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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跺了跺脚:“好吧,你想跟就跟,不过我可告诉你啊,跟着我未必就能享福。”
什么跟什么嘛,怎么听着象男女私定终身一样,我真是一头哇瓜瀑布汗!
许邵文听了却十分高兴,亲热地拉住我的袖子:“太好了,你真的肯收留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回到队伍,发现所有人都用一副大跌眼镜的神情看着我们。我只好尴尬地对大家笑了笑:“啊呵呵,呵呵,没事没事,这位许公子想去紫京玩一段时间,那个……就随便带上吧。”
许邵文跟着我一起爬上马车的时候,子夜终于忍不住了:“你干什么?自己骑马!”
许邵文拉着我的袖子撒娇:“人家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刚才骑马的时候都裂开了一点。”
我看见他伤口处果然隐隐渗出了一点血色,这回他可没有骗人,也真够难为他的了。
我只好跟子夜说:“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坐马车好了。”
子夜的脸变成了一块冰,我心虚地自动忽略他的表情。
许邵文得了便宜就算了,谁知道他居然对着子夜做了一个很嚣张的表情:“哼,有兰公子心疼我,你管不着你管不着!”
这家伙,干嘛这么**裸的挑衅子夜呢?别人也就罢了,这个子夜连我也要让他三分啊!
我急忙对着脸黑得象锅底的子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这里有点那个,你别跟他计较啊。”
子夜哼的一声又转过头去了。我发现他最喜欢做的动作就是这个,每次都是,一不爽就转过头去懒得看我。
到了车上,我想要查看一下许邵文的伤口:“过来给我看看,我帮你上点药。”
许邵文指了指晨雪:“我不要她看着我。”
晨雪的脸也唰地一下沉下来了:“谁稀罕看你!”
得,这家伙一来就把我身边最有脾气的两人给得罪了。
不过我惦记着他身上的伤,也顾不上哄晨雪,伤口裂开了的话可不是好玩的。还好,他对我还是很顺从的,乖乖地让我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了伤口。
这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伤口几乎完全裂开了!我急忙往上面撒了伤药,再重新仔细地包扎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骂道:“你看你,带着伤还骑那么快的马,要是追不上我们你就得死在半路上!“
他又象个无辜宝宝一样:“人家心里着急嘛。”
算了,跟他说也是白搭,真不知道他是装天真装习惯了,还是真的有点弱智。
“那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
“嗯,邵文知道了。”
一路上,许邵文死性不改,几乎把在场所有人都得罪了。
他身上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消停,一会拉着我说说笑笑,一会又叫嚷着饿了要吃东西,一会又要下车去小解,一会又看中路边上的一簇野花,硬是要大家停下来等他去采,弄得大家都十分不耐烦。
不过当他把采来野花送给我,脸上露出开心灿烂的笑容时,我又拉不下脸来责备他了。
这样折腾也就算了,最后他实在无聊了,还把个脑袋伸出车窗,对在场的人进行评点:“喂,后面那个大个子,你都吃什么长大的啊,长得好像一头熊哦,真的很强壮啊,你跟我说说我也去吃!”
别人气得回他:“牛粪,你去吃吧!”
他笑呵呵地摇头:“牛粪啊,好臭的,这个我就不吃了,你留着一个人吃吧。”
他气得别人半死,又开始转目标:“这位姐姐,你鼻子旁边有颗好大的黑痣哦,嗯,看起来很丑!”
那人怒目相向,女人的容貌可是死穴,不能乱点啊,我急忙伸出头去给他收场:“这位,别生气别生气,他脑子有问题。”
这家伙却还是不罢休,把身边所有长相比较有特点的人都戏弄了一番后,居然又开始打子夜的主意:“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也笑一笑嘛。”
见子夜不理他,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你老黑着个脸干什么啊,象个瘟神一样,你以为兰公子会喜欢你么?你还死缠着人家不放,再这样我让兰公子把你赶走……”
没等他说完,我就一把拉过他,捂住了他的嘴。
我的小祖宗啊,这会我终于相信他的确是替许家来找麻烦的了。
我无视他无辜的表情,气急败坏地道:“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赶走!”
