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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钟,单名一个文字。”钟文抽出一张名片:“有困难给我打电话。”
裳裳接过名片,来不及细看,忽然身边端着酒杯来回穿梭的侍从一个不小心脚底划了一下,手里端着的酒杯,溅落到了裳裳的身上,“对不起,对不起……”
侍从忙道歉。
裳裳雪白色的裙子出现一滩红色的水质,冰凉的液体渗透到她的肌肤,她低叫一声,而那个侍从一直在道歉,她只好摇摇头:“没事,你也是不小心的。”
裳裳郁闷的对钟文点了一下头:“钟先生,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心小姐,少爷。”
你的婚礼,我的情葬
“心小姐,少爷让我带你去换衣服,请跟我来。”
冷横走过来将侍从打发走,然后领着裳裳去了试衣间。
钟文扬起的笑脸,慢慢的收敛起来,他拿着电话,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灵活的滑动,组织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无数的猜测,在他的大脑里刷刷而过。
好奇、惊讶、探究……都不适合来描述他此刻的好奇心,最后他收起手机,缓缓站起,优雅的融入交际圈,谈笑风生。
裳裳刚从更衣间里走出来,就看见常绵靠着更衣间门口的墙壁,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灵活的在手中旋转。
“常绵。”
常绵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缓缓的抬起头,眯着眼睛瞥了一眼裳裳,勾着淡淡的笑容,慢慢收敛:“我今晚有些忙,可能会喝很多酒,等会婚礼结束,你送我回去,这是车钥匙。”
裳裳小心翼翼的接过车钥匙,刚刚冷横已经给她打预防针,说常绵不希望她再和其他男士接触。
她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和常绵解释一下。
“刚刚,我遇到一个曾今资助过我的人,然后和他聊了几句,我是想把他资助给我的钱还给他,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常绵扫了她一眼,姿态倾城。
“多少钱?不够问冷横要。”
“你给我的卡里面有钱,足够还了呢。”
常绵的脸色好看了些,西服上的耳机响起传呼的声音,常绵说了几句,再看了眼裳裳:“记住,别惹我,我喝醉了,会打人的。”
等常绵走开,仿佛一股禁锢着她的冷静空气,随之崩裂般烟消云散。
裳裳轻轻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今晚还是离男人越远越好。
她也真是这么做的,被安排在一个全是女宾的桌子。
远远的望着婚礼礼台上,那对幸福的新婚夫妇,证婚人面前,新郎将代表着一生一世的戒指,缓缓的推送到新娘的无名指上,然后深情的在她的额头,落下浅浅的啄吻。
新娘的脸上,洋溢着所有女人在结婚当天所呈现出来的幸福,那种被人宠爱的感觉即便隔着十米以外,裳裳都能够感觉得到。
一对新人。
他们真幸福啊。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中,带着一股难以压抑的羡慕和嫉妒,幸福的氛围会感染的,可是落在与幸福永远无望的女人眼里,那种能感染的幸福只会逆向的让人的心情糟糕。
裳裳不否认,看着别人幸福,她在祝福之外,想到自己可能永远都不可能那么幸福,心情就会很失落很失落。
不知不觉,她好像多喝了几杯。
也许,多喝了不止一丁点。
主要是她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孩子,似乎也想买醉,两个陌生的女人瞬间成为了知己,你一杯我一杯,你陪我我陪你。
“我暗恋了他十年,他爱了她十年,最后他们结婚了,而他们,一个是我的闺蜜,一个是我最依恋的哥哥,我却不想祝福他们,真的,可是我必须高高兴兴的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女孩坐在她的旁边,忽然抱着裳裳,埋在她的怀里,低低的哭起来。
有多好婚礼的现场,是另一个女人心碎的情葬?
到底怎么哭得怎么伤心?
