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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那么恐怖吧?
他对她的那些小凶小怒,比不上任何一个在地基里的新兵所受的苦的百分之一,他也就是气恼的才会偶尔对她做出点失去理智的事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嘴上警告而已。
动动嘴巴,耍狠而已。
他什么时候真的动她一根寒毛了?
嘴巴耍狠都不行?他怎么让她听话?
这个女人,真的,就只记得他的坏是不是?
怎么不想想他大部分时间和她相处,都是相安无事的?都是照顾着她的?
他平时都不怎么跟她接触,三年了,一两个月才跟她呆上那么几天,整整三年多,总共算起来,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间绝对不超三个月。他能把她怎么样?
他的世界,就是他掌控的,人人都知道他的脾气,没人敢违抗他,他早已习惯这种唯我独尊的生活,别人必须看他的脸色过日子,那有什么不对?谁让他们都靠着他生活?
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弱肉强食而已。
那他自己跟着太子混饭吃,他还不天天得看太子的颜色,太子不高兴,太子拿他出气的时候,他不也得巴巴的受着,他可从来没有在太子面前哭鼻子说你怎么怎么对我是不应该的,这样我觉得没有人丨权……
你说女人怎么那么麻烦?
这个女人,真的有点,烦人。
但是,烦,他还不能让她不要继续烦。
她哭得她心都要碎了。
难怪每个人都说女人的眼泪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武器!
他抓了抓头发,一个人跑出去抽烟,烟雾缭绕中,也不知道心里在思考什么,耳边总是她的哭声,跟魔鬼之音似的。
“怎么一个人在这抽烟?”
寂静的走廊里走过来一个明艳丨照人的男人,浑身也带着酒气,傅鸿喝得有点多,所以上来开个房间休息一会。
“给我点一支烟。”
傅鸿走到他的旁边,靠着墙壁,常绵立刻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给他点上,两个人都靠着墙,就跟小时候一样。
那是第一次抽烟,两个人翻墙来到学校后门,那天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总之特别的烦,两个人就买了一包烟。
因为是第一次抽。
呛死人!
现在还记忆犹新。
“太子,你说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常绵心烦意乱的看了看孑然一身的傅鸿,“还是你明智,身边不沾染半点桃花,就没有烦恼,早知道我也不要女人呢。”
“谁说我没有?”傅鸿轻轻吐出一个烟圈,苦笑一声。
常绵诧异一声:“你也有?”他怎么不知道,难怪也跟他一样私藏着养的?
烟雾缭绕中看不清傅鸿的脸,只听到他孤寂到极致的声音,也许是真的喝多了,平时的内敛都消失了。
耳边的声音,他听着仿佛带着哽咽。
良久,他都觉得不像是真的,有一瞬间,他觉得傅鸿好像哭了,也许是他自己的幻觉吧,男人怎么会哭,何况是太子呢。
“有,我不知道她在哪?我把她弄丢了。”
“那你去找啊。”
“我一直在找。”傅鸿又吸了一口烟,他的脸上,真的,落下了泪痕,心痛的感觉,从来都只要他自己知道:“可是找不到,我找不到她,不知道在哪里。”
“要不要我帮你找。”
下一秒傅鸿已经迈着步子,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客房走,“不用,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常绵跟上去,帮傅鸿找到客房,开了房门,然后才折回来。
他回到裳裳的客房,那女人已经彻底睡着了,就是一身的酒气,别提有多难闻。
常绵无奈的抱着她去浴室,给她脱了衣服清洗了一下,再次将她扔到床榻上,他依旧觉得烦,就坐在她的旁边一个人静静的抽烟。
西服上的接收器再次响起声音,他推脱掉所有的应酬,直接把接收器罢了,手机也关机,走到窗前看着璀璨的夜空,一个人,静静的想了一整夜。
常绵用手重重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最后,他不知不觉的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早听到房间里有响动,他睡眠浅,立刻就睁开了眼。
“头好疼……”床榻上的女人嘟哝了一句,常绵还困得紧,微微睁开了一下眼睛,继续靠着椅背睡觉。
片刻,房间里有响动,有脚步声,身上多了一条毛毯,而后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简直就是良心被狗给吃了
常绵自己裹了裹毛毯,对女人这个行为心理还是满意的。
裳裳脑袋疼得要命,她一点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和一个失恋的女孩拼了很多酒。
她好像喝醉了吧。
不是好像,肯定是喝醉了,不然她怎么对后面的事情全然不知?