他见我真生气了,也不撒娇了,也不笑了,面色黯然:“连你都不理我,不喜欢我了,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唉,算了算了,想到他刚死了老妈,身上又有伤,也挺可怜的。我一个不忍心又开始哄他::“好了好了,我不会赶你走的。但是你这样胡来我很难做人的知道吗?”
他哦了一声:“好吧,那我不闹了,好累哦,我想靠着你睡会。”
他大概是闹腾得太厉害了,果然很快就睡着了。
我这个时候才得到空闲和晨雪说话:“真是累死了,对了,你饿不饿?”
她也跟子夜学,一转脸看都不看我:“你眼里就有那个傻小子,还管我死活!”
这祸害许邵文,闯完祸就睡了,剩下一个烂摊子要我收拾!
我无言以对,唯有陪笑。
晨雪不比子夜,就是生气了话也不多,她的话可不饶人:“晨雪实在不明白,他明明是许尚立那老匹夫的儿子,和公子有仇,公子为什么就非要留下他,还对他这么纵容?”
晨雪的疑问大概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吧,可是我能怎么解释呢?我答应过许邵文,不把他的事跟任何人说。
所以我只能瞎编胡扯:“他这人不太正常的,你看他头脑分明就有问题,但是……有时候也很可爱,不理他的话,他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也很可怜的。”
晨雪当然对我这个解释不满意,仇家的儿子,再可爱也不能留在身边啊,但我既然这样决定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讨厌地看着在我膝上熟睡的许邵文:“我看他就是装傻!”
这话我同意。
第四十六章 受审
我回到京城之后不久,许家大儿子的诉状便递到了吏部。
不知道是因为周辛比较圆滑想踢皮球,还是因为我好歹是个京官,吏部又将这桩案子交给了御史台。
不日我便接到了御史台的传召。
这一次玉书对我还算很客气,并没有以主审官和被审讯者的身份见面,而是象两个老熟人一样礼遇平坐。
他将许家的状纸递给我了我:“本官这里有一份状纸,还请兰大人细看。”
许家大儿子在状纸中控诉我阴谋设计了夺走了他家的盐业,害死了他父亲。这些也就罢了,无论如何,这些事我的确做过,最荒唐的他居然告我见色起意,强行抢走了许邵文充为男宠。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有点晕。
许邵文可是自己要跟着我的好不好?这怎么也怪到我头上来了?再说他哪里象男宠了啊?自从到了紫京他就和苏木两个打成一片,成天的干些小孩子家的无聊事,大概在弥补他的童年吧。
待我看完状纸后,玉书便及其严肃地跟我说:“请兰大人坦诚相告这些事是否属实。”
我看着他,有点头疼,这件事他是不知情的,也不能知情。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忠臣,他受到的教育也是极其传统的,所以这种并不光明正大的事情怎么能让他知道呢?
我想了半天才道:“玉大人觉得我象是那种人么?”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象。”
“那不就得了?”
他却沉稳地道:“相不相信你,只是我的个人感觉。但世事难料,往往很多变化出乎人的意料,我不想相信这些事是你所为,但我也不能因此就妄断不是你所为。”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觉得他又成熟了不少,果然官场真的很能锻炼人啊。
我也应该随着他们一起成熟才是。
我一敛之前太过随意的笑容,正容一礼道:“既然如此,大人便只管彻查就是,此事真相如何,自有事实来证明。”
他点头道:“好。若是查出确属事实,大人莫怪我不念旧情。”
他这次传我,大概便是念在老熟人的那点情分上,先礼后兵吧。但这也就表示,从今以后再相对的时候,他便是法不容情,铁面相见了。
我凉凉一笑:“大人身为御史台大夫,自然是不容私情的。”
从我决定无忌声名,黑吃黑的哪天起,我已经知道,我跟玉书他们已经不在一条路上了。同时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不过知道归知道,当我们真的以这样一种方式面对的时候,我的心里仍然有一丝难过。
我回去之后,立刻见了张昆。
尽管事前我和所有可能被传讯的人员都统一过口径,但龙吟的队员却不在其中,只因他们身份保密,吏部也不可能传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