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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五哥告诉她的。
余湘摇头,“是自杀。”
长孙瑛瑛讶异地张大嘴。“五哥不是这么说的。”
“他怕你会受伤害所以瞒着你。当年桑昆山到洛阳找他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很不巧就是你娘,他们相约私奔,让你爹拦住,你爹将你娘和自己绑在一块儿,投河自荆
这就是为什么俞哥哥恨着桑语侬、不愿娶她的原因。”
长孙瑛瑛一时之间消化不了余湘说的悲剧,她太震撼了,语侬姐的爹就是桑昆山,是他害她和五哥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
“我很同情你,可帮不了你的忙,你现在知道自己帮错了人,不应该打击我姐姐而力保桑语侬。不过,现在还来得及,迷途知返别再继续错下去。”
“很抱歉,我无法勉强自己去喜欢余苹做我嫂子。”她的心很乱。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苹姐姐?”
长孙瑛瑛站起身来缓缓踱向门槛再转身看了余湘一眼,“不知道,讨厌就是讨厌,哪有什么理由。”
“是因为苹姐姐出身花街?”
长孙瑛瑛耸耸肩。“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在乎的人是爷爷。其实不管我讨厌或喜欢都无法阻止五哥的决定,我的意见不是最重要的,真的。”然后她转身就走了。
???
长孙瑛瑛陷入沉思,失神的走着,直到章之亮叫住她,她才回过神。
“我看见你从余湘的房间走出来,她告诉你了?”章之亮神色紧张的问。
“是你叫我去问她的不是吗?现在反过来大惊小怪,你什么意思啊?”长孙瑛瑛不高兴的咆哮。
“你小声点,我没有别的意思,怕你知道真相后承受不住,你还好吧?”
“你少管,你早知道了却把我当傻子不告诉我。”她拒绝他好意的关怀。
“我也是刚听说,我和语侬知道真相后惊惶不已,不信你可以去问秦悔之,是他说出来的。”
“秦悔之?连秦悔之也知道这事?”长孙瑛瑛吐了一口怨气。
“当年他和余苹陪你五哥走过一段父母双亡的阴影。”
“所以余苹才会认为她有权嫁入长孙家?只因她出现在五哥最悲凄的岁月?”长孙瑛瑛哭着笑道。
“你恨语侬吗?”章之亮想知道她的想法。
长孙瑛瑛抹了抹泪。“你以为呢?如果是你,你会恨她吗?”
章之亮为之呆愣祝
“连你都不能确定的事,却要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你答案?”长孙瑛瑛推他一把。
“你别拿话伤害语侬。”
她瞟他一眼,“你和桑语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好朋友。”
“你们会不会私奔?”她干脆直接的问。
“你问这干嘛?”
长孙瑛瑛耸耸肩,用一种很软的音调道:“因为我怕历史重演,五哥来个玉名俱焚。”
章之亮头皮发麻,打了个冷颤,“阻止这件事往悲剧方向走。”
“我能阻止得了吗?你太天真了。”
章之亮无助地哀叫一声。
???
桑语侬自从得知自己的父亲曾经带给长孙家那样大的伤害,心里无时无刻不感到罪恶。她显得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如履薄冰。
章之亮老屋修建竣工,邀请桑语侬和长孙瑛瑛参加宴会。
桑语侬踌躇不安的站在书房外。
“进来。”他说。
她愣了一下,他怎知有人在门外?她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他埋首帐册中,头也不抬地道:“什么事?”
她犹豫了下,开口:“之亮邀请我参加今晚的宴会。”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的乔迁之喜。”
他抬眼,“非去不可吗?”
桑语侬垂眼看着鞋尖,选择噤语。
“看着我说话。”他命令她。
她依言看他,“我很想去。”
“你保证只是去参加宴会,不会耍花样?”他目光炯炯的盯住她。
“耍什么花样?”她一头雾水。
“例如……私奔。”
她吓了一跳,“你想说什么?”她变得比平常敏感,一点暧昧的字眼都让她很紧张。
她几乎要夺门而出。
“装胡涂,呃?你不是已经知道桑昆山当年的恶行?”他调侃的望住她,瑛瑛早已向他盘问过,初时他很生气秦悔之多事,后思及如此一来,大伙儿都可开诚布公,说起话来也没有限制,便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的情况和令堂当年并不样。”
“哪里不一样?”
