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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表情一滞，片刻后缓过神来：“你说什么？”她制止住手下的动作。
“你曾经想过玩司空野是吗？”晴素轻描淡写，一语道破。
媚娘的表情有些尴尬。
院子里的气场瞬间都低了。
“我可以给你机会。”晴素看着她道，谨慎的走出自己下一步的路。
有时候手中多握几张牌，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便能多几分胜算。
她一直认为，一个人多走些路，多接触些人是很重要的。
就像不管此时司空野是想逮住她还是灭了她，她却能利用他保住自己的命。
媚娘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跟司空野扯上关系了？难道说。。。”
晴素淡定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院子：“这里有些冷。”
“别转移话题！”
晴素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我请你进屋，这种事情在院子里谈也不好，不是吗？况且你们这么多人，我也逃不掉。”媚娘思量了一阵，道：“量你也耍不了什么手段，暂且饶你一命！若到时候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媚娘口气威胁道。
“你的手段我知道，那我们进屋吧，还有这间屋子的主人你们把她怎么了？”
“她？你跟她很熟吗？”
“不熟，但是如果灭了她，你无法向慕冰交代。”晴素道。
媚娘格格一笑，抚着喵咪脖颈上的猫，慢悠悠道：“你觉得以我的手段，会留活口吗？”
“你杀了？”
“别那么紧张嘛，乌崖。”
“主子。”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出现在晴素面前。
“人呢？”
“扔到十里外的悬崖底了。”
媚娘无辜的朝晴素摊摊手：“这不怪我，乌崖带几个手下去找，能不能死就看命了。”
晴素冷冷的转身走进屋。媚娘娇懒的抱着猫踏进去，对随之跟来的手下一挥手，将他们挡在门外。
“说罢。”媚娘坐在凳子上，看着晴素从屋子里找出一只蜡烛，重新点上后，对她道。
晴素坐在她对面，“我真名楚晴素。”
媚娘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认为我该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慕冰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但是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已经封锁了消息。”
“为什么？”媚娘神色凌厉的看着她。
“因为——”晴素停顿了一番，道：“因为他们想让我继续待在胭杀会，为组织效命。但是现在你知道这件事了，我们来做比交易。”
“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来跟我说话！”媚娘眉毛一竖，嚣张跋扈道。
“我走，你留下。”晴素不理会，继续淡淡道。
“嗯？什么意思？”媚娘一愣，不再咋呼，转而疑惑的看着她。
第九十八回
京城此时到处都流传着司空府少夫人被新纳的姨太太赶出府的消息，听说司空府少主回府后大怒，就在众人暗中观察好为自己做下一步的打算的时候，司空府之后变没了动静。
此时含烟是最不好过的。
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她承认自己因为嫉妒把少夫人赶出府。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当年一身骄傲的她。
含烟擦了擦汗，端着水盆往井边走去，她此时的身份是侍女，素净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单薄。
清意在走廊里静静的看着在井边艰难打水的含烟，她每日悠闲的很，最近少夫人身边旧时的丫鬟地位渐涨，主子们的事她不想过问，但是看着含烟这么劳累，她还是心底升起一丝不忍。
“去，帮含烟姑娘打一下水。”清意淡淡对身边路过向她问好的小丫鬟道。
小丫鬟勤快听话的跑了过去。
“怎么，爱心又起了？”身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清意转过头发现陈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
清意没理他，继续站在走廊边看着，陈然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知道她为什么承认自己把少夫人赶出府吗？”
清意猛地回过头道：“她就是把少夫人赶出府的，不管她承不承认！”
“错！以她的聪明完全可以避开。她父亲的产业之所以能做这么大，主要是因为倚仗着少主。如果她不承认，她的家族就要遭殃。”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清意有些不高兴。
