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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远古怪狐疑地打量了卢俊昭一眼。“家事?”
卢俊昭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听说有人给二舅爷提亲,是文家的人?文家是二皇子母家,二皇子如今颇得圣上器重,接连领了不少差使,朝廷众臣也对二皇子赞赏有加……”
林致远听得一怔,随即尴尬又恼怒地咳道:“没有的事!”说罢又瞪了卢俊昭一眼,强调道,“我林家不图什么,只图个安稳。皇子的母家,林家高攀不上!”
卢俊昭了然地点头笑道:“大伯父比小子经历得多,自然也看得明白。”说到此话头又陡然一转,“听说二舅爷还有个生母姨娘,小子倒想起先前咱们王府上闹的笑话。子不言父过,小子就不多说了。家和万事兴,想必大伯父比小子更清楚。”
林致远气得面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卢俊昭,半晌没说出话来。他一个小辈,居然管起长辈的内宅来了!他还不是林家的人!不知礼数,粗俗鄙陋,简直是让人不堪,丢脸至极!
大厅内,两人大眼瞪小眼,林致远怒火中烧,胸口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卢俊昭却是一脸坦然地迎着林致远的目光,略等了片刻,才朝林致远拱了拱手。
“小子性子直,不会说话,只是一片心意还望大伯父体谅。小子今日就先告辞了。”说着也不管林致远如何怒目而视,直接转身出了崇安侯府的大门。
林致远恼恨地瞪着卢俊昭的背影,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惊得外头侍候的小厮们都打了个寒噤,呆愣愣地看着林致远寒着脸出了屋往内院去了。
冯夫人愕然得看着林致远冷着脸大步直奔进屋,就那么直愣愣地往椅子上一坐,一手重重地拍着桌子,恨骂道:“不知礼数!”
冯夫人皱了皱眉,朝赵嬷嬷使了个脸色,赵嬷嬷忙带着一干丫头婆子退了出去。
“侯爷不是去见卢家二郎了?”
“别提他!”
林致远“啪”的一声又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腾地一下站起来,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平息下胸口的怒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冯夫人吩咐道:“郑氏,先让她去庄子上住着吧。”
冯夫人浑身一僵,心头微颤,面上却平静无波地看着林致远没说话,眼里渐渐地有了些嘲讽。
林致远避开冯夫人的视线,咳道:“卢家那小子不会平白无故跑这一趟。林家,崇安侯府,要一个长久安稳,我不能对不起祖宗。郑氏见识短,耳根子也软,二郎这些年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文家那事,说不定是有人教唆。林家统卢家结了亲,卢家在朝堂举足轻重。先把郑氏送走,也免得有人借机把主意打到林家头上来。”
冯夫人定定地看着林致远,半晌才声音平淡地回了一句:“郑氏一直伺候侯爷多年,也深得侯爷欢心,侯爷如今却说要送她到外头住一段时间,我还真没个主意。要送到哪个庄子?派哪些人去伺候?怎么跟二郎说?还请侯爷给我个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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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算
林致远蹙眉看着冯夫人,脸色极其难看。
冯夫人迎着林致远的目光,表情无波无澜,眼里的嘲讽却是明明白白。
林致远突然转了视线,仿佛泄了气一般,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沉声道:“随便找个庄子,不用专门派什么人,二郎那儿我去说。”
冯夫人声音淡淡地应下了。
午后,林晚和刘氏就听说了郑姨娘在大房大闹的事情。
林晚错愕地听着连翘和魏嬷嬷的话,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好好的,大伯父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要打发郑姨娘走了?郑姨娘可是伺候了大伯快二十年了。”林晚冷哼一身,语气有些嘲讽和厌恶。
“听说今儿晌午,咱们姑……卢将军来了一趟,同侯爷见了面。”魏嬷嬷站在一旁迟疑着提了一句,“卢将军走后,侯爷就一身怒气去了大夫人院里,后来就传出了要送郑姨娘走的事情。”
“他去找大伯父干什么?”林晚满肚子疑惑,心里突然一动,尴尬又无奈地朝刘氏皱眉道,“难不成这事儿跟他还有关?”
虽说在问话,可语气里却透着股肯定,林晚心里也有了几分底。卢俊昭前脚走了,后脚大伯父就要打发郑姨娘,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卢俊昭说了话。可这死黑脸管这些事儿干什么?她不过跟他说了说文家的事!
