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东窗未白上前一步,“宗主,你答应过东窗。事成之后,东窗未白可以带十九离开,现在请宗主恩准。免得他人以为东窗是跟十九私逃的。”
傲世天宗还没说话。楚歌行在一边问:“你说什么,什么事成之后?”
东窗未白回头看他一眼:“十五,我知道你跟十九向来交好。不过现在我跟十九已经木已成舟,你就别做其他痴想了,祝福我们吧,对了,你跟宗主替我求情一下,让宗主准许我带十九下山吧。宗主如此的疼爱你。必定会答应。”他笑意盈盈地说。
“住嘴!”楚歌行闻言暴怒,上前一步。一掌劈向东窗未白胸口,竟像是要将他劈死掌下一样。
傲世天宗本也恨东窗未白竟然在这个时候将那件事说出来,楚歌行听了心底肯定会更加恨他,见楚歌行出手,本想给美人一个面子,另外让东窗受点惩戒也好,但是没想到楚歌行一出手就是极招,以东窗未白的功夫,十有八九毙命当场,傲世天宗得了楚歌行,本也不惜牺牲东窗未白的,而偏偏傲峰之下,有很多天渺峰的人还在观战,若是无端端地让东窗未白就这么死了,未免面子上不好看。
他上前一步,一伸手格住了楚歌行的掌,说道:“住手。”
东窗未白“啊”地惊叫一声,靠向了傲世天宗身边。楚歌行见他上来,冷笑一声,反掌竟向着他拍过去。
傲世天宗一笑:“十五你还真是不屈不挠啊。也好,本宗就陪你玩玩……”
他地注意力全部放在楚歌行身上,忽然觉得肋下一痛,这才警觉低头看,却见到东窗未白手中持着一把短匕首,那匕首从他肋下飞快撤出。
傲世天宗一惊非同小可,他再也想不到东窗未白会对他出手,忍不住暴怒起来:“你……贱人你竟然敢……”
东窗未白不闪不避,微笑着说:“我为什么不敢?”
傲世天宗弃了楚歌行,向他扑过来:“找死!”
楚歌行反应过来,立刻飞身上来相救。
傲世天宗挥手将楚歌行挡住,楚歌行一手受伤,行动不便,傲世天宗一掌拍向东窗未白胸前。
东窗未白仍旧站着不动,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傲世天宗的手即将拍上他地胸前,闻言却猛地一翻手腕,掐住了东窗未白的脖子,冷声问:“连你也是恨我的?”
东窗未白冷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我的心底,也有喜欢的人。”
他微笑着,“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傲世天宗一惊,几滴血雾随风而来,溅在脸上,宛如血梅绽放,妖娆诡异,他不由地松开了掐着东窗未白脖子的手。
东窗未白倒在地上,伸手捂住胸口,猛地又吐出一大滩血来,血在地上流过,宛如蜿蜒地溪流。
傲世天宗皱眉看着,心底想该怎么善后。
东窗未白上前一步,拉住了傲世天宗的袍子,又伸手,向着他的手上拉去,说道:“怎么,宗主竟如此不念旧情了么?连东窗最后的几句体己话都不愿意再听?”
他的手上染着刚吐出来的血,滑滑腻腻的抹在傲世天宗手上,傲世天宗只觉得十分难受,而且楚歌行又在场……却不好就此甩开他地手,只说:“你想说什么?背叛了我的叛徒,又有什么话说?”
东窗未白扶着他的手,竟缓缓站了起来,望着他说:“宗主,我最后的一句话是……有关十……”
眼神向后看去。
傲世天宗关心情切,以为他说的是楚歌行,顿时问道:“什么?”
东窗未白又咳了两口血,手无力地扶住了傲世天宗地肩头,血渗透入衣裳,渗透入肌肤,微微地刺骨。傲世天宗皱了皱眉。
东窗未白抬起头一笑,向着他耳边凑过来。
傲世天宗略微警惕,却只觉得东窗未白已经无力的手指在他颈间动了动,而耳边他说:“十五……你是永远得不到了,因为你很快就要……去死了。”
傲世天宗大惊,一挥手将东窗未白推开。
楚歌行闪身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东窗未白。
傲世天宗站在原地,忽地觉得方才被东窗未白摸过的地方,似乎逐渐地麻木。
他悚然大惊,怒道:“你做了什么?血里有什么?!”
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七十章 两心牵
殿内冷冷清清,除了唐乐颜,没有其他人在。
她回身倒在床头,想到东窗未白离开之前怪异的举止,总觉得心底不踏实,可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
他去做什么了?回来的时候,真的会将楚歌行带回来?
