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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公子,一定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带着战利品一个人顺路向着驿馆走,心底盘算着,怎么无端端会买这东西送给楚歌行。
亏本地买卖她向来是不做的。
快要走到驿馆门口的时候忽然想到,有了……当初那家伙把楚真的玉佩拿走,就再也没有还给她的意思,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将那玉佩还回来。
想通了之后,心里也舒畅了很多,不由地加快脚步向着驿馆走去。
回了驿馆,听说副使已经回来了。
唐乐颜瞥了一眼那还亮着灯地房间,隐隐约约见那纤弱影子,映在窗上。
伸手摸了摸袖子中地东西,本来想直接过去地。
脑中却一阵混沌,心想还是明天去跟他说好了,先睡觉紧要。
于是脚尖一转,向着自己房间而去。
沉寂的凤城皇城,忽然响起一声凄厉尖叫。
惊动巡城士兵,很快,起了一阵喧哗,紧接着,摄政王府忽然灯火通明,摄政王骑马带兵,如风一样卷入宫。
骚乱很快被镇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场,摄政王一声令下,凤城地巡城士兵兵力顿时增了平日三倍左右,城门紧闭,有沉睡中的凤城子民惊醒,听到楼下官道之上,有纷乱的马蹄声匆忙而过。
摄政王的贴身卫队代领皇城士兵,封了城门之后,直奔驿馆而去。
驿馆之中一片沉静,激烈的拍门声响起的时候,惊醒了不少正做着归乡好梦的人。
灯影下的楚歌行双眉一抬,望着眼前这挑动的一盏灯光,似在等候什么。
明灭不定的灯光,不时跳动,灯影翻滚,正如他难测的心思。
走,或者留下。没有再多的时间给他思量了。
有人出去开门,一阵模糊的问答之后,有人大叫一声:“将驿馆包围,任何人不许妄动!”
楚歌行双眉一挑,听到脚步声纷乱,一路直奔唐乐颜的房间,一路却正向着他这边而来。
唐乐颜翻了个身,睡梦中露出笑颜。
她梦见她已经回到了舜都,舜的城门边上,是笑微微注视着她的楚真。
她翻身下马。
他张开双臂,将她抱住,如斯温暖。
“真叔。”她满意地嘀咕了一句,将头向着他温暖的怀中蹭了蹭。
楚歌行身子一震,望着怀中熟睡不醒的人,心头又是一阵莫名的黯然。
而在他周围,摄政王的侍卫围成一圈,火把高举之中,人人竟然寂然无声,唯看着那灯火通明中,抱着舜正使的副使大人,长身站在门边上,风姿绝世。
楚歌行垂着双眸,问:“怎么,发生何事?”
半晌之后才有人上前叫道:“传王爷命令,将舜派来的赐婚使暂时扣押,两位大人冒犯了,麻烦请跟我走一趟吧!”
楚歌行淡淡一哼:“本使不管发生何事,一切,等明天再说。”
“王爷有令,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若是两位大人抗命,大人无法保证不会对舜所来的人动手。”
楚歌行目光扫过唐乐颜的脸:“你以为,我怕你们这种威胁吗?”
那人不敢再看他的容颜,稍微转头说道:“不敢,请大人还是跟我走吧,若是大人照做了,事情调查清楚之后,自然会平安无事。若是大人反抗,那么……”
在他身后,是乌压压的凤城士兵。
凤城生死劫 第一百七十六章 寒声碎
唐乐颜买了什么给楚真?
楚歌行问的这句话,若是当时她听得到,其实也没答案。
她怎么数的过来呢?
在凤城逛街的日子,见什么爱上什么,柔软的刺绣衬衣,她冲过去摸一摸,手感如摸着天上的云,于是就想到些其他的东西,譬如穿过这云层摸到里面去,该是何等销魂的手感,想着想着想到流口水,店东过来问公子要不要的时候,气壮山河吼一声:“包起来包起来。”
又或者看到了特色小吃,尝过之后总会笑逐颜开,想着“他要是尝到,也会很喜欢的吧”。
从吃的到穿的到用的,她一应俱全地收纳住,见什么爱什么。
总有一种感情,让小气的人也忘了应有的计较。
只不过,时候未到。
楚歌行盘膝而坐,望着睡倒在膝上的唐乐颜,后者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不用猜他也知道,她正梦着什么想着什么,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他看的太过清楚了,她的一颗心算是简单明了,正向着楚真,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姿势。
牢房内静静地,因为已经半夜至凌晨,该睡的都已经入睡,隐约有遭受刑法或者牢狱痛苦的人发出不眠的呻吟叹息声。
吊在牢房之外地一盏灯。很微弱的光芒,幸亏他跟她近在咫尺。
浅浅的灯光照进来,楚歌行姿势不改,只是不时地垂下双眸看过去,打量她的神色。
想在夜市的时候,她曾经说过的话。
“……以前却……”怎么样?