裳裳站在喷水头下面,心惊胆战的,她记得昨晚常绵让自己送他回家的,结果到了最后自己反而喝醉了,两人这是在酒店过了一夜吗?
常绵肯定会发火了。
心里战战兢兢的。
同时又懊恼的要死,她怎么就喝醉了呢?这下可闯祸了……
想到常绵阴森森的目光,她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磨磨蹭蹭的洗了个澡,嫌弃的看了一眼浴室里的脏衣服,她裹着浴袍走出去,常绵依旧睡在沙发上,她低低的呼吸一口气,拿着电话给冷横打了个电话,希望冷横分别给她和常绵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她也就在电话里拐弯抹角的问他:“冷横哥哥,你能告诉我,昨晚我喝醉之后有没有闹出什么祸事来吗?”
祸事?冷横沉思一想:“应该没有吧。心小姐昨晚喝醉之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后来常绵少爷抱着你开了一个房间,你也就是吐了常少爷一身,对着他的头发又抓又饶……”
裳裳吓得手一抖。整个人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提了提:“你说什么,我吐了常绵一身?还对着他的头发又抓又饶……这还不算祸事吗?完了完了,常绵肯定不会轻饶了我。”
裳裳差点手机没拿稳。
冷横不以为然,这个应该不算祸事吧?
不过,他一个做手下的无权评价,挂了电话之后就让人去准备衣服。
裳裳挂完电话整个人的后背都僵硬了起来,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她居然吐了常绵的一身,还抓他的头发?
以他的脾气,他还不把她给活剥了。
“呜呜,怎么这么倒霉?”她一个人坐在床榻上自言自语的哭嚎:“我居然吐了常绵一身?又抓他的头发?等下他醒过来肯定不会让我好过的,怎么办?呜呜……昨晚干嘛要喝酒了?”
裳裳一惊一乍。
恨不得叩拜各路神仙。
“菩萨佛主上帝耶稣阿拉,你们保佑常绵失忆吧,保佑他对昨晚的事情全部不觉得,我每天给你们添加香火钱。”
常绵半睡半醒的听着她自言自语的话,然后联想到她昨晚的酒后吐真言,心里恨得痒痒的。
这女人现在是不是就把自己想象成大魔头,现在脑子正幻想着他如何折磨她折磨她?
简直就是良心被狗给吃了。
常绵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养了一头白眼狼,不,养白眼狼都比养她好。
至少白眼狼不会朝他吼,说他是大魔头。
常绵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坐在床榻上眉毛纠结成一团的女人,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就看见那个女人浑身都是一颤,不过随即就被她收敛得很干干净净。
“常绵,你醒了吗?”
别生气了,宝贝儿
“嗯,其实还想睡。”常绵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低头看了她一眼,裳裳蓦地紧张起来,那微微挺起的身体落在常绵的眼底,他心里叹息一声,拍拍她的后背,然后翻身上床,自己拉了拉被子,做出一副继续要睡觉的样子,声音是柔和的。
“我需要再睡一会,你别发出动静吵醒我,可以吗?有点困。”
毕竟一夜未眠,早上四点多才逐渐进入梦乡,此刻才早上七点,他需要补眠才能恢复精气神。
“当然可以。”裳裳立刻道:“你睡吧,我收拾收拾然后回家。”
这样就吵不到他的。
冷横应该快把衣服送过来了吧,她恨不得穿了衣服就走,心有余悸的想要趁着常绵迷迷糊糊的时候逃之夭夭。
常绵仿佛能读懂她的心事。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那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折就断,他皱了一下眉头,太细了。
她应该多吃一点。
“要不陪我再睡一会吧,你也躺下来?”
裳裳摇摇头,又点点头。
其实她脑袋还不是太清楚,毕竟昨晚确实喝多了,头疼,嗓子干哑,一点都不好受。
她想去喝点水,但思忖了片刻最后自己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侧,静静的闭上眼睛,整个人乖巧的就像个娃娃。
常绵看着她的脸,低低的笑了笑。
整个人的表情也是异常柔和的,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