陈然不为所动，继续淡淡道：“如今她被贬为奴，但是他父亲最近在码头附近又开了一家店，她进府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使家族兴旺发达，另一个是使自己的地位变得尊贵。如今很快，她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可以说，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以退为进！”清意下意识脱口而出，秀眉一蹙，：“你的意思是。。。”
“第二个愿望若想实现，她很有可能从你们这些服侍过少夫人的人身上下手。”陈然道。
清意沉吟道：“她不可能从我身上下手，倒是。。。”
想到这，清意连忙转身，陈然拦在她身前：“你要去做什么？告诉蝴蝶、婉菊她们吗？”
被说中心事，清意诧异的看着他。
“我不许！”陈然站在她身前一脸严肃的命令道：“你知不知道你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后果？她们是否知道是她们的事，这是司空府，不是别的地方，你以后做事要想一想，不要太单纯了！再说，这里面最有可能被含烟看中的就是你！”陈然脸色一冷，一副咬牙切齿要把她揪起来教训一顿的模样。
劈头盖脸一通训斥把清意给说傻了，她从来没见陈然这么凶过。
清意愣愣的望着他，道：“你什么意思？”她在少夫人身边不是多么得宠，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蝴蝶掌管少夫人的厨房，婉菊是司空府公认的少夫人的身边人，含烟就算是下手也不会是从她开始呀。
陈然突然迅速的俯下身沉声在她耳边道：“因为你漂亮，又傻乎乎的，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你信不信，此时就有人正打算着把你推上司空府小妾的位置。”
低沉的声音让清意身子一颤，这也是她当初不愿来司空府的原因，小妾，她不想当，她宁愿安然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何况少夫人对她很好，她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少夫人的事。
陈然道：“我该走了，你好好想想，以后做事别太出头。”
“哎！”清意刚想上前叫住他问一些事情，陈然已经转身走开，不再理会她。
“清意姐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啊？”刚才去帮含烟打水的小丫鬟跑过来甜甜的问道。
清意刚想说以后多帮着含烟些，突然想到刚才陈然告诫自己的话，眉头纠结的一蹙，终是对小丫鬟客气道：“没有了，谢谢。”
客套几句后，清意目送小丫鬟离开，原本想继续观赏一下庭院的景色，却没有了原来的心情，脑海里时不时的盘旋着陈然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心烦意乱的赏了一阵梅花后，清意恹恹的回到自己的房里。
第九十九回 出招
“你真的能放下？”媚娘狐疑的看着晴素。
“你若能答应我说的话，我便能放下，对我来说，男人和富贵从来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晴素淡淡道。
媚娘眼神一犹豫，随即坚定道：“好！”
那天晚上，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
第二天，阳光洒在院子里。
一件灰扑扑的卧室里，凤红僵直的躺在炕上，旁边坐着晴素。
“你没事吧？”晴素轻声问道，内心有些愧疚感，昨晚的危机刚刚解除，至今她都有些心有余悸。毕竟昨晚实在是太险了，只要她的表现稍有些差错，媚娘都将可能置她与死地。
“俺没事，昨晚就是有些倒霉，怎么给你采个野菜就能摔倒沟里呢？”凤红大大咧咧道，随即有些疑惑的看着晴素：“俺竟然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而了。”
“是我不对，你先别想了，大夫说你是一时摔糊涂了，所以有些记不大清事情，没关系，好好养养就好了。”晴素一脸真诚道。
“哦，那麻烦姑娘了，你说这让俺真不好意思，原本是照顾你的，现在反被你照顾。”凤红道。
“这是应该的。”晴素道：“我的身子早就好了，你现在把你的病养好就行，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她转过头对身后的人淡淡吩咐道：“照顾好凤红姑娘，顺便帮我把安胎药端过来。”
男人一鞠躬：“是，小姐。”他是媚娘的手下，被派过来给晴素用。
晴素又跟凤红聊了几句，借口喝药便离开房间，脚踏出房间的那一刹那。晴素松了口气。
今天早上凤红醒过来，晴素告诉凤红她昨晚为了给她采野菜，不小心掉进山沟里，正逢晴素的上司派人来看她，晴素随即命人去找凤红，在不远处的山沟里看到她。
凤红性格淳朴憨厚。听了晴素的话连连道谢。反倒是弄的晴素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