在天渺峰的日子,这个人自从下山之后就讳莫如深,恨不得真的同他形同陌路。自然不愿意再度提起,忽然说起来,只当一时地说漏了嘴,立刻扯开话题,飞奔离开。可是纵然她不讲,以他的心思又怎会不明白那没有出口的话中意思。
以前却不曾如现在这般陌生。
不是么?
唐乐颜你要说的,无非就是这句,又为何想说不说,及时打住?
莫非你以为我楚歌行。会对你怎么样,因为区区一句话而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不成。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楚歌行又是谁?
他垂眸坐定,宛如老僧入了冥想。端庄高傲,一动不动。
微弱的灯光照在那张绝艳殊丽的脸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可是……
楚歌行有点拿不准自己心底到底想做些什么。
本来万事具备,只欠一走了之。
却在最后关头,宁可守在这睡猪旁边。同她一同赴这牢狱之灾。
为什么会留下。为什么要挺身替她挡下这所有。在她天明未曾恢复神智之前。
明明这是大好的机会,若是诚心要计算她地话,她神智不醒之时。正是绝佳时刻,原先的他,当然也曾想到过这一点。
只可惜,这般好的机会,已经被他自己放弃。
所以在心底问,为什么?
莫非,以自己这般恶质的本性,是想从她身上,看到更加精彩地戏码不成?
这个理由,也算牵强。
不过还过得去。
楚歌行在心底想。
怀中的人动了一下,伸手把住了他的双腿。
身子瑟缩了一下,小猫一样向着他身边依偎过来,似乎知道这边暖。
楚歌行轻轻一声叹息,想了想,将袖子展开,盖在她的身上。
她满意地咂了咂嘴。
楚歌行看着膝上的人,伸出手,摸上她地脸。
吹弹得破嫩嫩地脸皮,摸起来,有点凉,停地时间长了,手指尖却多了一点浅浅的低温,逐渐自指尖上蔓延开去。
她不曾反抗,他漫无意识地任凭软软的指腹在她地脸上游走,一直等他们无师自通地滑向她的领口,在那边盘旋徘徊,仿佛一个沉思的身影正在想,要不要前进。
楚歌行醒悟过来的时候,手指一抖。
手下的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嘴巴一动,轻轻咬出一个词来。
楚歌行的手指正搭在她的颈间,微微的热自那边散发出来,仿佛带着诱惑。
一直到听到她嘴里吐出来的这个词,他忽然停了动作,心思大乱。
为什么……
不信地抬眸望着那仍旧沉睡的人,楚歌行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定是幻听。
他坚定地想。
却仍旧有些不死心。
“你刚才,说什么?”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他极低地问了一句。
语声低沉,不威胁,不放肆,仿佛是进行最熟练的催眠,最拿手的哄骗,带一丝隐忍的甜蜜,诱惑她再说一次。
果然她皱了皱眉,有所反应。
而后檀口一动,两个字自嘴里缓缓吐出:
“师兄……”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若是说她无意,怎么竟然在全无知觉的时候唤出这个称呼,一如天渺峰上的清苦日子,相互依偎,在她尚未知道他真正是男子之前。
若说她有心,怎么清醒时候对他这么抵触,非要被他逼得退无可退,才勉强唤出一声,仿佛敷衍,心不甘情不愿。
楚歌行不知道。
只是忽然心思慌乱。
耳旁听着更声漏断,默默地数着时刻,手轻轻抚摸过她光滑的发丝,嘴角一丝苦笑,独自一人清醒端坐在黑暗中,静静等候天明的时刻来临。
天刚明,有人前来。
“世子,小世子……摄政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