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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厌弃恶心自己啊。
而我……
我知道你的答案,所以我不敢问。
懦夫,是的。
向来如此。
所以我不是十五。不是楚歌行。
我是东窗未白。
东窗未白,黎明前夕,最为深沉的黑暗。
挣扎不透的黑暗。
东窗未白左手端着盛有饭菜的托盘,右手中拖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进房间内。
唐乐颜正趴在桌上,见他进门,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蓦地起身,叫道:“未白!”
东窗未白看着她的神色,微笑着说:“是怎么,莫非是饿了吗?”
“还有半天了吧,加上夜晚。”她高兴地说,眉眼含笑。
“是啊。”东窗未白也很高兴的模样,看着她,目光带着爱溺,“饿了吗,过来先吃点东西。“好吧。”她答应着,“谢谢你未白!”
东窗未白坐在桌子这边,望着对面的她津津有味的吃东西。
唐乐颜吃了一会,望见他放在桌边上的盒子。
“这是什么啊?”她问,舔了舔手指上的糕点渣。
东窗未白一笑,伸手又抹去她嘴角的一点油渣:“这个……吃饱了再告诉你。”
“我吃饱了。”她说,顺便伸出舌尖。在嘴角变舔了舔。
东窗未白看着她,笑着问:“小十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很快又要离开了,……你,不会想我吗?”
唐乐颜一愣,脸上的笑这才隐退下去:“怎么不会呢……”她说,“这里,未白对我最好了。”
“那十五呢?”他问。
“他……”她地脸色有点为难。
东窗未白摇手:“算了算了。哼。”
唐乐颜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是啦,我只是在想。他对我时好时坏的,不算不算。”
东窗未白这才转怒为喜:“你呀!”伸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再吃一块吧。”
唐乐颜吐吐舌头:“不吃了,真的饱了,不信你来摸。”
她挺了挺肚子,又伸手摸了摸。
东窗未白忍俊不禁:“你真是……还跟以前一样。。”
“那当然啦。”唐乐颜笑着,忽然眼珠一转,“对了,未白你为什么总是在天渺峰上,其他弟子都有下山的一天,就算你是宗主的左右手,也不需要这样吧。”
东窗未白虽然在笑。可笑容已经有些僵硬。
唐乐颜却没有察觉,只是说:“不然这次,我们一起下山吧。”她想了想,“宗主对你那么好,你去求求他。也许他就答应了,山下有很多好玩的呢,你不熟悉,我带你去玩,还有更多好吃地东西,我请你!”
她想得好。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小脸泛出红晕来。
东方微白的眼前却一片模糊,心好像沉到了冰湖里,却又在垂死挣扎,伸着手,大叫着救命,却无人听到,猛地有一句话传来,只有这一句在耳畔不停地回荡,让他心底地一丝希望不灭,摇摇摆摆,踩着水冒出头来,努力地想向着岸边飘过去。
“我们一起下山吧!”
她说。
东窗未白脑中嗡嗡地,一刻不停地回味着这句话,好像要将她牢牢地刻在心底,永远不忘,至死不忘。
“未白,未白!”唐乐颜说了一阵,见东方微白愣愣的没什么反应,伸手在他脸颊边上摇动了一下,又伸手去捏他的鼻子,“你想什么呢?”
东窗未白窒息,这才惊醒过来,望着眼前人苦笑摇头:“没有,没。”
唐乐颜歪歪头:“那你说我的提议怎么样?”
东窗未白勉强说:“好,很好。”
唐乐颜这才展颜一笑:“那你听我的,去跟宗主求情吧。”
东窗未白苦苦地笑着:“好,好,我听你的。”
“放心吧,下山之后,我会罩着你。”她伸手拍胸脯。
东窗未白只觉得心底不知有一股什么样地河流在缓缓地流动,苦涩,甘甜,酸,辣,交织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次挑眉都让他觉得痛苦难当,而又幸福无比,她伸手拍向胸前,如以前那个孩子,如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嘻嘻的孩子,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以为是个顽皮的男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了个不容小看的姑娘,而偏偏,他地心底要命地记着当时的那个孩子,也要命地爱着现在这个不容小看的姑娘,就算她心底有着别人,就算还另有人爱着她,他都……
不想放手,不想。
东窗未白猛地伸手,牢牢地攥紧了唐乐颜拍着胸口的那只手。
力道很大很猛,唐乐颜吃痛,觉得手快要被捏碎了,不由地叫着:“未白,你做什么?”
