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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拍拍韩由美小肩膀:“拜托了,送送宁婧吧。”
宁婧脸儿一惨,来时的余悸,还没完全消化呢。“不用麻烦,我们不顺道,我自己出路口搭公车好了。”
韩由美自我感觉良好,哪管宁婧什么心情,笑眯眯上前,使劲掰开宁婧紧抓门框的手,不容分说,把人硬塞进车内,并热情帮系好安全带,完了对秦江比个再见手势。“安庸~。”
秦江脸皮抽搐几下,老半天挤出一词:“保。。。重。”
唉,这年头,少有什么生离死别,想找点刺激事,不容易啊。
韩由美发动车子,侧头看看宁婧一副赴死的表情,便好心地抬手将她嘴角往上提提,替宁婧揉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笑容,这才兴奋地搓搓手,握住方向盘,倒档,一脚踩下油门。
“哇~!由美,不用开那么快,我不赶时间。。。。。。”
凯迪拉克一忽儿,便绝尘而去,依稀还能听到密封的车室里,宁婧传出的恐慌尖叫。。。。。。
秦江重重喘口气,真幸运,我已经到家了。
抑郁返回屋里,秦江一屁股跌坐沙发上,出神望着赵美丽,她正忙上忙下,勤快的收拾屋子,清理着那片狼藉,背影显得如此地贤惠。
赵美丽困惑道:“江江,明天还上什么班?干脆辞掉韩丰的工作,专心炒股好了,有那能耐每月赚两万多块的人,何必在乎那么点工资,也许,心无旁鹜,你会赚得更多。”
秦江聊赖地掏掏耳根子:“话不能那么说,现在跟颜老虎,是与虎谋皮,当不得长久,一个月后,他还是否继续资助我?仍是未知数,如果他撤走资金,而我工作也没了,我的经济来源可就断了,到时候光靠老妈干临时工那点小钱,咱家怎么过日子?都喝西北风呀?!我想过了,和颜老虎那种人打交道,始终不踏实,做人嘛,得两手准备,要辞工,也得等我帮颜老虎干两、三个月后,还掉亲戚朋友的债务,累积点儿属于自己的本金,鸟毛齐了,翅膀硬了,才能说喜欢怎样就怎样,至于现在,咱家需要安定,最稳妥的收入,来自于韩丰,象这么好的公司,错过哪找去?嘿,如果你愿意养咱一家老小,我立马炒韩丰去!”
赵美丽眼波儿不屑地一甩。“你算盘打得真精!”
“如果你也欠人百八十万,一定比我还青出于蓝。”秦江不置可否,埋头收拾沙发上的杂物。
赵美丽冲他背影扮个鬼脸,拎起整袋垃圾出屋去了。
一头躺倒沙发上,秦江开始算计宏图大业。
妈的,佣金只占利润百分之一,老子玩小命才赚十五万,颜老虎算盘打得可真精,不愧是吸血虫!
这次该挑啥股票呢?合同为期一个月,炒长线是炒不过了,因为还不清楚颜老虎有无意愿,继续支持炒下去,唯有炒短线,争取捞一大票,尽早脱离债务苦海。
嗯。。。。。工大高新?都市股份?冠福家用?
国家上市公司和上市证券,加起来大约1500只股票,不可能一一去想、去梦,秦江自认不是股神,若不是有半个梦撑腰,也没那能耐,去深入分析某股票在下个交易日的涨跌,以及它的前景。
不过笨人有笨法子,秦江基本上会挑选些‘碍眼’的股票入梦,也就是说,起伏幅度大的个股,或一路飙升的牛股,要嘛就选些一路惨跌谷底的垃圾股,尝试着将它们入梦,看看它们是否有值得持续投资的余地。
琢磨老半天,秦江忽然神经质地手足乱舞一通。
天啊,好烦!脑袋一团浆糊,精神却异常亢奋。我咋觉得,自己的小命,跟K线图似的,没谱!
