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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剑生摇摇头,忽然说:“不是,只不过。。。赐婚使看起来,有些像本王的一个故人。”
“哦?不知是哪一个?”
“嗯……时隔已久,不说也罢。”
“既然提起,何故又不说啦,摄政王真会吊人胃口。”
“不过是本王的一点旧思罢了。免得唐突。”
“既然摄政王不愿意再提,那也罢了。”唐乐颜耸耸肩头。“乐颜就敬摄政王一杯,为了……这个不能再提的故人。”
说着,将旁边经过的丫鬟止住,提了酒壶,向着凤剑生示意。
他一愕之下,微微一笑,将手上杯子递出。
唐乐颜替他斟满,又将自己的杯子斟满,举杯一递:“摄政王请。”
凤剑生微微点头:“赐婚使请。”
大殿内兀自一片觥筹交错,笑语欢欣。
凌九烟望着眼前人,温声劝慰:“歌行,你我再度相遇,可见是上天眷顾的缘分,为何不多饮几杯?”
楚歌行看着她,终于说:“小公爷美意,在下心领,只不过,是缘分或者只是巧合,小公爷又怎么知道。”
凌九烟深深看他一眼:“缘分也好,巧合也罢,总之上天让我们再度遇上,九君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珍惜。”
楚歌行听到“珍惜”两个字,心中一动,这话某人也曾对自己说过。
却淡淡一笑:“小公爷言重了,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有时候,就算是面对面也是无缘。”
凌九烟说:“那么,九君同歌行,可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吧。”
楚歌行垂下双眸:“这也未必吧。”
凌九烟双眉一皱:“歌行,你对九君,仍旧无心?”
楚歌行面色不改:“小公爷知道就好。”
凌九烟沉默不语,半晌才说:“歌行,你未免太冷了些,九君真不值得你正眼一看吗?”
楚歌行仍旧垂着双眸,不动声色地说:“小公爷切莫妄自菲薄,小公爷人中龙凤,自然有很多追求者,只不过,歌行对此,没有兴趣。”
凌九烟望着他:“你地心中,有了所爱的人?”
楚歌行慢慢摇头。
凌九烟皱着眉,思索片刻,又说:“或者……那一年你……”
楚歌行双眸一抬。
凌九烟对上他清冷目光,那桃花眼自带的迷离之中又有一股冷清气息,让她情不自禁地停了口。
楚歌行淡淡说:“过去的事情,小公爷何必念念不忘。”
凌九烟无计可施,只好叹一声,冷然说:“好好,没想到你果然冷心冷面如此,不过,也罢。九君不是死缠烂打之人,过去的事情,我就当忘了,你若真地没心,我自此也不再做奢求念想,不过歌行,我知道你别有心思,日后,你切莫再寻到九君跟前,不然的话……”话里已经藏了三分恨意。
楚歌行听她这么说,不以为意,浅浅一笑,说:“小公爷何必如此说,虽然歌行不喜欢旧事重提,不过在心底,又怎么会忘了小公爷你的大恩。”
凌九烟心头一震,见他微笑望来,全然一副心无芥蒂的模样,双颊绯红,醉眼迷离,美态毕露,心中爱煞。若非是在人潮汹涌百官云集的大殿,早就扑过去拉住他地手,或者在他脸上亲上一口。心中一阵迷惘,本来听他开始说的那番话,她一颗心已经冷了半边,可他忽然又温声软语,不过三两句,便又让她狐疑,先前是她错会了意思,心中不由地矛盾非常,她本是个干脆利落爱恨分明的女子,此刻却为这男子乱了心绪,正在喜忧参半地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大叫一声,慌里慌张地,接着有声音嚷:“不好了,皇太子昏倒了……”
凌九烟大惊失色,挺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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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路江南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临水影
声音传来的时候,摄政王正同唐乐颜一杯饮尽,听了这声音,唐乐颜目光一变,举步就要向声音来处去,却不料旁边摄政王凤剑生伸手过来,一把擒住她手腕。
唐乐颜转头看过去,察觉凤剑生目光不对,一愣问道:“摄政王这是干什么?”
凤剑生目光沉沉看她:“赐婚使想去哪里?”
“既然有风波,自然是向风波来处去,怎么,摄政王看来并不着急?”
