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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作就像是对准裳裳开枪一样。
她吓得肝胆俱裂,双手捂着头激动得大喊:“不要杀我……”
砰……又是一枪!
她说话没有他开枪的动作快,裳裳“啊”的一声尖叫,忽然感觉一根树枝掉在自己的身上,她睁开眼去看,发现自己没中枪,但是一条滑溜溜的东西顺着她的头划过她的脸,嘶溜一声掉下去。
她根本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只是感觉一阵黏糊糊冰凉凉的触觉。
再低头往下看的时候,胆都吓出来了。
蛇!
那条蛇还在地上爬,姜尚一手抓着蛇的尾巴,用力抖了好几下,抖松抖散其骨脊,使之瘫痪,这才扔到旁边。
常绵面无表情的看着树上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人,那妮子有点吓傻了,一直拿着手去擦她的脸,仿佛怎么也差不去那一身的冰寒感。
“你下来!”
他敛着眉,清清冷冷的收回手中的枪。
裳裳还沉浸在蛇从她头顶滑落下来的阴森森的感觉,全身寒毛直竖。
“跳下来!”常绵又冷着脸重复一句。
裳裳摇摇头,瑟缩的说:“会摔断腿的。”
“摔断了我给你接假肢!”
谁给你的胆子玩我?
裳裳咬着下唇,听着常绵的话,她一句话不说,这男人太狠了,她跳下去没准真的会摔残废,她可不要去弄一个假肢。
“我数三下,你再磨磨蹭蹭的坐在那里不下来,我马上带人走。”常绵吓唬道:“实话告诉你,这林子里有很多凶残的野兽,全部是我花钱买来的,你想成为它们的午餐,我也不拦你。”
“啊?”裳裳冷汗直冒:“那老虎和野猪都是你花钱买来的,你养这么凶悍的动物,你……”你有病啊!
“三、二、……”
常绵压根不跟她啰嗦。
但是裳裳绝对不会跳,她抱着大树,“你先跟我保证,我下去了,你不会打我。”
“一。”
常绵数到一,直接转身往车上走,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打了个手势:“全部回去。”
那副架势,是真的打算抛下她不管不顾的。
裳裳吓得不轻,条件没谈成,立刻抱着大数,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常绵转个身,看见她终于往下慢腾腾的爬,这才停下步子,反转个身。
她往下爬的时候,裙子内的小内内若隐若现,常绵眼一眯,四下一扫,十几个兵哥立刻知趣的别过眼,哪里敢去看那若隐若现的风景。
裳裳往下爬,同时拿眼睛往下看,发现常绵折了回来,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心安了不少。
其实下来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比爬上去要容易多了,她一点一点的落到最底下,关着脚丫子去捡散落在枯枝落叶中间的拖鞋,穿好,又整理了一下裙子,摊开手臂,手脚都有些磨破了皮,深深浅浅的划痕,弄得她原本洁白无瑕疵的肌肤露出一道一道大大小小的红印子。
她低头郁闷的看了一会,又抬头去看常绵。
那人眼神好冷,冷得她刚对上又迅速的移开。
“常绵,对不起啊,我……我就是跟你闹着玩的。”不是故意要耍你。
裳裳走到常绵身边,小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滚开!”常绵冷冰冰的看着她,气得不轻,见她安好,转身就朝车子走去。
这危险的破林子,她几次迷路,她才不滚,立刻屁颠颠的跟上他。
他一步跃上车子,她也手脚麻利的爬上去,就坐在他的身边。
他不看她,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
回去的路上,她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轻轻戳一戳他的大腿,常绵偏过头不看她,她低姿态的又戳了戳,软软糯糯的叫:“常绵,我向你道歉。”
“……”
得不到他的回应,她深呼吸,又推了推他的肩膀:“对不起嘛……”
“……”
裳裳面对面瘫脸,继续低姿态:“别生气嘛,常绵……”
“你是谁?”常绵一个转身,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嘴角似乎似笑非笑的样子:“我们很熟吗?请叫我常少!或者叫我淫贼!你叫其他的,我都不会应你!”
“我才不要!”裳裳忽然心情低落的别过眼,不小心流露出几分小女人的惆怅。常绵心里压着火,捏着她的下巴掰回她的脸:“你不要,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玩我?”
