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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毛直立了起来,她觉得一股寒气从唐华那里逼了过来。爱之深恨之切,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世界上就有这样的人,所以有很多人说爱是自私的,爱怎么会是自私的呢?爱应该是博大的,不应该自私,但现实偏偏爱和人类开玩笑,把应该是博大的爱变成了自私的东西。唐华就是这样一个现实的人,所以他的话,江雪相信,和这个男人生活那么多年,她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江雪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了一个无赖,和这种无赖是不可能讲清道理的,所以她站起来,拿上包,瞪了唐华一眼,转身很无奈,但很坚定的匆匆走出茶楼。
江雪才走出茶楼,眼泪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那是无助的眼泪,委屈的眼泪,此时上帝如果在天堂里看到,也只能叹气的说‘我的孩子,上帝我也没办法帮你了。’,何况这个世界上根本没什么救世主,上帝的存在,那是有的人用它来骗钱财的。当然,江雪没想到要请上帝帮忙,但她想到了王老五,现在能让她得到些安慰的人,只有王老五,所以她从手提包里拿出电话,找出‘外科王’,按下拨出键。
王老五此时,正好在家里和父母一起吃着午餐,根本没听到楼上的电话响。
江雪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彩铃音,可铃音完了也没人接,她的梦似乎也随着彩铃音的结束而破灭了,她不是想请王老五帮忙,她只是想找个信赖的人诉诉苦,她也不知道王老五能帮上什么忙。女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需要一个男人宽阔的胸作为依靠,需要一双能扛起千斤的肩来托起自己千斤般难受的心,江雪现在唯一能想到这样的男人,只有王老五,可王老五为了解决生理的第一需要,错过了帮江雪那颗千斤般重的心轻起来,他的这顿饭吃的真不是时候,人生的很多偶然都是因为某种小事变成了必然,王老五和江雪的必然却是因为偶然而错失,两人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难以交叉在一起。
江雪很失望的收起电话放进包里,一个人孤独的走在大街上,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没一个能理解安慰她的人,她现在变成了这个城市的一个陌生人,没人愿意要她,没人可以帮她,虽然她已经不再流泪,但她的心在流血,不用等开庭,她现在已经知道了结果,开庭只是宣布她以后将一无所有的一个程序而已,从此她将过上没有工作没有孩子的生活,就是偶尔见一面孩子,那也得看唐华父子的脸色。她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她的孩子,她不会抛下自己心爱的儿子独自到任何地方去的,本来打算带上孩子到北京那家外资医院,现在是不可能了,在这里虽然她不能找到工作,但可以经常看到儿子。
江雪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心不在焉的发着呆,手提包垂在她的右手上,在绿灯快亮的时候,两个骑摩托车戴着头盔的人,把车停在了她右手边,等绿灯一亮,坐在后座的那人,抢了她的手提包,前面骑车的人把油门一轰,飞快的冲了出去,不一会消失在车流中。
江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自己右手的包已经被抢了过去,等自己发觉被人抢了的时候,那摩托车已经消失在了前面的车流中,她没有喊叫,只呆呆的站在那,一个个的人从她身边匆匆走过,没人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别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王老五吃完中午饭,陪父母在客厅里呆到他们出去钓鱼后,才走上楼,走进他的工作室,刚坐在椅子上,就看到电话提示有个未接来电,他拿起一看,是江雪的电话,有些激动又有些吃惊,一看时间是在半小时前,忙着重新拨过去,‘明明白白我的心’才响了几声就断了,然后再拨,提示关机。
王老五想,江雪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说明她有话要说或有什么事情,不然是不可能打这个电话的,她知道自己号码那么长时间,都没主动来过电话,今天怎么会忽然来电话呢?王老五开始坐立不安,过几分钟就打一次电话,但每次都提示关机,他不断的打,对方不断的提示关机,就这样,王老五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打同一个电话,可就是没打通。
