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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夫人明理。”阮嬷嬷笑着接了一句,“外头传的都是些没影儿的话,还真不能深信。年前我回家看我那小子,可巧就瞧见林家的马车往慈寿寺去了。我想着咱们家不是正好在看林家六姑娘吗?就上了点心,后头我路过慈寿寺,就去打听了,听寺里的僧人说,林姑娘是去见了寂悟大师。夫人也知道,大师向来不怎么见人,性子也洒脱随性,若不是入了大师的眼,也见不了人。我本来想着回来跟夫人说说,哪知道人老了,这记性也差了,夫人如今提起来我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
“嬷嬷还年轻着呢!”萧夫人眉开眼笑,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请帖仔细看了起来,朝阮嬷嬷吩咐道:“算了,既然人家巴巴地送了帖子来,也是心诚,刘三太太办事向来让人挑不出错。你去库房看看,有什么能看的东西,回头拿给我瞧瞧。”
阮嬷嬷忙笑着应了。
三月十八,崇安侯府逸梅院里阳光灿烂明媚,林晚一大早就起来梳洗了,挑了件藕色长裙,又戴上了王老夫人打发人送过来的珍珠耳坠,脸上红扑扑地,整个人看上去水灵清新,真如出水芙蓉一般,让人越看越爱。
各家夫人太太陆续在崇安侯府二门下了车,林晚跟在刘氏和冯夫人身后同各家夫人和姑娘们见着礼。
待王家的马车到了,刘氏转头拉了女儿,嘴角带着笑意迎了上去,将林晚轻轻推上前,替萧夫人打起帘子。
“嫂子快请!”刘氏眼里都是笑意,热情地招呼着萧夫人。
萧夫人忙同刘氏见了礼,又拉过林晚细细看了起来,嘴里忍不住赞叹了几句。她这是头一回见林晚,见林晚长得水灵,笑意盈盈地,声音甜软,举手投足间也十分恭敬有礼,心里的疙瘩又散了些,怪不得儿子舍不得!
心里想着,便将手上一只紫莹莹十分碧透的镯子退了下来顺手给林晚戴了上去,朝刘氏笑道:“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丫头。还是妹妹有福气,这女儿一看就让人喜欢。”
刘氏眼里的笑意更深,忙又夸起了王烁。
两位夫人太太心情极好,说说笑笑地一路进了院子。
一场及笄礼下来,林晚累得双腿发软,等人都散了,便回了刘氏,跑回自己屋子,一头倒在榻上不愿起来。直到快用午饭的时候才被秋梓好说歹说劝了起来,换好衣服往刘氏屋子里去了。
刘氏从早上开始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见林晚进来了,便拉着女儿打趣起来。
“看来你萧舅母对你是真喜欢,走之前还跟我说想要个你这样的女儿呢!”
林晚怔了怔,随即赖在刘氏身边嘟囔道:“我向来讨舅母喜欢!大舅母二舅母不都这么说过!”
刘氏点着林晚的额头笑道:“那是你两位舅母都没能得个女儿,心里惦记。”
萧夫人见了林晚,心里满意,也是一路欢喜地回了王家。正好丈夫王成仁下了朝没出门,夫妻两个一道用了中饭。萧夫人便笑着提了提林晚的事。
“那丫头真是个好的,性子温和,长得也水灵,跟五郎倒真配得上。虽说外头有些传言,可到底是没影儿的。老爷看看,要不我让人到慈寿寺找了空师父给两个孩子合合八字,若能和得上,我也好安排人去提亲。今天那院子里去了好些夫人,都拉着姑奶奶问呢。”
王成仁淡淡地“嗯”了一声,脸色平静,看不出其他的情绪来。
屋子里一时有些冷清,萧夫人怔了怔,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再提。亲手替王成仁布了菜,夫妻两个静默地用着饭。
直到一顿饭吃完,王成仁将碗筷放下,朝萧夫人皱眉道:“五郎的亲事不必那么急,等殿试过了再说。”
萧夫人忙笑着应了,起身送了丈夫出门。看着丈夫的背影转过垂花门,萧夫人脸上的笑意散去,轻轻叹了一声,看来丈夫对这门亲事也不大满意。
王成仁在门口略顿了顿,拧着眉头想了想,转身去了王老太傅的院子。王老太傅刚用完饭,正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见儿子来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指着身边的凳子道:“坐。”
王成仁依言坐了,拧着眉头沉默了片刻,朝眯着眼睛养神的王老太傅开口道:“儿子过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父亲解惑。”
王老太傅闻言轻笑一声,从椅子上坐起来,看着王成仁点哼道:“早就知道你要来,是为了五郎的亲事?”