裳裳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周围的女孩子习以为常的望着她们的方向一眼,她只好拍拍她的背,说着最没用的废话:“你会找到一个你喜欢的男孩的。”
“可是我只爱我哥哥,我只爱他。”
“……”裳裳没有告诉她,至少你还可以暗恋,我连暗恋的权利都没有,“我陪你喝酒吧。”
“对,喝酒,别人都说一醉解千愁。”女孩擦了擦眼泪,眼泪模糊了她的眼妆,但是谁在乎呢?“干杯,为埋葬的爱情。”
“为埋葬的爱情。”裳裳举杯,一饮而尽。
常绵作为伴郎,拦酒的活儿是必不可少的,他都做好了喝醉酒的打算,所以提前把钥匙交到裳裳的手上,到时候让她送自己回家。
结果,他陪着新郎新娘来这一桌进酒的时候,发现裳裳依旧醉了。
跟她一样烂醉如泥的还有安亚的表妹。
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另一个拉着安亚又哭又闹。
有一点不得不提,常绵就算眼神如刀,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女人也丝毫感受不到。
“我失陪一下。”
冷着脸,常绵旁若无人的抱着瘫在位置上呼呼大睡的醉酒女人,离开了宴会厅。
“常少爷。”冷横赶紧跟上去。
“该死的女人,喝这么多酒,我还指望她晚上送我回家!”常绵抱着她进入电梯:“马上替我开一间房。”
冷横很快在酒店的顶层,开了一间豪华客房。
开门进去,常绵啪的一脚关上门,直接将她抱在床榻上,给她脱掉鞋子,给她盖上被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喝醉酒的裳裳却忽然从床榻上爬起来,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呜呜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样的伤心事,哭得呼天抢地,要死要活的。
常绵按了一下眉心,转个身躯将她抱起来。
她的身体软得跟泥一样,怎么扶都扶不住,身体比平时重了很多。
平时温温顺顺的女孩子,醉酒之后,居然摇身一变为嚎哭女郎,任你哄啊怒啊骂她安慰啊全然无效。
他无奈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脊。
“别哭了,都跟你说我最不喜欢女人的眼泪,你还总是蹙霉头……”
“有什么好哭的?你说出来,受了什么委屈,我给你撑腰……”
“好了好了,真是受不了你,到底怎么哭得怎么伤心?你不说只哭我怎么帮你解决问题?”
“裳裳,乖,别哭……哭得我心烦……”
裳裳是真的醉的完全不省人事,长期压抑着的委屈,那些藏在肚子里的心事和压抑,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她估计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自己在谁的面前如此完全不加掩饰。
她可能只是把他当做那个失恋的女孩子,两个伤心的女孩子说着自己的小秘密而已。
她也就一五一十的吐苦水,长期以来的各种不爽都倾吐出来。
被常绵夺了贞操啊、被他包养啊、他生气掐她脖子啊、给她带如环啊、一件一件,牢牢的记在心里的,全部都倾吐出来。
他没有那么恐怖吧?
她伸出手指头,点着常绵的鼻子,挂着眼泪咯咯一笑。
“你暗恋的人结婚了有什么好哭的?我告诉你,我连暗恋的权利都没有?”
“我被人包养了,还是一个大魔头,我稍稍不顺他的心,他就对我发脾气,他可凶了,特别的恐怖,你只是暗恋的哥哥结婚而已,你以后还能经常看见他,他还是会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疼爱。”
“而我呢,我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小宠,没有人生自由,没有恋爱的权利,天天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而且都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你说是你悲哀还是我悲哀?那个大魔头跟我说,他发脾气的时候,我必须忍着,任由他骂任由他折磨我都不能反抗,不然就给我好看,你见过这样的男人吗?根本不把我当一个平等的个体看待。”
常绵皱着眉头,“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有,有,我都记得,我一个字都没有忘记。”裳裳伸出手,努力挣开眼睛,她似乎听到大魔头的声音。
可是眼皮,很沉,很沉。
她拿着手指捏着眼皮往上拉,眼前似乎出现好几个大魔头,她努了努嘴,不安分的手拍了拍常绵的脸:“大魔头?”
她啊的一声惊叫,迅速的倒退,双手抱膝蜷缩在床榻上,嘴里紧张兮兮的说:“嘘……大魔头来了,千万不能让他听到我说他坏话,不然他就收拾我的……他会给我带乳环……他会掐死我……他还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废墟楼里……嘘……小声点……不能让他听见……”
常绵简直就要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而且他哪有她说的那么恐怖,他有那么恐怖了?
他没有那么恐怖吧?
他对她的那些小凶小怒,比不上任何一个在地基里的新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