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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妳就知道了。」说完,他不管她的抗议,擅自切断了通话。
今天,对唐家而言是个大日子,他们义父要宣布究竟要谁继承总裁的位置,他与大哥只能有一个人被挑选上,而另一个被淘汰掉的候选人,只能乖乖的居于副手的位置,任凭新任总裁的差遣。
这些年来,他与大哥就一直处在竞争状态,他们同样都得到成为领导者的栽培,进集团工作之后,工作的性质相差不大,也因此他们之间的战争更加白热化,没有人试图阻止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每个人都知道是义父默许他们之间的战争不断蔓延,他与大哥两人的生日只差半个月,但他进唐家的时间却足足比大哥早了四年,这项条件决定了他也拥有继承权。
只是他并不在意输赢,就算身边的幕僚不断地出主意,替他争取总裁的位置,但事实上,他不在意自己成为听话的那一方。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令他耿耿于怀的并不是宣布继承人的事情,而是那天他在巴黎出差时,义父突然出现在他的处所,向他提出的一个问题,要他在今天之前给予答复。
然而,他至今依旧还找不到解答。
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他竟然连填下答案的勇气都没有,这时候的大哥只怕早就已经找到正确解答了吧!
「停车。」他蓦然扬声向司机说道。
「二少爷,您不是要回大宅吗?」司机依言停车,纳闷地回头问道。
唐尧风打开车门走出去,绕到驾驶座旁,微笑道:「我想起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晚点我会叫车回去,你回去转告家里的人一声,说我可能赶不及回家,教他们别等我吃饭。」
「是。」司机点头。
「再见。」
说完,唐尧风将双手搁进长外套的口袋里,转身往人群的潮流之中走去,在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深邃的眼眸之中藏着哀伤。
他知道自己是个懦夫。
最后,面对义父的问题,他所选择的答案竟然是逃跑。
那天,唐尧风走进人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就在人群熙来攘往之际,从北方吹来的寒风一阵阵吹干了树梢上的叶片,然后,黄叶落尽,秋天离去,冬天来了……
第一章
三年后台北
冬天来了,随着一阵阵寒风无声无息地到来。
今年台北的冬天特别寒冷,三不五时气象台就来个寒流特报,总是在人们稍稍被露脸的温暖太阳蛊惑之时,就又要准备抱出大衣与寒冬抗战,寒流一次又一次地报到,彷佛老天爷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似的。
但对于叶慕慈而言,是冷或热,对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她的心一直都是在冬天冰封的状态之中。
并不是她残酷无情,而是她的职业并不允许自己拥有任何感情,哪怕是多一丝丝不必要的情爱,都可能随时会使她丧命。
但为了自己唯一的妹妹,就算明知道面前存在危险,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到这里见农以安这个心如狼虎的男人。
她只是藏住了感情,而不是真的无情。
农以安坐在书案前的大张皮椅上,笑觑着站在房间中央的叶慕慈,虽然已经见惯了另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样的嘴、一样的眼鼻,但在叶慕慈脸上却硬是多了一分顽强的灵黠。
他一直都想尝尝抱她的滋味,但却不敢出手,聪明人都知道别招惹苍司集团旗下的杀手,否则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叶慕慈是那集团之中名列前茅的高手。
「你说,只要我能够杀了他,你就肯放过慕惜吗?」她冷淡地开口,盯着农以安的表情像是看着仇人,如果不是慕惜被他掌握在手上,她一定会杀了他,因为,她一向对贩卖毒品的人没有好感。
「只要妳能够达成任务,我当然可以让她走。」农以安勾唇一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本来我就不想要她了,没想到她在最后关头竟然还能够派上用场,或许,我应该要好好赏她才对。」
「你又想对她做什么?」她充满戒备地问道。
「妳说呢?当然是好好疼爱她,让她高兴一下。」他耸了耸肩,「她一直希望我对她好,我这么做不是正如了她的意吗?」
「你不要太过分。」她语气变得冷硬。
「过分的人是谁呢?亲爱的慕慈,不要慕惜的人,是妳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在两年前拋弃她的姊姊吧!」
叶慕慈一时语塞,并不是因为无法反驳他的说词,而是她心里怀着愧疚,就算她不是害慕惜变成今日模样的主凶,却也算得上是视而不见的帮凶吧!
既然也是凶手之一,她便没有立场替自己说话。
「我需要时间,那个男人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人。」
「连妳都说这种话,还有谁能够对付得了他呢?妳可是鼎鼎有名的『天海优鹭』,是苍司集团中数一数二的杀手,妳别在我面前演戏,我给妳三个月的时间,如果那个男人没死,妳就等着替妳妹妹收尸吧!」
天海优鹭是她在组织中的别名,她一向都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
叶慕慈憎恨地瞪着他、不想再跟他讨价还价了,她知道这个狠心的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好,我答应你,我会取他的性命来换慕惜。」
「动作最好怏一点,我不敢保证自己在这三个月都会好好对待妳妹妹,她太黏人了,让我觉得好烦。」他的表情洋洋得意,颇有炫耀的意味。
「你最好有点耐心,要不然,我会要你的命。」一丝冷酷的杀机从她的眸中绽出。
农以安吓得心跳差点停止,他知道她对自己没有好感,如果再没了耐心,只怕他真的小命不保。
「好好,咱们这就达成交易,妳取那男人的性命,我还妳慕惜。」他吓得冷汗直流,将椅子倒退到墙边,紧贴着墙壁当作庇护。
「你最好说到做到!」说完,叶慕慈再也没有耐心与他耗下去,转身掉头就走,不想再多留在这个地方半秒钟。
她心里真的好气,气慕惜怎么会爱上那种男人。
但在她心里的另一个地方,又为这个傻妹妹感到怜惜。
母亲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但她们就像普通女孩一样长大,因为她们的父亲简直就是万能的、将她们姊妹照顾得很好。
在她十八岁那年,父亲因意外去世,直到他死去的前一刻,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早就开始接受杀手训练。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常常来拜访他们的天海长老其实是父亲的上司,她们的父亲也是个杀手,隶属于日本的苍司集团,他常常借口出差,其实是要去执行任务。
在她十四岁那年,父亲负伤归来,虽然他嘴上轻描淡写,但她知道事情一定不单纯;天海长老拗不过她,将事情全盘托出,也告诉她,她的父亲已经四十多岁,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因为身分特殊,迟早都会有杀身之祸。
之后,她开始接受训练,每天总是借口早自习而很早起床,放学后则是扯谎说要补习,其实这些时间她都是去接受训练。
天海长老总是夸她聪明,在她二十岁那年,已经是个出色的高手,只是从未执行过任务,长老曾经说过她有致命伤,那就是心太软,内心的情感太丰富,她必须多加收敛,否则迟早吃苦头。
而她与妹妹的分歧点就出现在两年前,那年,她二十二岁,慕惜二十岁,因为天海长老交代她必须远赴欧洲接受第一件任务,接下来可能要待在当地好一段时间,她曾经提议要带慕惜一起到欧洲去留学、但被她拒绝,慕惜坚持要在台湾读完大学。
她并不知道,那时候的慕惜已经跟农以安在一起,直到她发现不对劲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无论她如何劝阻,慕惜就是不肯与农以安分开。
慕惜说她爱他,说这男人是她的生命,就算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她心里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那么,现在的她知道吗?知道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正打算将她拋弃吗?
爱情,是上帝创造来折腾人的魔物。
叶慕慈走出门口,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在心里发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沾惹那种毒物,绝对不让自己变成没有理智的废物。
一旦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