她眼神一变,望着凤剑生。心底却在焦急思量,到底那边是出了什么事,眼见一切顺利完事大吉,她这边风风光光可以回舜都跟楚真团聚,楚真面前,自然是须夸大其词将自己的功劳加倍,那时候必当面子大涨,跟他讲条件的时候,也比较占优势。没想到忽然跑出这么一嗓子,风光大计之上仿佛在刹那间被泼上了一团墨汁,弄得她心中烦躁如猫爪在挠,偏偏凤剑生抓着她不放,让她无法去瞧瞧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犹豫片刻,有两个人率先从大殿内也闪身出来,头一个是凌小公爷,另一个却是楚歌行。
凌九烟一眼看到凤剑生,问道:“王爷,出了什么事?”
“现在还不知道。”凤剑生淡淡回答,“不用慌。”
唐乐颜被他捉住手腕,一眼对上凌九烟身后楚歌行探究的目光,恨不得将凤剑生甩开,但想到以对方的老练城府,应该不会做无谓唐突的事,于是暂且忍了一口气,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仿佛是为了回答凤剑生的那句“不用慌”,不过片刻,又有人飞身前来报告。
“皇太子殿下方才昏倒了。经过太医诊治,说太子殿下不过是一时之间血气不畅,太医施针之后,已经醒来,无碍了,太后要大家照样饮酒,不用慌张。”
侍卫传过了话。凤剑生一挥手:“退下吧。”
那人躬身后退,凤剑生转头看向身边一干人等:“大家不用慌张,继续饮酒。”手上轻轻放开了唐乐颜。
唐乐颜这才冷笑说:“摄政王方才捉贼一样捉着本官,弄得本官的手腕都要断了这么严重,不知道是紧张过度还是防范过度?”
她也并非傻子。上次凤剑生去凤非声府上寻她,结果虎头蛇尾,三言两语就离开,她心底早就存疑,方才他又来。捕风捉影说了几句,便毫无下文,若无太子忽然昏倒这件事。她大概不会察觉他心底在想什么,方才这一回,却泄露他内心的想法,感情这位凤城地摄政王爷,竟是一直防备着她这舜来的赐婚使啊。
唐乐颜啼笑皆非,心底却也带一丝怒气。
凤剑生眉眼依旧淡淡的,不见笑意也不见怒意,望着她说:“赐婚使多虑了。屋外冷寒,不如进大殿多喝两杯。”轻轻地便要将事情扯开去。
唐乐颜一挥手:“不用了,再喝下去,若是醉了真作出点什么来,王爷恐怕不仅仅是要掐断本官的手腕了吧。哼。本官还是躲着点好。”说完。竟也不道别,昂首向着大殿外走去。
身后楚歌行躬身施礼。一边说:“王爷莫怪,正使大人恐怕真是喝醉了,改天再来向王爷赔罪。”
凤剑生“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反倒是凌九烟在一边说:“歌行,你放心,王爷并非小气之人。”
楚歌行看她一眼,方垂下双眸又说:“我要去看看正使大人,切莫让她闯祸才好,王爷告辞,小公爷告辞,各位告辞。”
说着团团作揖,凌九烟见他执意要走,自然也不能强留,只好含糊说一句:“那改天再相聚吧。”在一边揖让声里,楚歌行挥袖下了台阶,追随那一袭红衣而去。
唐乐颜信步出了凤城皇宫,侍者跟在她身后,却不好上前相劝,楚歌行追随出外,三两步赶上去,问:“发小孩子脾气,这不像是你啊。”
唐乐颜斜睨他一眼:“怎么,我发不得吗?”
楚歌行笑笑:“呵,正使大人自然是有发作的本钱的。尽管发,要怎么发怎么发。”
唐乐颜心头火起:“你是在取笑我吗?”
楚歌行摇头:“不敢不敢,下官怎么敢取笑正使大人呢。”
唐乐颜见他毫无诚意,却不敢过于欺压他,这个人分明是个不好惹的主,于是见好就收,翻个白眼说:“你不敢就好,哼。对啦,你怎么跑出来啦,旧人相见,怎么也没旧情复炽一下啊。”
这下轮到楚歌行不悦了,想了想淡淡说:“哦,我以为正使大人怎么也不顾体统就跑人了,原来是吃醋了啊。”
唐乐颜捉着扇子地手一紧,奇怪问道:“谁吃醋?”
楚歌行笑眯眯的,桃花眼很是妖娆地看着她:“若非是你吃九君的醋,怎么会这么失态。”
他原先都称呼凌九烟为“小公爷”,是刻意同凌九烟保持距离,面对唐乐颜,却又换了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
唐乐颜一声冷笑:“奇了,你别这样说,我心底早就祝福你们两个天上地下,比翼双飞了,怎会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