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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一个住院的朋友,快死了,要见我。”王老五听到江雪问,才回过神来说。
“那快去吧。”江雪说着打开衣柜给王老五拿衣服。
王老五有些痴呆,把围着的浴巾解开,回头要拿衣服穿,刚好和江雪对上了。
江雪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裤子和衬衫,没关衣柜门转过身来,正好看见王老五解开了浴巾转身过来,她看着他的正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头避开。
王老五倒是没心思想这个,见江雪拿着衣服,伸手接过来往身上套,也没穿内裤。
江雪等王老五接过衣服后,才想起他的皮带还在换下来的裤子上,于是到浴室给他拿,出来时,已经看见他穿好裤子,正扣着衬衣纽扣呢,等他扣好扣子,她把皮带递给他,还有钱包也帮他拿出来,在王老五穿着皮带同时,江雪把钱包放进他的裤兜里。
“雪,你先睡,我可能晚上回不来。”王老五收拾停当,给江雪说完,拿上车钥匙,出了卧室。
江雪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下了楼,父母都睡了,所以两人很轻巧的下着楼梯。
“你上去吧。”王老五穿着鞋子说。
“路上小心,别开快车。”江雪充当起王老五母亲的角色。
“放心吧。”王老五开门后,听到江雪的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在江雪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江雪被他的这个突然袭击,弄得有些局促,也有些惊喜,虽然自己还没有任何感觉,他的唇就离开了,但这种温馨的浪漫,是自己在梦里都难有的。看着王老五出了门,自己仍然怔站在那发呆。
“雪,怎么了?小武出去了吗?”王老五母亲听见动静,起来出门看,见江雪穿着浴衣站在门口,就问。
“哦,伯母,不,是,妈。刚才来了个电话,说医院那个病人快不行了,想见他呢。”江雪开始喊的是伯母,但马上改口叫妈。
“哦,是有个癌症病人,前些天,小武还从家里拿东西去呢,说那人是从西安来的。这么快呀,唉!人的生命真是很脆弱。”王老五母亲感叹着生命,然后催江雪快上去睡觉,自己也回房里。
王老五赶到医院,进门看见医生护士都在,没和他们客气,只奔病床边。
“晓芊妹妹,你怎么啦?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今天怎么一下子成这样,哥来了,你快醒过来,和哥说话,哥想和你聊天,快醒醒,哥陪你说话来了。”王老五焦急的叫唤着蒋晓芊,用手摇动着她的双肩。
蒋晓芊像是被王老五从睡梦中摇醒一样,慢慢睁开无力的眼睛,看见王老五模糊的脸,耳朵里听到他焦急的呼喊声,心里知道是王老五来了,她微微动着嘴的笑起来。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来,王老五把耳朵靠近她的嘴边听:“你说,哥听着哪。”
蒋晓芊积攒了最后一点力气,终于很细声的说出三个字:“我...爱...你!”然后没了声音。
王老五清楚的听见了,忙在她耳边回答她:“我也爱你!”
