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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从前的样子。
车很快就开到她家楼下,楚苓没有说话,正想推门下车,蒋衡却突然开口了:
“当年你突然消失,我就很担心。我不担心你会过得不好,可我担心你不快乐。”
“再见到你,才发现我的担心都成真了。”
楚苓仰起头,眼底有湿意。
很久了,很久都没有人在乎她是否快乐。连她自己也不在乎。
“不要这样作践自己,离开他。”他抚着她的脸,慢慢的说。
她打算和江渊离婚,但出发点是为了让肚子里的孩子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长大。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大概她还会继续和江渊纠缠下去。
一直以来,她都试图忽略江渊已经不爱她了的事实。
他不离婚,只是为了折磨她。她只以为那是他放不开她。
蒋衡说的没错,她一直在作践自己。
她回家的时候江渊已经到家了,房间里没有开灯。但今晚的月亮很亮,江渊就站在窗台边抽烟,她能清晰的看见他的轮廓。
“和旧情人叙完旧回来了?”他一步步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你别动他。”她绕开他,却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攥住手腕,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压在了一边的矮柜上。
“你们接吻了?……还是上床了?”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抚着她的脸轻声问。
她气极反笑,“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你觉得我龌龊?”他一边亲吻她一边解她的上衣纽扣,“那我就龌龊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颤抖吧,霸王们!
☆、第 5 章
“你觉得我龌龊?”他一边亲吻她一边解她的上衣纽扣,“那我就龌龊给你看。”
她侧开脸,拼命挣脱他的桎梏,“你放手!放手!”
江渊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反而更变本加厉,毫无耐心的将她的衬衣撕扯开来。
纽扣掉落在大理石地砖上的声音听在她的耳中格外清晰,每一声都让她忍不住的颤抖。
楚苓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失态,她尖叫:“恶心!你别碰我!我嫌脏!”
他的身上都还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她想想都觉得恶心,江渊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每一次他也是这样亲吻她们,也是这样和她们□。
她终于泪流满面,那样恶心的事情,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受不了,她光是用想象就可以把自己逼疯。
楚苓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这样拿刀子戳她的心口。
可他还是做了,他明知道她受不了,可还是做了,他就是要她疯。
两年,她居然忍耐了整整两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忍不下去了。她拼命的想,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从前是怎样忍受下来的。
“我脏,你干净。”他冷笑,“我偏偏要你一起脏。”
没有任何前戏,他强硬的分开她的腿就顶了进来。
她吃痛,却因为怕伤到孩子不敢反抗,终于还是服软,流着泪央求他:“很疼,求求你,轻一点。”
“知道疼?”他的手探到底下,缓缓的揉捏,“那就别激我。”
她还在抽噎,听到他的话乖乖的点头,哑着嗓子求他:“求你了,真的很疼,轻一点。”
楚苓挪了挪酸痛的身体,转头看了一眼身边沉睡的男人,然后小心的挪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裹上一边的睡袍,翻身下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这两年来江渊第一次在家过夜。
她不敢洗太久,冲了个澡便从浴室里出来。
穿衣服的时候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还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一直清楚江渊在这种事上的习惯,从前每次他就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所以就算是夏天她也从来没有穿过裙子,一直都是长袖衬衣。
穿好衣服后她就进了书房,小心的关上门,然后打开墙上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那张她前几天放进去的B超单,仔细的夹进记事本中。