最后,秦江恼恨扯过毛毯,盖住头脸,一副挺尸的样子,强迫入睡。。。。。。
。。。。。。
骄阳,从远方鳞次栉比的楼宇中,现出姹红脸蛋时,已显得有些刺眼。院内,弥满了湿润气息,几只残破花盘里栽种的薰衣草,撑起一抹新鲜,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大清早便在地上叮叮啄啄,觅食早起的虫儿。
隔壁四邻已传出了哗沸,或呼喊孩儿起床,或叮嘱外出赶早买菜的家人们,要记得斤斤计较,憋了一晚上,唯恐变哑巴的某媳妇,对丈夫的无尽唠叨,还有巷道里,吆喝叫卖早点的游动小车摊,狗狗的欢腾叫闹,这一切,便交织出一个焕新且喧闹的朝晨。
秦江躺在大厅沙发上,蹬着毛毯,溢着垂涎,犹在呼呼大睡,昨晚想事情,几乎是辗转反侧,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过去,委实困得慌,甭管外面如何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一概无视。
发髻蓬松、趿拉着拖鞋的赵美丽,抱臂站在秦江跟前,看看时间,不耐烦抬起白皙滑嫩的小脚丫,推他两下。
“哎。。。。。哎哎!还有气喘不?起来呀你,上班了。。。。啊~~。”赵美丽很不淑女地打了个大哈欠,同样的,为了秦江的事情,她也劳心了一整晚。
68、高升
秦江呢喃两句,卷回毯子,又缩成一团。
“。。。。。。”赵美丽无语。
厨房不时传出盘盘碗碗的丁零声,闪现着秦娟轻快忙活的身影。秦娟很懂事,也是个勤劳女生,每天上学前,负责做好早点,纯粹的说,是给秦江做早点,因为老妈上班地方远,一早便出门,来不及做早点,当然,主要看在大哥每月多给一百块零花钱的份上。
秦娟发誓,以后毕业找份好工作,努力A钱,每个月给大哥三百块零花钱,也让他起早摸黑给自己弄弄早点。唉,离毕业还有五年。。。。。还有整整五年的劳工啊,老天。。。。。
秦娟脆声喊道:“美丽姐,我哥起来没?我弄好早点了。”
赵美丽懒洋洋伸展一下纤柔腰子:“叫不起来。”
“他是不是说最后再睡五分钟?!”
“嗯。。。。。。”
“这话他说十五年啦,该怎么叫醒他别客气,不然就扭他耳朵,插他鼻子,哦,门背后还有根竹条,要不我拿点辣椒水给你?”
赵美丽目瞪口呆,忽地一下睡意全消。“你。。。。。这是对付你哥,还是对付地下党?”
“没差。”
“。。。。。。”
赵美丽默默抄起自己的水晶拖鞋,闭上眼睛,往秦江臀部狠狠抽下去。
啪~!
“哎唷!!”秦江蚱蜢似的蹦起来,瞧瞧拎着拖鞋一脸歉然的赵美丽,醒悟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赵青梅!睡好好的,干嘛打我?!”
“不好意思秦竹马,我只是奉命开扁,谁让你睡得跟猪似的,人家猪虽然懒睡,起码开饭时间还会起床吭吭呢。”赵美丽指指石英挂钟。“看看时间,晚了可就不是挨扣工资那么简单了,你不是说,转正式职员以前,一次也不可以迟到么?”
“Shit!”秦江慌慌张张套上鞋子,便赶往卫生间。
稀里糊涂洗漱完毕,穿好西装,套上皮鞋,一边打领带,一边风风火火蹿出大厅,捞上两个包子和一袋装豆浆,途径赵美丽,还顺手恶作剧的拧了一把她的粉脸,这才一溜烟闯出门。
“死秦江!回来看我不收拾你!”赵美丽气急败坏,对着他远去的身影直跺脚。
。。。。。。
六点四十分,一大早,等公车的人,已经排成好长一串。
城市越大,人们赶出门的时间,就必须越早。
每当候车时,秦江总会奇怪暗忖:大城市里的人,天天多挤一个小时出来,忙忙碌碌于路途上浪费青春,而小城市里的人,却多迷睡一个小时,然后再急匆匆赶点上班,一样的快节奏,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也真是费人醒思。
不过总的来说,大部分人,仍喜欢在大城市里这般地浪费时间,就图活出个富足安康、充沛滋润嘛。
撑着干涩地眼睛,辛苦抵制着困意,秦江愈发期冀,张小亚帮在公司附近找的那套租房,只有搬去住,才能从路途和时间上找回平衡。也许往后,可以让自己减少这种奔忙的清晨,生活质量才是一大提升吧。
其实秦江不反感坐公车,虽然车内人挤点,空气中的味道浓了点,但司机老大时常会玩玩紧急刹车,也算是给车内男同胞们,谋了福利啦,当然,前提是你前胸后背,站着的是漂亮妹妹,而且,至紧要的是,吃豆腐归吃豆腐,自个儿暗爽就好,千万别露出淫笑,否则大事不妙。
可惜今儿没那福分,前后都是中年妇女,秦江拽着手吊环,眼睛半眯半合,站得晕呼呼地,几欲睡过去,就这么单调地直到下车。
途径‘诗露花语’,秦江也没心思去问候薛姨,颜老虎的问题,积压在心头,恐怕这一天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了。
时候尚早,此时公司来的职员还不多,但后勤部员工却一个不少,这是底层职员该有的觉悟,有事没事,你都得全天候呆着,省得有任务找不着你人,上头大发脾气,小职员们谁也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