听完王老五说的话后,蒋晓芊微笑着,很灿烂的那种微笑,比她在电视镜头前的微笑还要美,她带着这种满足的微笑闭上了双眼,把最美的笑留在了人间,带着自己美好的梦离开了,离开了王老五,离开了她母亲,离开了郝冬梅,离开了所有她爱的或爱她的人。这个美丽的女人,曾经是那么的迷人,让看她节目的男女老少,都为她的美丽而津津乐道,现在她走了,去另一个世界微笑了,把这个她生活过不到三十年的世界里的善与恶,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王老五看着像微笑般熟睡一样的蒋晓芊,默默的流下了泪,没有失声痛哭,怕吵醒她,别的人也没失声痛哭,都沉默着,为蒋晓芊默哀着,她母亲捂住嘴,也没让自己的难过发出声来,郝冬梅搀扶着她,走近床边,让她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她母亲见蒋晓芊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人世,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心里越加的难过,终于忍不住匍在女儿的身上大哭起来。
郝冬梅在蒋晓芊母亲扑在女儿身上失声痛哭后,再也忍受不了,也哇哇叫喊着晓芊姐姐的哭出声来。
王老五只是默默的流泪,强忍住悲痛的心情,把郝冬梅揽入怀抱里,让她尽情的哭,他轻轻拍着郝冬梅的背,也不劝她。
医生和护士们,见这样的场面多了,都各自忙着手头的活,然后都退了出去,留下王老五他们散人,在这个豪华病房里,用他们的方式表达着对逝者的哀思。
一个年轻美丽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从此,这个世界少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天上多了一个美丽的天使。
第四章 秋天的落寞 13 理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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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陪蒋晓芊度过了一个晚上,他整夜的坐在床边,像个丈夫一样,用心和这个静静躺在那里,再也不会开口的女人,已经死去但还微笑着的女人交流了一整个夜晚。
这是他人生中,送走的第一个和自己有密切关系的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虽然他们只有过一夜情似的恩爱,但却有着像海洋般深厚的情谊,王老五为她最后守上这么一夜,是为了报答她给予过自己的真情。
为蒋晓芊的丧事,王老五忙活了三天,虽然来参加葬礼的人没几个,但他还是为她隆重的举行了殡葬仪式,请来寺庙里的十几个和尚,在殡仪馆给她念了一整天的超度经;王老五亲自选购了一个楠木骨灰盒;还亲自给她选了一块汉白玉墓碑,并在墓碑上,以一个丈夫的名义,刻上自己的名字,以丈夫的名分为她送了葬。
王老五的这种出格做法,让寒冰实在想不通,也可以说她心里很受伤,她觉得王老五玩得有些过头了,怎么能这样,都没结婚,还以一个丈夫的名分,在墓碑上刻上名字,寒冰难以理解,但又不好说什么,为了尊重死者,尽管她有怨气,也只好往自己肚里吞。
还有一个人不能理解王老五的这种做法,那就是郝冬梅,她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嘛,再怎么伤心,也不能用丈夫的名分吧,她一个姑娘家,不能理解,是情有可原的。
但有人能理解,而且不止一个。当江雪听王老五讲了和蒋晓芊的事情后,陪他一起去选购了墓碑,王老五与她商量说,想以丈夫名分刻上自己名字时,江雪回答:“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你和她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可有夫妻之实,你怎么做,都不为过,我能理解。”她是真的理解王老五这样的做法的女人。一个正常男人,不可能十几年来,没遇到过心意的女人,和女人有关系,上过床,再正常不过,总不能要求他为了想着自己,而不去享受自己该有的幸福吧,那样自己酒台自私了。所以江雪理解他,也可怜他,她觉得王老五实在太苦,为了心里想着的女人,而错失了和别的女人幸福生活的机会,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几年啊,而王老五在自己一生的黄金时间里,心里想着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被白白的浪费了,江雪觉得很对不起王老五,深深感到自责,要是自己那时候主动些,他也许不会这么过着孤单生活。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到了一定年龄,没有个固定生活伴侣,是很寂寞的,尽管现如今可以很随便的找异性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可哪只是暂时的,性是一时的冲动,惟有精神的满足,才是人的真正生活,这也是人与一般动物的区别之一。
但江雪没陪王老五去送葬,不是她不想去,她很想去,为这个给过爱人快乐的女人鞠躬,去感谢她在自己没办法给予爱人最美好的享受时,她代替了自己的角色,江雪很想去送蒋晓芊最后一程。可是王老五没让她去,她也能理解,因为自己和王老五,还没名分。江雪的这种理解方式,是一般女人很难做到的,甚至男人也很难做到。很多的人,常常把爱挂在嘴边,可有谁真正的理解这个爱字呢。江雪理解了,最起码,她爱王老五是希望他幸福快乐,不是让他为了自己,痛苦的过苦行僧的生活。
江雪这样大度的理解,使王老五更加的相信,等待江雪这么多年,是值得的。一个男人,想一生相伴的女人,不是花瓶样的那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希望找到一个称心的女人,就像一个女人想找到一个理想的男人一样。那么,什么才是最称心最理想的呢?其实很简单,相互理解的,就是最好的。所以王老五在江雪的这种理解下,深深懂得了他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还有一个女人理解王老五的做法,这个人不是别人,也是个女人,她就是杨汇音。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