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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气,这种时候她还能分神想别的事。电话不依不饶,他实在受不了那噪音,轻咬她一口,愤愤地去接电话。
“喂!”
“廖习枫你在哪儿!你到我家来!”
原来是梁洛儿,她前两天过年的时候刚回国。
廖习枫向天翻白眼:“大小姐你打的是我家座机,我能在哪儿啊?”
“你快过来呀,我哥他——”
他这才听出来,梁洛儿大呼小叫,竟然带着哭腔。
“你别着急慢慢说,洛展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从昨天就没见过他。原以为他出去了,今天下才发现他竟然一直在家里,还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什么都不吃、什么人都不理……你快过来呀,我真没办法了——”
他心里打了个突,忽然就想起蓝羽妮说的话。
在感情面前,谁又是常胜将军?
?
傻事
“哥!你说话呀,你别吓我呀——”梁洛儿拼着全力拍门板叫喊着,因为太害怕,声音都变了调。可无论她如何凄惨地哭喊,里面除了隐约可辨的流水声,没有一丝回应。
“哥!你有什么事情先出来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你别这样啊!哥!你开门呀——”
一旁的珍姐偷偷抹眼泪,她一直带着兄妹俩,看着他们长大。性子沉稳的梁洛展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妈妈。眼下他竟是如此自贱,怎么不让她这个长辈寒心?
她正哭着,楼下忽然有人敲门,她擦掉眼泪喜不自禁,连忙就下了楼。
廖习枫对珍姨也是极为尊敬的,只是眼下这情况他也顾不得安慰她,拉着蓝羽妮急匆匆就上了楼。
梁洛儿正趴在门板上,一见他就如同见了救星,沙哑着嗓子哽咽道:“他就在里面,你赶紧跟他说说,先让他出来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揉揉梁洛儿的头发,把她推到蓝羽妮的怀里,转而看着那道浴室的门,又把耳朵贴在上面,问向梁洛儿:“他真的在里面,你确定吗?”
梁洛儿哭着点头:“我在隔壁看到有人影,而且门口鞋柜里他的鞋子一双都没有少。我还打过哥哥的电话,确实听到里面有铃声。”
那应该确实在里面,廖习枫不再怀疑这一点。他转向那道门,重重地拍着:“洛展,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赶紧出来!”
梁洛儿泣不成声:“我、我叫了他一个多小时了,可是、可是——”
洛展一向性子沉稳,更何况这是在他自己家里,若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他绝不会这样吓妹妹和珍姨的。
廖习枫退后一步,把她们三人轻轻推到一边:“你们让开。”
他毫不犹豫,侧过身子、用尽全力撞向门板。
第一下没成功,门框发出一声闷响,但纹丝不动。
外面忽然又有人进来,蓝羽妮闻声望去,竟然是明武。
大约是病急乱投医,梁洛儿情急之下谁都打了电话求救。
明武只匆匆瞟了他们一眼,再看到廖习枫在撞门,他火速跑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抡着个椅子。
“你们都让开。”他冷冷说道,然后狠狠地砸向浴室的门。
门板上出现了一条裂缝,顺着镂花一直裂到底部,但还是没有打开。
明武喘着粗气,没想到自己用尽了全力还是不能砸开。他顺手把椅子的另一边抵着廖习枫的胸口,指着已经有了裂缝的门:“一起,我的力气不够。”
廖习枫颇为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重重点头,随手一捞把旁边三个女人拦到身后。
“你们让开,别砸伤了。”
他深吸一口气,拿椅子的一脚对准那条裂缝,和明武一起用尽全力劈了过去,木质的门像是最软的瓜,被刀从中间劈成两瓣,摧枯拉朽!