江雪走回到父母家,全身汗淋林的,整个人象没了骨架般。她母亲看到她这个样子,忙走上前来问怎么了?话刚问完,江雪瘫倒在了母亲怀里,昏厥了过去。母亲抱着她连拖带拽的把江雪放平躺在沙发上,用手摸摸她的额头,烧得发烫,忙前忙后的给她喂退烧药,用凉水弄湿毛巾的给她擦着汗,量体温,摸脉搏。江雪母亲退休前是个护士,所以她懂得怎么护理病人。
王老五直到深夜十二点后才放弃拨那个号码,这个夜晚,他失眠了,为一个人的一个电话失眠了,他真搞不懂,江雪为什么打一次电话就关机,难道她有什么不测吗,王老五实在想不通,本来快平静的心,又被这个忽然的电话搅起了波浪。
第三章 夏日的温情 32 远方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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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为江雪来的这个没接上的电话快发疯了,他几天来都在与那些可以联系的同学打电话,想从他们那里知道些江雪的情况,可都回答说不知道,江雪已经很长时间没给他们打过电话,王老五还问了江雪以前的医院,对方说江雪被开除了,这更加的让王老五担心起来,他以为江雪就因为这个事才打的电话,心想江雪一向热爱自己的医学事业,在读书的时候,她就是个很优秀的医学生,她把自己的医学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被开除了,那她一定很伤心。王老五把自己的手机号、电子邮箱号和地址留给那些同学,只要江雪和他们联系,就请他们把自己的这些信息告诉她,让她和自己尽快的联系。
王老五有种不祥的预感,很担心江雪,怕她因为想不开而出什么意外,但又觉得她有家庭,她的丈夫应该在这个时候守护着她,可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呢?难道是要我帮什么忙吗?王老五还从没为一个女人的一个电话这样受煎熬过,杨汇音他也担心过,但最起码他还能知道杨汇音过得好好的,可江雪不同,这次来的这个没接上的电话,让他焦躁了好几天。
“小武,你是怎么了?几天来像丢了魂似的,出什么事情了吗?”母亲每天看着他茶饭不思,闷闷不乐的,以为又是公司出了问题或他投资不顺利。
“没什么。妈,我要去趟浙江。明天一早就走,对,得马上订机票了。”王老五回答着母亲的问话,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要订机票。说完,拿起客厅座机电话,还没拨号,自己的手机却先响了。这些天他手机一直不离身,就是睡觉都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把音量开最大,生怕音量小,来电话自己没法听到。
郝冬梅和干沟村的陈老师到西安买教学用品,在一个很简陋的小旅馆住下后,她给陈老师说要去找蒋晓芊,让她帮忙买教学用品,那样会优惠很多。当晚新闻还没开始,她一个人到了蒋晓芊工作的电视台。她打了很多次电话,可蒋晓芊的手机都关机,所以她亲自跑到电视台找她。
保安把她拦在门口:“你有电话吗?告诉俄你要找的人的电话,俄得事先确认了,而且要征的你找的人同意后,才能进去。”
“俄只有她的手机号,可打不通。俄找的是蒋晓芊,就是那个晚间新闻的女主播,你应该知道的。”郝冬梅给保安说着要找的人,以为说出蒋晓芊来,他会知道。
“对不起,不知道,再说现在已经下班了。”保安很尽责,毫不通融。
“你就让俄进去吧,她做晚间新闻的,应该还没下班,俄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嘞。”郝冬梅和保安交涉着,她来一趟不容易,所以不想这么放弃。
这个保安是新来的,他根本不知道蒋晓芊这个人,更不知道她住院的事,他只是按自己的职责办事,因为是新来的,就更负责任。所以不管郝冬梅怎么解释,他都不让进去。郝冬梅正在门口和保安交涉时,有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问保安怎么回事,原来是保卫部的部长。那个保安把郝冬梅的要求向部长作了简单的汇报,郝冬梅站在旁边插着话说要找蒋晓芊,并说自己是她的妹妹。
“你是她妹妹?那你怎么会不知道她住院的事情呢?”保卫部长有些怀疑的看着郝冬梅问。
“住院?你是说晓芊姐姐病了吗?”郝冬梅也奇怪这个男人的话,忙问道。
“是啊,都一个多月了,你是她妹妹怎么会不知道呢?”男人回答并问郝冬梅。
“俄刚到西安嘞。她在哪个医院?晓芊姐姐住在哪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