而当想到“楚歌行”三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开始突突地跳。
有个声音,忽然凄厉而愤怒的叫起来。
唐乐颜伸手,抱住头。
她忽然想到了那个噩梦。
楚歌行被绑住,鞭子挥落下来,衣衫尽裂,他身上的鲜血溅出,曾落在她的脸上。
她想不通,为什么竟然有梦会做的这么逼真。
而他喊:“你害我,你害死我。”
虽然明知道是梦,她却仍旧觉得又心虚又有点内疚。
为什么会做这么古怪的噩梦,莫非……她猛地直起身子来,莫非楚歌行真的有事?
这两天都没有看到过他,而东窗未白也没说他到底怎样。
想来想去,几乎想要出殿去碰碰运气,但是一想到东窗未白的叮嘱,却又停住了脚步。
她在空荡荡的大殿之内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好生无聊,又加焦躁担心。
停下来的时候,却总是想到那个桃花眼乱闪的家伙。
最后趴在桌子上,望着那一盏摇晃的孤灯,不知不觉低声哼唱起来:“清风吹入窗,啊月娘对面看,亲像彼个人哪,啊,叫著我。红颜染红妆。啊,心情照新镜,扶窗探旧情啊,看无,你的形影……
当初彼条歌,啊一人唱一半,如今阮的梦哪,谁人。来做伴?情缘你来赊,啊相思阮来寄。情批每一字啊,拢是,寂寞的我……”
楚歌行方才冷眼旁观,本也觉得东窗未白的举止有些怪异,却着实想不到他的血中竟然有毒。
傲世天宗毕竟是一宗之主。一惊之下,立刻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开始运气逼毒。东窗未白奄奄一息靠在楚歌行怀中,见状急忙说道:“十五,快快杀了他!”
他不惜以血引毒,又先伤了傲世天宗在先,本来以为他绝对承受不了这剧毒腐蚀。不料傲世天宗内功过人,这样剧烈地毒竟然都无法致他于死地,若真的给他恢复过来,恐怕他跟楚歌行就要遭殃了。
楚歌行也看出机会千载难逢,将东窗未白放在一块岩石之后。合身便扑了上来。
“好个十五!”傲世天宗眉眼不抬,心中恨意滚滚,若非对楚歌行怀着无边爱恋,早就一掌打死了。楚歌行不顾手腕仍旧运转不灵活,运起逍遥书的内力,向着傲世天宗胸前击去。
傲世天宗双掌齐出。同他拆起招来。
整个人却仍旧保持着盘坐的姿态浑然不动。
楚歌行见他如此状态。心头惊讶难以言说,这才知道傲世天宗的功夫真正称得上一个“深不可测”。就算是他将逍遥书的武功练得十成,恐怕也难以抵挡傲世天宗的一身绝学。
方才以及以前,他所展露的武功,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现在遇到危难之时,才初露峥嵘,想必东窗未白在他身边多年,也没有摸清他地底细,否则,也不会功亏一篑,还要赔上一条性命。
楚歌行平生第一次觉得焦急。
峰顶之上,只有他在,若是他败了,他,东窗未白,唐乐颜,全部都要赔上性命,甚至更重要的东西,一念至此,桃花眼绽出血色光芒,楚歌行咬了牙,不顾一切重新扑上前去。
傲世天宗紫眸微张,望向楚歌行。
“日后,我定要你,吃尽千般苦头,十五,你等着吧。”他轻描淡写地说。
以前傲世天宗对楚歌行,不是大痛,就是大怒,从来不曾有这样地淡然,楚歌行见他神情异常,知道他心底杀机萌生,他若真的是痛快杀了他们倒也罢了,或者他只是折磨他一个人也罢了,再想到方才他以死相逼的时候,傲世天宗所说的那些话……楚歌行不寒而栗。
傲世天宗拆招之中,双手臂动若闪电,楚歌行只听得自己双臂不停发出格格的声响,仿佛骨骼在交锋之中被撞击破碎,渐渐地双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傲世天宗却兀自带着一丝微笑,似乎猫戏老鼠一般。
楚歌行退出一步,好不容易才试着将掌握成拳,低头时候,眼见股股血流自袖子之中缓缓地滑落出来,这双手臂,俨然快要费了。而面对天神般强大的傲世天宗,他地心底,第一次出现了无比的挫败感。
正在神思恍惚几乎想要彻底放弃之时,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