王成仁点了点头,神情依旧严肃,朝王老太傅郑重道:“父亲说过,五郎是王家未来的当家人,这儿媳妇,自然也要挑仔细了。儿子想不通,为何父亲放着陈家不结亲,非要个没有助力的孤女?”
王老太傅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目光平静地盯着王成仁,直到王成仁尴尬地移了视线,王老太傅轻轻叹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失望。
“我先前同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咱们王家的人,绝不能只盯着眼前那点权势利益!五郎这点,就比你这个老子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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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父子
“儿子斗胆,陈家跟王家一样,是百年大族,陈家的根基又深。若能同陈家结亲,对咱们王家是百利而无一害。陈家教出来的姑娘想来也能当得我王家的族母。可林家那丫头,上头没了父亲,也没有兄弟姊妹,日后怎么能让王家众人信服?”王成仁的视线微微避开老父眼里的怒火,语气却十分坚决。
王老太傅气得一翻身站了起来,手指着王成仁的脑袋气骂道:“你当诚意伯府是摆设?你姑母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林家那丫头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无论哪样都能当得起王家族母!她背后是没有多少助力,可她有本事,她身后还牵着诚意伯府,那对我王家是最好不过。林致远做事老实中庸,崇安侯府在京城里不显,可正是因为这份不显,那丫头也不用为林家顾忌太多!她才能一门心思为王家筹算!陈家是好!可陈家跟哪位皇子走得近,你不知道?我王家要的是一心为夫家谋算的族母!你把陈家的女儿娶回来,你让她向着陈家还是王家?你是想看着五郎拿王家的百年基业去赌?” 一番劈头盖脸训了下去。
王成仁手握了握,忍着胸口的气闷反问道:“父亲当初不是连卢家的亲事都同意了,如今却忌惮陈家……”
“陈家能跟卢家一样?四郎能跟五郎一样?”王老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
“父亲太过谨慎了!”王成仁梗着脖子顶了一句,同样上了气头。
父子两个一时间都有些气急了,四目相对,怒火四窜。
外头候着的小厮忙退出去寻了王烁,又大致说了情况。
王烁心里苦笑一声,急急忙忙地往王老太傅的院子里奔去。到了门前才瞥见两位长辈相对而坐,却都拧着脸不说话。显然是气急了。
“可真赶巧了,我正有事寻祖父和父亲说呢,没想到您二位倒先聚到一块儿了,也省得我再跑路。”王烁笑着跨进了门,朝院子里沉默的两人笑道。
王老太傅哼了一声,朝王烁问道:“出什么事儿?”
“祖父别担心,没出事。今儿陈老六非得拉了我去喝酒,我想着盛情难却,略聚一聚也无妨,哪知道这么凑巧就碰见三皇子了!好容易我才找了个由头躲回来。”王烁笑得轻松。上前替王老太傅捶着肩膀,又朝王成仁笑了笑。
王成仁脸色僵硬,瞥了眼王老太傅。又看了看王烁,良久才叹了口气,起身要去扶王老太傅。
王老太傅气闷地一甩手,大步往屋内走去,头也不回地朝院子外候着的小厮吩咐道:“把椅子凳子都搬回来。”
王烁见父亲尴尬。忙朝王成仁暗示,这才跟着王老太傅进了屋。
“你老子白长了一身年纪!眼睛就盯着面前那点东西!简直是鼠目寸光!”王老太傅点着王烁,气闷地哼了一声。
王烁忙笑着上前扶住王老太傅,笑道:“父亲说话直,祖父又不是第一回知道,横竖父亲是您儿子。有什么不妥,您该训斥的就训斥!回头父亲想明白了,自然就来请罪了。”
王老太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朝王烁摆手笑道:“算了算了,我老了,也懒得管那么多。你父亲不同意你和林家那丫头的亲事,你自己去跟他说吧。”
王烁心里早已了然,朝王老太傅眨了眨眼睛。笑道:“祖父以为我刚才那番话是白说的?您没看父亲的脸色都不大好了。哎,一会儿我就劝劝父亲去。”
王老太傅一怔。随即了然,拍着王烁的肩膀笑骂道:“混小子!”
晚间,王烁到王成仁书房去了一趟,父子两个关在屋里说了好半天的话。
隔天,林晚睡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