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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昭看了眼周明和若无其事背着手跟在周明屁股后头的徐录文,皱了皱眉头。
周明忙把林晚的话照原样说了。
徐录文眨了眨眼睛,嘴角往上越扯越高,双眼兴奋地看着卢俊昭。
卢俊昭斜了徐录文一眼,沉了脸色:“军师还有事?”
徐录文嘿嘿笑了两声,伸出手指点着周明,眼珠子转了一圈,装模作样朝卢俊昭行了个拱手礼:“老朽这是想着将军大喜,前头竟忘了恭贺一句,特来补上。林家那位姑娘,果然不同凡响。”徐录文咳了两声,“哎,老朽真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娃,还关心这打仗的事儿……”
卢俊昭面无表情地看了徐录文半响,慢悠悠地冒出一句话来:“胡万达是她的人。“
徐录文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眼神微闪。随后呵呵笑了两声,却不说话了,眨了眨眼睛,慢慢往后退了出屋。
卢俊昭盯着徐录文的脸,嘴角渐渐上扬,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回去跟姑娘说,爷应了她的事就一定作数。”
周明应了一声,默默往外退去,刚退到门口却又被卢俊昭叫住了:“算了,爷自己去说!”
周明目光微闪,狐疑地瞥了卢俊昭一眼,心里却有些没底,爷该不会又要去爬墙吧?正想着,卢俊昭却大步往外走了。
“愣着干什么?”
周明回过神来,哎了一声,急忙跟了上去,心却提了起来。
到了院子外头,周川看着卢俊昭要出门,忙自己跟了上来,扯着周明的袖子问道:“爷又要去寻姑娘?”
周明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两人无声无息地跟在卢俊昭后头一路到了崇安侯府后巷的角门处。
卢俊昭看着高墙顿了顿,踹了发愣的周明一脚:“去传话!”
周明眨了眨眼睛,轻轻吸了口气,只得闷头进了院子,到林晚跟前说自家爷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林晚诧异的挑了挑眉,随后又忍不住骂了卢俊昭一遍,这回他不翻墙,倒是明目张胆大模大样直接上门了!
想了想,林晚吐出一口闷气,瞪了周明一眼,还是往后角门去了。
到了门口,林晚站在院子里头,隔了几步远,指着门外欲要上前的卢俊昭喝止道:“你就站在那儿,长话短说!”想了想,又压下闷气十分无力地补了一句,“你不是学规矩了?哪有你这样大模大样来找人的?也不怕人笑话!”
周川和周明一转眼就退了老远,一人站在巷子的一头,注意着巷子周围。
“下次还翻墙?”卢俊昭眼里带着笑意,低声反问了一句。
林晚无力地抚了抚额头,瞪了回去,怒道:“你不是要说胡万达的事?”
卢俊昭这才敛了笑意,脸色微沉,点头道:“你收到消息了?胡万达一行人暂时困在北边了。”
林晚皱起眉点了点头,“草原八部不是和北燕驻军起了冲突?若是真打起来了,胡万达他们……我没上过战场,可也知道一打仗就是一片乱,我心里慌得很。”
卢俊昭看着林晚,渐渐放柔了脸色,声音温和地劝道:“你别慌,我应了你的一定作数。草原八部现在局势微妙,胡万达要是冒然出走,怕是不妥,得慢慢来。周青他们已经安排好退路了,不出意外,年前就能有消息。其他的人和线倒是可以先埋着。”
林晚咬着下唇,有些怀疑地盯着卢俊昭看了片刻,良久才泄气般点头嗯了一声。站在原地沉默片刻,皱起眉头捏了捏手指,最后低声问了一句。“你的伤怎么样了?”
卢俊昭眼里的笑意霎时漫开,脸上表情柔和得让人晃眼,嘴角上扬闷声笑了起来。林晚错愕地看着卢俊昭,脑子里鬼使神差地想起杨灵先前说的话——他笑起来其实特别看好。
林晚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跺了跺脚,也不管卢俊昭了,转身就往门里走,背后传来卢俊昭带着笑意的回应:“我没事,你别担心。”
卢俊昭看着林晚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心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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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暗潮涌动(此章 慎买)
天辰二十四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才进了十一月,北边就开始飘起了雪花。京城里寒风呼啸,天阴沉沉地,街上行人冷清,连各大勾栏戏院也显得有些寥落了。
林晚手脚冻得泛红,裹着披风进了屋,凑近炭盆旁边烤火边哆嗦。秋梓忙倒了热茶上来,又替林晚解了披风,劝道:“姑娘换身衣裳吧。”
林晚点了点头,又站了一阵,等身上暖和些了才进了内室换衣服。
连翘端着热水进来,撇了撇嘴,有些气恼地埋怨着:“卢将军也真是,大冷天的叫姑娘去见什么人!也不看看咱们姑娘受不受得住!那个周明也是个二愣子!”