刘氏亦是一阵惊愕,随即哭笑不得地看着林晚问道:“二郎说话直,那性子又是想什么做什么的,这事儿他还真能做出来。是你跟二郎抱怨了?”
“啊?”林晚惊诧地看着刘氏,眼里全是不解,随即反应过来,心里一阵无奈,有些心虚地嘟囔道。“也不算是抱怨,我就跟他提了提二哥想娶文家姑娘的事,他还让我不用多想。谁知道他连郑姨娘都管上了?还直接跑到大伯面前去提?”
“也不一定是二郎直接提的。”刘氏好笑地点着林晚的额头,数落道,“不过你大伯父心里一直不大喜欢二郎,那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你大伯父,定是因为你的缘故。”刘氏说到此顿了顿,打量着林晚。突然笑着问了一句,“你真没提?”
林晚张了张口,有些尴尬地抱着刘氏的胳膊笑了起来,心里却把卢俊昭骂了好几遍,这厮做事就没个章法!
“我真没提。不过,母亲也知道,我就是不喜欢郑姨娘,跟卢俊昭说到二哥亲事时,语气是不大好。我跟他说了。日后他想要收人进屋,我也不管他,大不了各过各的。”在刘氏跟前,林晚也没刻意隐瞒,索性承认了。
刘氏怔愣了一瞬,随即敲着林晚的脑袋,有些气恨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这性子,哎,母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哪能这么跟二郎说话的?亏得二郎脾气好。又不计较。你说你这……”
说到后头,刘氏自己却先摇了摇头,低声叹了起来,“女子和男子到底不一样。母亲看着,二郎对你也算用了十足的心,至少三五年内都还会顾着你。夫妻相处,想要日子要过的长久。你也得用些心。若以后真是……也随得你,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再说了。”
林晚郑重地点了点头,靠在刘氏身上,从心里漫起一股温暖来。母亲总是纵着她舍不得教训她,却一直忧心着,希望她过得好,她也会试着去努力。
此刻西宁王府中,西宁王同两个儿子也在一处细细商量着事情。父子三个都是鲜有地心平气和。
卢俊昭坐在西宁王对面,脸色平静地分析道:“连城一带地势狭长。同北燕接壤多。但是一头靠海,若是能建个港口,再把海运做起来,那就是个钱库,能引来不少商家。北边也能盘活了。”
卢俊卿讶异地看了卢俊昭一眼,眼里有赞叹亦有感慨。
西宁王捻着胡子,双眼放光,脸上却极其不屑地朝卢俊昭哼了一声。
“你那脑子里除了带兵打仗,还能想到这些?今儿去见你媳妇儿了,那小丫头说的?”
卢俊昭没理西宁王语气里的戏谑和讽刺,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阿晚说她要到连城做生意。”
西宁王眉头挑得老高,得意又戏谑地看着卢俊昭没说话。
卢俊昭皱了皱眉,看着西宁王咳道:“阿晚说了,日后连城是个能做生意的地方,那地方的港口能用起来,那就是钱库。她还问了,卢家在连城说话能管几分用。”
“做生意?那丫头在北燕不是有生意?老子卢家的生意都在衡城一带,她不去衡城去连城干什么?”西宁王一脸兴奋疑惑,盯着卢俊昭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她想先培养点势力?”
卢俊昭一口气哽在喉咙口,呛出声来满脸不耐地打断了西宁王的话:“阿晚要培养什么势力?她就是做做生意,先跟我说一声。”
“兔崽子,你甭跟老子打马虎眼!”西宁王瞪着卢俊昭哼哼道,“那丫头能平白无故去连城?还说要建港口,搞海运?你以为海运是那么好做起来的?要能做起来,老子早两年就把连城给占了。”
卢俊昭脸下拉着,神情不屑地瞥了西宁王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三月份有条海船过去。”
“海船?那丫头的?”西宁王眼里冒着精光,腾地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半圈,一手拍在卢俊昭背上哈哈笑了起来,“老子真是捡了大便宜了!兔崽子跟老子杠了这么多年,总算做了件让老子欢心的事!”
卢俊卿错愕万分地听着卢俊昭和西宁王的话,半晌才回过神来。
西宁王满意地摸着下巴,脸上的笑容得意而张扬,看大儿子一脸的震惊,这才勉强收了满身的兴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