东方微白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满心满脑都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放手,不要放手!
能跟光明接近一点,就多接近一点。
如果那温暖化成烈火,将他焚烧成灰烬碎片,他也……
无怨无悔。
人,总要努力一点吧。
为了自己地幸福,更努力一点。
为了逃脱让人窒息的浓墨般的黑暗,更努力一点。
我是东方微白,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让人挣扎不透的黑暗。
处在这样黑暗世界之中的我,心底却还带着一丝光明。
对于光明地向往。
而眼前这个孩子,我不想放开。
不想。
若说我自私,且让我,自私一把。
幸福,那种奢侈地东西。
爱,那种飘渺的东西。
我总要伸手,试着去探一探。
试着去……接近她一次。
无论成败,这都将是我今生,最值得记忆跟夸耀地事。
东窗未白伸手,将旁边的精致的盒子拿过来。
“这是什么?”唐乐颜问。
“这个……是很好的东西呢。”东窗未白说。
“怎么个好法儿?”“能……给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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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六十一章 道不同
阴暗的地牢,在坚固的铁栅栏背后,楚歌行慢慢睁开眼睛。
好像不对……
太安静了。这几天实在太安静。意料之中的长老们都没有来,也没有其他人来提审他,倒是傲世天宗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来一次,见他不理他,便站在牢外,只是看,逼得楚歌行心头的火一团一团燃烧,有杀人的冲动。
那双紫眸,总有一天,要给他挖出来。
他想。
有狠可发,是好事。
避免胡思乱想。
每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会想到那个人。
她现在好不好,那身体……不知道恢复了没有。
东窗未白在照顾她?……那小白脸,总觉得不是很可靠,以前见到的时候,时而阴阳怪气,看他的眼神,仿佛怀着敌意。不过对唐乐颜倒是真的好,时常不经意的时候,就会见到唐乐颜同他在一起,打打闹闹,很是开
当时在天渺峰,除了他,她就只跟东窗未白好了。
有时候楚歌行会想:假如没有他,没有东窗未白,那家伙,是不是还能安然无恙地在天渺峰上度过漫长的无聊时光。
那些明里暗里的箭头,都是他跟东窗未白不动声色地替她挡下了。
她却全然无知,她为什么能跟别的弟子不同,可以跟他无所避忌的玩,可以跟东窗未白无所顾忌的打打闹闹,她只是曾奇怪,为什么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靠近,他也不说。。那些人,他一个都不想去接近。而且就算他们想接近他,也自有人不愿见。
除了她。
竟只有一个她是特殊的。
歌寻说的对,早就喜欢她。
否则也不会任由她接近自己,而暗地里替她挡住各色肩头。包括那个人的怒。
若不是喜欢,为什么要纵容?可笑他自欺欺人。
只是他坚决拒绝去想而已,怕什么?怕失败?大概。
可是现在,宁可为她一怒上山,见那个让人倒胃口地变态。
不过并不担心。他无法左右他。永远。
就算他的逍遥功仍旧未曾练到十成,傲世天宗。也永远无法将他楚歌行当成一枚棋子,握在手心横搓竖捏。
他不是东窗未白。
他没有吞咽屈辱的耐性,他早就受够,如今,有人辱他一分,他必当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还回来。
他是楚歌行。
他有自己的做人信条。
从很久之前就是。
静静地盘膝坐在铁床之上。楚歌行强迫自己静心下来调息了一顿。
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望向牢外那一点灯光。
他起身,走下床,走到栅栏边上。
阴冷的气息在身边回荡游走。
他厌恶地皱起了眉。
大概已经过了一天了吧。如果傲世天宗讲信用,或者明天,他就会带着她离开了。
一起下山。
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浑身的血液也似发出了无法压制地咆哮声音。
脸上亦露出笑容。
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