再把书桌上的工作文件收拾好,然后就出了门。
她出家门的时候才早晨六点,天空是浓重的深蓝色,身后的大楼也是一片漆黑,只有小区里的路灯还亮着。
刚结婚的时候她自己买过一辆雷克萨斯,不过她不爱自己开车,所以车子放在车库里吃灰的时间比较多。
她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今天不用来接自己上班,然后便进了车库将这辆车开出来。
她到公司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整个办公区域都是黑的,值班保安帮她把灯全部打开,她笑着说谢谢,然后拜托他到楼下的咖啡店帮她买一杯咖啡上来。
然后她便进了办公室,将门关上,开始回复邮件。
才两天没有登录邮箱就已经积累了几百份邮件,她身边的人发邮件都喜欢CC来CC去,所以很多邮件都毫无意义。
她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复完所有的邮件,刚喝了一口咖啡,有人推开办公室的门,是小谭。
小谭没想到她来得这么早,于是解释道:“我以为你忘记关灯。”
“嗯。”她点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已经密封好的档案袋,放在桌上,对小谭说:“帮我寄一下这个东西,地址我写给你。”
说着便撕下一张便笺,写好地址一并交给小谭。
中午的时候蒋衡打来电话,为昨天的事情向她道歉:“我昨天太激动了,不该说那些话的。”
“没关系,”她真心实意的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但她害怕蒋衡抓狂,因为她很快会再次不告而别。
她其实很喜欢这座城市,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七岁,她在这里度过了六年,觉得连呼吸都快和这里融为一体。她不喜欢自己的家乡,因为那座城市永远醒着,永远骚动不安,不管几点都是一派繁华景象。而这里繁华却不喧闹,有时她午夜醒来,看见窗外安静的霓虹灯,会莫名的安心。
可她和江渊认识却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她的家乡,她高一的时候。
那天下晚自习她心情十分糟糕,因为一个星期前父亲出差,而她早上起床的时候看见隔壁房间里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并不是第一次,最早可以追溯到她小学五年级,那次也是父亲出差,她看见从父母房里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妈妈看到她看见了,也不惊慌,只是告诉她不准告诉爸爸。
她被吓哭,不敢说话,下一秒她妈妈便用长指甲掐她的手臂,恐吓道:“你想我和你爸爸离婚吗?到时候会有后妈来打你骂你。”
后来她长大了一点,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可又觉得嘲讽:难道她的亲生母亲不打她不骂她吗?
楚苓从小就知道,妈妈不喜欢自己。她妈妈生得美貌,又是大学里的舞蹈老师,年轻时追求者甚众,一心幻想能嫁入豪门,可后来因为意外怀上楚苓,所以只能嫁给她的父亲。
她的童年没有母亲的陪伴,上下学、上补习班、上钢琴课都是父亲骑自行车接送,爸爸对她很好,是真正像掌上明珠那样护着。
可她却背叛了爸爸,她一直都知道妈妈有情人,小时候就经常有不认识的叔叔出现在她家里。可她却不敢告诉父亲,因为她怕父母离婚,害怕自己连一个表面完整的家庭都没有。那个时候单亲家庭的孩子十分引人注目,她不想成为老师嘴里的谈资,同学眼中的异类。
那天下晚自习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学校操场的看台上发呆。
当年王菲还没有退出歌坛,她一边看着月亮一边哼着那首当时很流行的《笑忘书》,突然有人说话:“唱跑调了。”
她吓一跳,转过头去,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人,正笑着看她。她突然就很恼火,呛回去:“关你屁事。”
她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本校学生,又害怕是坏人,于是拎起书包准备回家。
可十分丢脸的是她在下最后一级台阶时被绊倒,姿态全无的摔了个狗啃泥。
然后那人过来扶起她,声音里有压抑的笑意:“你没事吧?”
她觉得丢了面子,生气的一言不发,闷闷的从书包里拿出湿巾擦拭伤口。
那个人没有离开,过了一会儿又在旁边说:“其实你唱的挺好听的。”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创可贴来递给她。
楚苓这才抬头看了这个陌生人一眼,他长得十分好看,皮肤很白,但看上去并不柔弱。
过了一会儿她说:“你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他肯定不是她们学校的,不然早就被女生们围观了。
“我在念大学。”他笑着回答她,又问:“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楚苓又有些生气了,她按了按膝盖上的伤口,然后站起来,说:“我其实是女鬼。”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