秋梓好笑地拉了连翘一把。“你少说两句。”
连翘鼻子里哼了一声,朝外头呸了一口,这才端着热水进了内室。
屋外的周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暗道下次得提醒提醒爷。
卢俊昭神采飞扬,心情极好地回了西宁王府,一路往西宁王书房去了。
西宁王正躺在摇椅上,半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见卢俊昭进了屋,哼道:“知道回来了?”
卢俊昭没理西宁王,自己倒了杯热茶,在西宁王对面坐下。
“圣上让礼部设了宴,招待北燕来使。”
西宁王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冷笑道:“老子又不去!”
卢俊昭嗯了一声,拧眉道:“圣上点名让我去。”
“走个过场就行了。”西宁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去找徐录文了?哼,徐成山中了状元,去了江南。徐老大前头还跟老子说要回北边!指望老子好糊弄呢!”
卢俊昭挑了挑眉,声音清冷,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徐录文回徐府了。”
西宁王从摇椅上一下坐起来。神情古怪地瞥了卢俊昭一眼,哼道:“徐录文滑不溜手,这会儿想回去?哼!北边有消息了?”
徐录文这会儿正背着手,雇了辆破旧漏风的马车,一路驶过冷冷清清的长安街,到徐府角门处下了车。
徐录文神情复杂地抬头望了眼有些衰颓的高墙楼瓦,拧着眉头叹了口气,大步上前叩了门。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管家吱呀一声打开门,见到徐录文时愣了一瞬,随即瞪大了眼睛。嘴大张着,双手颤抖地指着徐录文,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老苏伯。是我。”徐录文笑着上前扶住老人的手,一步跨过门槛,又转身将门掩上了。“老苏伯可还认得我?”
老管家满脸都是泪,双手紧紧地拉着徐录文,又哭又笑。不住的点着头,声音颤抖地重复着:“认得,怎么不认得?你是二爷,二爷……”
徐录文笑着点了点头。
老管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拉着徐录文往院子里走。偌大的院子在冬天显得更加颓败冷清,空荡荡地却没几个人。寒风一吹,满院子都是吱呀吱呀树枝摇晃的声音。
“大爷——大爷——您快来看看——”兜兜转转进了院子,老管家激动地喊了起来。
院子里突然跑出个五十来岁的干瘦老头。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却奇亮,一阵风似地卷了出来,盯着徐录文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动了。良久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老二?”
徐录文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同自己有六分相似的徐成林。仿佛一瞬间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哥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徐录文强忍了涌上眼眶的热流,上前拉着徐成林笑道:“大哥。是我。”
徐成林抱着徐录文的胳膊泣不成声,只连连点头,不停地说着“好好好,回来就好。”
兄弟两个在偌大的院子里抱头痛哭,老管家在一旁也是不停地抹泪。半晌不知从哪儿跑出两三个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都愣住了。
徐成林渐渐止住了哭声,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朝院子里呆愣的几人吩咐道:“快去收拾屋子!让厨房烧几个好菜,再弄坛酒!快去!”
说完又拉着徐录文穿过回廊,进了书房。
徐家的书房有里外两层,非常空,这会儿已经被隔开了。屋子里的书架上散落着各种古书旧籍,显得有些凌乱。环顾四周,又觉得一屋子空荡荡的,还泛着冷气。
徐录文皱眉环视了一圈,心头酸涩难耐,一股热流直往脑门上冲。
兄弟两个相对而坐,却一时无话,还是徐录文长叹了一声,开口道:“大哥这些年老了。”
徐成林苦笑一声,点头应道:“我们都老了,成山也不小了。你这些年都在北边?”
“嗯,一直跟着西宁王二子——卢俊昭。”徐录文声音平静,目光坦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