我是让你疼的女人!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只觉得鼻子一酸,她扬着下巴,眼泪啪嗒的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一句话,声音里透露着极度感染力的凄凉和哽咽。
那声音传入常绵的耳朵里,他却无动于衷,黑脸渐渐的褪去,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大眼睛里凝聚出来的水雾,下一秒,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带着一抹错慌,强迫自己别过眼,不爽的道:“我怎么知道。”
想着之前她将自己困在房间里,撩起他的火,又不给他灭火,反而临场溜走,让他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又被手下当做笑话看,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他就不想对她心软。
整个人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冷意。
车子里,只有开车的姜尚,一副完全面瘫的铁血军人表情,恨不得将自己变成隐形人的默默充当司机。
心里懊恼着自己的存在感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危机?
还是傲宇聪明,跟其他人到车子后面的车厢里坐着。
“我叫心裳裳!”裳裳狠狠的抹了一把眼角,一个字一个字,吐字清晰的说。
常绵抖了抖眉,一副你叫心裳裳管我什么事情的神情,从口袋里摸了半天,可是没有找到烟,他郁闷的将头转向车前玻璃,强迫自己不看她。
裳裳见他不搭理自己,气恼得只是凑过脸,对着他的耳朵,大吼:“我叫心裳裳!!!!!心裳裳!!!!!!!!”
那声音,妈呀,简直就是震耳发聩,在整个林子的上空回荡着回声。
常绵捂着耳朵,差点被震聋。
他偏个头,眼锋如刀,“你有病啊,这么大声?”
裳裳憋足了中气,眼神也恶狠狠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那我给你说我的名字啊,我给你介绍我啊,你现在知道了吧?”
“心小姐,是吧?”常绵瞧着她霸气十足的口吻,轻扯一下嘴角,一晃而过,然后他轻哼一声:“我记性不好,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很难记住。”
“我很重要!”
“哦?”常绵似笑非笑:“那是你自恋吧?对我来说,也许未必。”
“我是你未来孩子的妈,怎么是我自恋?”裳裳坐直身体,挑衅的瞪着他,就跟只母老虎似的:“你必须记住我,必须记住,不记住我咬你鼻子,哼!”
常绵差点噗嗤笑出声,一肚子的气被她那副霸气十足的口吻给逗乐了,他双手交叉抱胸,面上无波无浪,视线盯着她的肚子,挑眉:“你怀上了吗?”
没怀上也敢大言不惭的说是他未来孩子的妈,这个女人!
裳裳撅着嘴,尽量忽视自己来月月的事实,下巴扬得高高的,甚至挺了挺肚子,不服气的说:“总有一天会怀上的。”
“那等你怀上那天,我可能会记住你吧。”
裳裳急了。
又气又急!
也不知道怎么说话,直接抓着他的手臂,嗷呜一口咬下去,隔着军服,居然也咬得他双手直甩。
常绵火冒三丈的大骂:“你这个臭女人,三番四次咬我,松口,快松口,再不松口我对你不客气了!”
裳裳就是不松手,恶狠狠的往下咬,想得他低低的叫起来,她才解气的放开他,一副女土匪的模样:“现在你记住我了吧?我是让你疼的女人!”
他停,她也停;他走,她也走!
“噗嗤……”
姜尚听到“我是让你疼的女人”这八个字,笑得憋得内伤。
常绵恨不得一掌朝她甩过去,可是大掌抬起,她立马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肩膀。
前一刻的母老虎立刻变身成欺软怕硬的小绵羊,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他,明明她咬自己,结果那副表情就跟她是受害者似的。
“你!你!”常绵气的一口子顺不过开,烦躁的抓了抓短发,一拳狠狠的砸在座位上,吓得裳裳整个人的身体都跟着一跳。
他黑脸,怒火中烧的指着她的鼻子:“你给我等着!”
然后,转个脸,再也不想搭理她。
同时撩起袖子,盯着那深深的两排牙齿印,咬牙切齿!
裳裳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偷偷的瞥了一眼他的手臂,她咬着下唇,心里充满了歉意,面上却如斗胜的公鸡,抿着唇一动不动。
常绵感受到后背一股视线。
他迅速转个头,她立刻缩回脑袋,坐直身体,警惕的盯着他的眼。
“哼!”
常绵冷哼。
车子通过铁丝网,开进了基地里面。
一路上两人再无言语。
到了一栋三层小洋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