“当年令堂已是令尊的妻子,她不该自私的背下丈夫和孩子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卖身给我就该对我忠贞,这其中的道理是相同的。”
“你想错了,在我认为这是不一样的。你恨我而令尊爱令堂,如果令堂愿意接受令尊的感情拒绝我爹的求爱,也许事情的结果会有不同。”
“我恨你?我为什么恨你?”他倒想听听她的看法。
“因为我是桑昆山的女儿。”
他饶富兴味的笑了,“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这个身份,你根本不会注意到卖身葬父的我。”这是余苹告诉她的,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
“那倒也未必,你长得不错,在某些时候我会被像你这样的女人吸引。”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对我的折磨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他挑了挑眉,“我有折磨你吗?”
“我……”
他打断她的话,“你爹加诸在我家人身上的痛苦,远超过我给你的千百倍。”
他的话堵住她正要出口的哀求。“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能让你忘怀?”她不抱任何希望的问。
“如果有人亡了你的国,你多久会忘记?”
“你总是让我哑口无言。”她皱眉。
“好了,不是要出门吗?还不快去准备准备。”
“你答应让我去?”她有些意外。
“我不是天生爱折磨人,你别老把我当成恶霸。”他轻松的说。
???
“她去我就不去。”长孙瑛瑛嘟着嘴发小姐脾气。
“人多才热闹嘛,你不要这么小心眼。”章之亮哄她。
长孙瑛瑛可不这么认为,她讨厌余湘是出了名的,教她与讨厌的人共乘一辆马车出游,她会疯掉的。
“我不去了。”她很坚持。
“你不去气氛会差很多,余湘爱凑热闹,你怎会和她一般见识?”
“她分明是看上了你,想赖你。”
章之亮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我没那么优秀,余湘眼光高得很,哪会把我放在眼里?”
“她看不看得上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不看得上她?”
“我没想那么多,你也别想那么多。”他对余湘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不欣赏心眼多、城府深的姑娘。
“你不回答是不是?不回答我就不去你家了。”长孙瑛瑛又任性起来。
“怎么回答?我从来不曾考虑过余湘适不适合我,因为我对她毫无感觉。”章之亮无奈的叹口气。
“真的?”她雀跃的喊着。
“你真麻烦,女人都麻烦。”他啐了句。
“语侬姐呢?她不也常麻烦你。”
“她比富家女好相处,也没你们富家女麻烦。”章之亮看了看太阳的位置。
“你要不要去睡个午觉?”
“我不。”她想和他多聊一会儿。
“你看你哥会不会让语侬一块儿去?”
“看哥哥的心情,也看你的态度,谁教你们曾相拥而泣。”
“谁说相拥而泣了!我可是一滴泪也没掉。”
“你抱着语侬姐状似亲密。”
“你太多嘴,有什么好讲的,如果不是你说了出来,你哥也不会把语侬看得那么紧。”章之亮现在对桑语侬的爱慕之情完全升华为友情,心情特别坦荡。
长孙瑛瑛扮了个鬼脸。“我当然要说,五哥未过门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这不是小事耶,万一你们真有个什么不就惨了。”
“我们什么也没有,清白得不得了。“他奇怪自己干嘛解释那么多。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那天是在作戏。”了解真相后,她心情顿时大好。
章之亮也不纠正她的想法,免得好不容易清静的耳根子又不得安宁。
“你不恨语侬?”
“我恨她什么?是她爹做的事,又不是她。不过心里面还是会有点怪怪的。”她随手摘下一片梅花叶,放在鼻头嗅了嗅,再让章之亮嗅了嗅。
“你比你哥理智。”他说。
“也不是我特别理智,而是爹娘死时我还小,自小被奶娘带大,和爹娘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刻,所以少了些强烈亲情的执着;不像五哥,他看着事情发生,自然比我更收桑家人。”
“至少你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
长孙瑛瑛伸了伸懒腰。“我没那么伟大,只要语侬姐没有要和我抢你,其他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