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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此刻更被大伙丢到了脑后。一个劲地寻痛快。
涣散。极度涣散!若王韬有知,他的队伍被操持成这样。会不会后悔让秦教官带领呢?!
眼前的排水道出口,一阵阵的冒着呛鼻浓烟,那是秦江使人在别墅入口处,施放了催泪弹,用以驱赶匪徒出来,入口,已经炸塌,剩下的,就是瓮中捉鳖了,可是,出口处除了第一个现身探道的歹徒被击毙后,其余的又复钻回水道内,好天一个动静也没有。
李以畅皱皱眉头:“队长,排水道不是有岔道、封门,就是他们带了防毒面具,咋办?”
王韬揉揉下巴地胡须渣子,很是抑郁,人教官那边都打完了,正奔过来支援呢,自己这却在抓瞎,还一队之长呢,真没面子!“带防毒面具,大不了咱们干耗着,如果他们走岔道,就没辙了,这地儿忒大,我咋知道他们往哪儿挖呀,不冒险进地道,恐怕很难找着他们。。。。。。”
正说话,排水口附近荒地,突然,轰轰轰地连环巨响,一阵接一阵,震得大地摇晃,人心酥麻,方圆一里地的沙砾、灰土,被层层掀起,尘埃、硝烟弥蒙了所有人的双眼有颗炸药正好在李以畅不远处炸开,冲击波推得他直滚了两跟头。
王韬不禁眦裂发指:“以畅!”
李以畅咬紧牙关,硬生生拔出镶在腰间的弹片,疼得他直飙冷汗:“妈的挂彩了!”
“还有谁?!”
“队长!铭传受伤!”敌人太精明狡猾了,竟知道要在逃生出口附近,埋设成片地炸药,谨防象今天这样遭人围堵,如此一来,轻易地清理完危险后,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还没来得及缓神,冷不防地前方浮土忽然爆开,接着,凭空冒出一个人影,端枪便朝众人扫射。
王韬眼疾手快,枪法奇准,两枪将那人撂倒,可令人蹩火的是,已方又有一名战士猝不及防而中枪。“他娘的玩地道战?!”如此一枪换一人,再回击两次,自己的小分队就算折在这儿了。
“铭传和以畅下去。。。。。。”王韬拍拍身旁刚才搏火受伤的伙伴:“四仔,还能不能动?”
四仔点点头:“没问题!”
王韬大吼道:“收缩成一团,注意警戒!”
各人依令行事,李以畅与铭传相互搀扶着下了二线,剩下两名战士,包括王韬,围成三角阵形,睁大眼睛环视四周,一刻也不敢懈怠,精神极度紧绷。
估计地下另有岔道,而且出口该不止一个,但分布也许不会太远,想那匪徒也懒得花力气去大动土木,只是依地而建罢了,可即使这样,也够人焦头烂额的了,最令王韬惭恨的是,自己一方,不单损兵折将,居然被对手整到草木皆兵地田地,简直糟糕透了!秦江说水口安排地人数太少,果然不是凭空胡掐的。
有心撤吧?怕对方趁机逃脱,那这趟任务可就白忙活了,心有不甘;等秦江来支援吧?又怕独立难撑,继续造成伤亡,得不偿失。
两难中。。。。。。
这时,警戒东面的队员,眼角瞥见了一群黑点,仔细辨认后,忙报:“队长,教官来了。”
王韬一听,没来由松了口气。“靠!总算来了。。。。。。”
小黑点流星赶月一般,很快接近排水口。
不光石峰分队,郎庆田分队也全数开来,至于别墅,那儿尸横遍屋,已经没有活口,自然不必派人留守。
秦江大老远就见满目疮痍,火急火燎地匆匆跑至跟前,一瞅老王,衣服褴褛,所幸人倒没事,又恢复了平常的嬉皮笑脸:“哟,你这打得咋这么蹉跎呀?!”
王韬恨恨道:“别提了,我被人阴了!损伤三个弟兄,小心,这到处是地道。”
秦江默然,自己虽有心想帮王韬,无奈梦境只见任剑川带领手下奔逃至排水口,其后的情节,便一无所知了,将王韬至于险地,实在抱歉。
看队长如此惨景,一、二小队的战士,不免暗暗幸甚,正所谓烈火炼金啊,战火居然炼出了教官这么个异类,还是跟着教官好,打仗跟春游似的,瞧咱这身衣服,整洁、干净,再瞧瞧队长那套,啧啧,和讨饭的没啥两样。
秦江也不迟疑,望望一、二小队队员,没好气道:“你们还呆这贼笑什么?两队散开,到排水口三百米处设防,哎老王,挪挪屁股,等着挨人宰呀。”
王韬深悉秦江的能耐,当下问也不问,悻悻地招呼手下退出圈外。
秦江指指其中一名背个大背包地战士:“呃。。。。。。那个谁?”此人刚才在别墅里四下搞破坏,他玩炸药地纯熟技巧,秦江早就留意上了。
“有!上等兵钟大千!”如今这些特战队员,比王韬当指挥那会儿,还要好使唤。无它,在特战队的世界里,向来强者为尊,教官高明得委实变态之极,任谁站在他跟前,都难掩激情,甚至于只希望得到他地一句认同。
“有没有方法炸他们出来?”
