既然暴露,索性无所谓起来,“本公子是为了探听敌情,这才以身犯先,精神还是很可嘉地。”
扇子抖了抖,一副颇为自得,玉树临风姿态。
不过配上一只猥琐的熊猫眼,未免看起来可笑十分,毫无说服力。
“能伤你的人不多,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小狄狭长的眼睛微睁。
“我饿了。”此人顾左右而言他。
“你的运气,不会是这么差吧。”小狄已经料到几分,无奈地叹。
“就是这么差。”她哼哼两声,“不过你们放心,那家伙也没落得好。”
“怎样,莫非你咬了他一口?”小狄丝毫都不相信的样子。
“错。”她收了扇子。
“嗯?”
“是咬了好几口。”唐乐颜恨恨地,“本公子我在言语交锋之上占得了绝对优势。”
“可不可以说的简单明了一点?”
“意思就是:我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三人齐齐翻起白眼。
入夜时分,一辆马车风尘仆仆出现在舜都城外。
“马车上何人?”守城士兵喝道,“掀起来看看。”
马车内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睁开眼睛:“什么声音。”
“报告大人,我们已经到了城外。”
“哦,这么快,”睁开眼睛,掩了掩一身长袍,人抬头向外看去。
守城士兵只觉得眼前一亮。
火把下,在白色狐裘的掩映下,一张略带稚气地脸出现面前可爱的白净脸色,双眸先是睁开,圆圆地向着城上张望,似有些好奇,然后满意眯起,外加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十分惹人怜爱。
好个弱质美少年。
守城士兵一愣:这是何人。
却听得旁边赶车地那人跳下马车,沉声喝道:“这边是北疆四郡监察御史薛信薛大人,有要事回城,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龙虎斗京华 第八十七章 眼镜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昔日她昏睡之中,错手打了楚真。
现在却轮到她了。
唐乐颜放下手中精致的银面镜子。
“天妒红颜,”冷冷一哼,“看我俊美如斯,连老天都嫉妒。”
摸着眼圈上一抹黑:“可恶的楚歌行,真正是手段残忍叫人发指。”
她在这边顾影自怜,那边侍书和墨画却在讲:
“为什么公子爷每次遇上提督大人都会多少吃点亏?”
“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否小声点,听得到呢。”
“她自己也知道吧……”
“说的也是……”
乐颜怒目相向。
那两个却桀桀笑了两声,丝毫不给她面子。
侍书瞅了她一眼:“不过看这幅模样,倒真有些欢喜冤家的意思。”
乐颜板起脸:“喂喂注意,是冤家没错,可惜没有所谓的欢喜。”
墨画微微一笑:“我倒是好奇,公子你做了什么,居然惹得提督大人发怒。”
“英雄不提当年勇。”乐颜冷哼一声。
恋恋不舍又举起镜子来,自言自语地说:“若是明天这副样子,是上不了朝了,纵然去了,也被他嘲笑,嗯,我记得……”
转头看着侍书:“书儿,去给我箱子里翻翻,我记得爹爹曾经给过我一样夷人的物事,叫做眼……那什么来着?”
“眼镜?”侍书放下手中的绣品,抬头问。
“是了是了。赶紧去找来。”
“出来的时候,不晓得带了没有。”
“墨画也一起去找,一定要找到。你们公子的名誉就寄托在那上面了。如果找不到,每个人打三十大板出气。”
“哼……”侍书哼了哼。穿针引线,动作不停,对旁边地墨画低声说,“典型的逮不到鹰拿兔子出气。我们真可怜。”
墨画也舒服地伸了伸腿,不屑一顾地撇嘴说:“是啊。说的跟我们是她地丫鬟似的。”
两个人微微一怔。
侍书放下手中绣品:“你好像说对了什么。”
两个人起身慌忙去找东西。
门口小狄微微一笑。
翌日,御前带刀仍旧一身红衣如火,比较特殊就是,脸上多了一副奇怪地东西。
两个黑黑的圆形小片遮住了原本灵动的双眼,看起来就如同眼睛上蒙上了两块黑色圆形布一样。
引得百官交相注目。整个早朝期间都处在一种观赏珍稀动物的躁动氛围之内。
镜片背后的人却仍旧一副踌躇满志泰然自若地模样。
一直到退朝之后,唐少玄才发现身边人的异样。
“你……你这又是在搞什么?”
“这不过是夷人的玩意,陛下不必惊讶。”唐乐颜微微躬身,顺便伸手向上扶了扶镜框,动作很是淡定。
“可是爱卿。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唐少玄欲言又止,好奇地歪头打量。
“咳咳,最近风沙大。臣是怕迷到了眼睛。”她回答。
“可是戴着这东西,不会挡住目光吗?”
“不会不会。陛下。这其实是透明的。”
在对着舜帝一通解释之后,好奇的陛下才开始埋首在奏折之中。
跟这人相处。果然要做好随时都要接受刺激的准备。
哈哈。
快到中午的时候舜帝去用膳,是交班时间。
大摇大摆的某人出了御书房。
小狄尽忠职守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