终于打开了,他们一把把手中的椅子扔向一边,和旁边的人一齐冲了进去,可看到里面的情况,却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水从浴缸里溢出来,汩汩地流进角落的下水道里去;玻璃架上的东西此刻全被扫到了地上,洗发水、沐浴露、毛巾……无一幸免,地上一片狼藉;面对门的那面镜子,竟被什么东西砸中,从中间向旁边,四分五裂。
而梁洛展,他整个身体都泡在了浴缸里,面朝上,在浸满了水的浴缸里,上下浮沉。
梁洛儿吓得大叫一声,她不是胆小的人,此刻却感觉被雷击中一般,看着眼前骇人的场景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心里的恐惧迅速靠拢,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后面有人推了她一下,廖习枫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哥哥拉出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踉跄着上前去拉水里的梁洛展。他在水中泡了整整一天,全身都被冷水泡得起了皱,惨不忍睹。众人用尽全力把他抱了出来,感觉就如同从河里捞出了一具尸体,让人触目惊心。
廖习枫抱着他的头,边去摸他的额头,边向已经完全呆住的珍姐喊道:“赶紧叫救护车啊!”
看到这片狼藉,珍姐完全失了方寸,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难禁得起这样的吓。就是廖习枫那样冲她吼,她还是呆呆的,脚下像是生了根,半天不能动弹。
梁洛儿看她被吓得不成样子,连忙扶着她的肩膀坐到外面床上去。
已经是一团乱麻的情况,若是再多一个病人,他们怎么照顾得过来?
“我去打电话!”蓝羽妮扔了手中替梁洛展擦水的毛巾,站起来要出去。
刚挪动脚步,手腕忽然被抓住,她心里一沉,循着看去,竟然是明武。
“不能去医院,洛展这个样子要是被记者知道了,不晓得又要闹成什么样子!这阵子东梁的负面新闻已经够多了。”
廖习枫一把抓起他的领口,眼珠怕是要瞪出来,好像完全没有刚才两人联手的事情发生:“人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还有空惦记着面子?!”
明武一把推开面前的手,并不理会廖习枫。他半站着,撑着梁洛展的肩膀向外拖。
“他没事,只是一天没吃饭晕过去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再吃一顿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梁洛儿连忙上前抬着梁洛展的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并不答话,只是尽力抬高梁洛展的身子不碰到地上的门的残骸。梁洛展到底是练过的人,身子骨非常结实,从浴室到床上只是极短的路程,明武还是觉得极其吃力。
珍姨总算慢慢缓过来,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孩子,既害怕又心疼,帮着明武把他弄到床上躺好,连忙又去收拾干净的衣物替他换上。
梁洛儿还是不放心,转而问向明武:“我哥他真的没事吗?我看着他脸色好怕,还是去医院吧。”
明武摇摇头,捡起条干毛巾擦手,脸色淡淡的:“我学过医,他底子好得很,泡了这么久连发烧都没有。就算去了医院也没用,还无缘无故让记者猜疑。”
明武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听他如是说梁洛儿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床上的梁洛展还是没有醒,她忙着和珍姨一起料理他。
这种照顾人的事情廖习枫插不上手,他随手脱掉刚才被浸湿的外套,想了想又不对劲,尽管不愿意主动和明武说话但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
“你什么时候学过医?”
明武并没有听到,他不仅大衣湿了,里面的羊毛衫也湿透了,正想翻梁洛展的衣服借穿一下。廖习枫又问了一遍,他正才意识到。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廖习枫的脸色不太好看,眼睛看着别处回答:“是,我问你什么时候学过医。如果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卖弄了,洛展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明武的嘴角向上扬起,意味深长地看了廖习枫一眼,自顾自地转头继续换衣服。
“放心好了,我虽然没考过医生执照,这点小毛病还是看得出来的。大毛病就更不可能了,洛展每年都会做全身检查,一点问题都没有。”
梁洛儿正忙着替他擦身,急急地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明武淡淡回答:“让他睡一觉就好了,根本用不着担心他的身体。不过他把自己关起来的原因,那倒是值得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不弄清楚原因的话万一他以后做傻事呢?”
?
总算放手
显然被最后一句话吓到了,梁洛儿惊悚地回头,对上明武严肃的眼。
他没开玩笑,说话也在理。刚才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情,唯一的亲人还躺在眼前脸上毫无生气,她必须想起来,她不能拿哥哥的生命开玩笑。
几个人聚在一起,把自己知道的都放在桌面上讨论许久,最终确定,他是昨天上午起就已经在浴室里了。
梁洛儿心疼极了,她最敬爱的哥哥,此刻竟躺在自己面前,脸色雪白、毫无生气。他们兄妹从小相依为命,长兄如父,在她眼中,哥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