“有!”说罢,钟大千也不用吩咐,蹭蹭蹭自己跑去搞破坏去了。
323、贪财
嘣!
闷响过后,大地一阵晃动,排水口附近,原本几处看似毫无异常的地方,徒然冲起一道泥柱,象是油井喷涌一般,伴随着撮撮烈焰,灰蒙的黑幕之下,煞是壮观,而此时地底下,更是名副其实的地狱之境了。
接着,三、两个全身着火的人,从坑道中爬了出来,嘴里不可克制地凄厉哀号,并倒在地下不停翻滚,试图压灭火苗,隔大老远的,众人甚至能闻到一股烤焦的羊肉串味道。
想当初刚出社会那会儿,平平无奇,过着大部分人过的普通日子,最天大的事情,不外乎忧心丢掉工作、老板克扣薪水、某天缺少柴米等等等等,现如今,这等残酷景象,竟是自己亲自下令执行的结果,唉,什么时候起,我变是这样狠心了?
秦江不忍,却也不得已,惆怅道:“唉。。。。。。结束他们的痛苦吧。。。。。。”
两名战士冷峻端起自动步枪,射去一梭子弹。
匪徒们华丽地旋了几个圈,噗通倒毙。。。。。。
“教官,队长,都烧糊了,不知道是不是任剑川。”
那可不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有过丁慕山这前车之鉴,不找到任剑川,真是拉屎都不舒畅,若往后跑路,身后再多跟着一只吊靴鬼,日子可就难过了。主意一定,秦江唤石峰过来:“枪借我使使,还有,照明用具。”
石峰不疑有他。将东西全递了过去:“教官。善后的事,由我们来吧?”
秦江干干一笑:“我指手画脚了一宿,身子骨有点发懒,想动动。”
石峰肃然道:“教官,一小队作护卫?!”
靠!让你们跟着,我还怎么杀人越货呀?!秦江当然不乐意:“不用。地道经大火一烤,我估计也没几个活人了,搜查残余而已,犯不着劳师动众,你们去帮受伤的弟兄吧。”
“是。”石峰悻悻离开。
打发掉麻烦,秦江独自一人,从一处尚未坍塌的耳洞进
里面,已不能称之为排水道了。这是条经人工开挖、加固后地小通道,直径约一米五,不大不小,人得猫着腰才能行走。洞中地空间,被大火烤过后,散着阵阵恶秽热气,一想到此味道来源于烤焦后的人体,秦江肠胃就直干抽,没法子。只好脱下衬衣,当面巾一样蒙着嘴鼻。
一边蹲走,秦江就一便懊恼。妈的!早知道让石峰他们进来搜,外头凉快多好。干嘛非要犯贱当地鼠?!搁这摆条黄瓜,两分钟都能闷熟!
刚走两分钟,前面一黑咕隆咚的小凹室里,似乎有个人影,秦江急忙刹住脚步,举枪瞄准。
可半晌也不见对方动弹,秦江才慢慢挪了过去,仔细一瞧,顿时骇得手脚乏软。一低头。连隔夜饭都呕了出来,那是一具被烧焦的尸体。脸面狰狞,烂肉之中,依稀可见斑驳白骨。
这等可怖场面,站它身旁,心头都发毛,老觉得幽暗的角落里,有双冤地眼睛盯着自己,心里毛毛的,秦江哪敢耽搁,慌里慌张的飞快蹿过去。。。。。。。
咣当!
“哎哟!”秦江一屁股坐地上,抱着脑瓜一个劲的龇牙咧嘴:“妈的,转弯也不整块告示牌!”不过剧烈的疼感,倒是将畏怯驱走了不少。
恢复些许清明,拾回手电筒,望望方向,这儿确实是个拐角,秦江恨恨地啐口痰,自认倒霉,正要继续向前搜索,忽然,脑门灵光一闪,便下意识顿住身形。哎?刚好像不是撞到泥墙,却象撞到了铁板。
秦江摸回头,泛疑地举起手电筒,凑上去探究竟,一看,便看出了蹊跷。
不是纯粹的墙,外面原本明显有泥墙的痕迹,也许被人砸了,也许被炸药剥离了,裸露出来地内层,赫然是道铁门。秦江不由紧张亢奋起来,不管怎样,铁门可以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