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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拿来了消毒的药精,帮雪兔又洗又治,才止住了伤口处不断流下的血。雪兔一下子虚弱可不少,趴在窗前抬头看着宁苏。
宁苏将手垂下来,一下一下地拨弄着它的毛发,"雪兔,你都这么大了,还会被抓住,太笨了!"
袭伊皱着眉帮她擦拭着背上的血迹,"主子,你又何必为了雪兔扑上去呢?"
"有什么不值得?"宁苏虚弱一笑,"至少它比有些人,有心得多。我既养它,就得一心一意好好照顾它。何况,它都是有灵性的。"
彩云一叹气,"这容夫人,也是一个非善之人!"
袭伊道,"我们王府里,除了茹姑娘与主子交好,还有谁是真善的。世态炎凉,拜高踩低,多的是。"
"好了,快帮我擦擦,我也累了。"宁苏皱皱眉,侧着头看着袭伊,"用一般的药擦擦就好,不要发炎了。"
"那主子,这药还没喝呢。"袭伊端过煮好的药,"喝了再睡。"
宁苏喝了药,就觉得疲劳不堪,太阳已经缓下了山坡,夕阳无限地好,却是在黄昏易逝,容不得人太久地窥探他的美。
雪兔不一会儿就趴在地上睡着了,宁苏一怔一松间也沉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突觉火辣辣的背上一阵清凉。宁苏朦胧着睁开眼,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不敢出声了,也不敢动弹了。
宁苏心里没有了底,这到底是谁。
他的手,极其地轻柔温暖,所到之处,都带着微微舒适的凉意。宁苏心里一沉,一时之间只能装睡,那不是李御南又会是谁?!
他的手极轻,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
可是李御南平日里那么对她,为何现在又来帮她擦拭伤口?
莫不是他良心发现,觉得有愧于自己?
李御南的呼吸声,尤为清晰,连那雪兔都被吵醒了。
雪兔站起身来,咬扯着李御南的衣衫,他松了手,轻声道,"嘘,不要出声!"
雪兔明亮的眸子在夜里格外清晰,闪烁了几下,躺在了李御南脚边。
"雪兔,一会儿给你擦伤口好不好?"李御南难得这么温柔体贴。宁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心里又乱又慌。
他的手前所未有的温柔,帮她盖上纱衣,又覆上被子,叹气道,"就不能老实一点,不把自己弄这么多伤么?我这样,还能帮你几次?"
宁苏心里忽的一柔,闭上了眼睛。
只感觉到他的手撩开了自己的秀发,耳边忽的温热,他的吻就落在了自己的耳垂上。她眉头微微一皱,手攥紧了被子,心里紧张的无法言喻。
李御南又叹了口气,起身报过雪兔,"来,本王帮你擦药。不要出声,别吵着姐姐睡觉了。"
宁苏差点就笑了出来,姐姐?
黑夜,可以包含人最狂野的一面,也可以将内心深处的自己勾出。她从来不知道,李御南竟然还有如此一面。
可是两个人之间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更何况隔着许许多多她无法不在乎的事情。她做不到奉承献媚,也就做不到和别人共爱一人。
他或许是心血来潮,可是,的的确确让她心里不平静。
李御南在萍院里又坐了许久,直到晨曦,他才迈步而去。
宁苏更是一晚没睡,等他走后,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柳絮纷飞,像极了那漫天飞雪。摇摇曳曳飘入院中,杏花缓缓又谢,像是一碗沉沉的酒,落地无声。
屋外的桃花长进来了,一两片随风落下,掉在了宁苏的胭脂盒上,宁苏拾起那一片花瓣,放在手心里,"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主子,奴婢还知道一句,像是仿了崔护的,是叫‘桃花依旧艳东风‘,只是听上去,太过于妩媚了。"袭伊帮她梳着头发,笑着讲道。
"笑也好,艳也好。都是美人美景,一笑倾国城。"宁苏背上的伤口已经大好,若不是李御南每日晚上帮她擦那伤药膏,怕是得留疤了。
"这上官丞相似乎很献媚主子,今日又要相见。"袭伊给她换好了衣服,"而每每,都是王爷不在府的时候。"
"我和他并不熟识,也才几面之缘。"宁苏一笑,"更何况,我如今的身份,他又何必献媚。"
"那可真是奇怪了。"袭伊眨眨眼,和宁苏相视一笑。
上官尤今日不同寻常,而是穿了一件十分不起眼的布衣,面色苍老,宁苏一惊,忍不住问道,"丞相今日怎么如此打扮?"
上官尤尴尬一笑,"公主,老夫前几日去了崂山,发现了一株草药。"
"噢?是何?"宁苏听他以公主相称,想必所谈之事,无关于王府。
"七脚叶!"上官尤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叶子。叶子上棱角分明,细数过真有七棱七角。
宁苏一皱眉,继而又淡淡地道,"丞相是要我帮你制香?"
"不不不,哪能劳动公主呢?"上官尤讪讪一笑,"这药粉,老夫已经派人在提取历练了。公主日后定能够用到。"
"日后?"宁苏青黛一挑,"丞相还能够预知未来啊?!"
上官尤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求公主,保住王妃。"
宁苏笑了起来,"听说姐姐和丞相又过来往,可不知道,这般要好。"→文·冇·人·冇·书·冇·屋←
"公主定不如从前喜欢王妃了,可她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姐姐。王妃是老夫的恩人,若不是王妃,老夫几年前就不在了。这自然是后话,七脚叶粉自会送上,到时候公主用得上。"
"丞相请回吧,我也累了。至于姐姐,她是昭启王妃,自然不会有事!"
上官尤心里知晓了,点头道"老夫告辞。"
☆、第二十九章 夜黑风高高过往(一)
宁苏长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眼身边的袭伊,“他要我帮姐姐求情?”
袭伊一笑,“向来,王妃和丞相是有点交情的。王爷也不多问,反正对王妃也不上心。”
“那倒是奇怪了,姐姐受困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告诉了上官丞相,可是为何,要找他?”
袭伊帮宁苏撩开珠帘,左右看了看道,“主子您不知道,丞相是王妃在天启的一个靠山!”
“此话怎讲?”宁苏眉黛一皱,“姐姐的靠山,不应该是王爷吗?”
“主子不知道么?王妃嫁过来的时候,丞相可是以王妃干爹的身份来恭贺的!”袭伊摇摇头,“所有人都知道,在朝廷上,丞相并不算是王爷的同一方,两人针芒相对的时候,可多了去了。如果丞相得罪了王爷,总是会来求王妃美言。”
宁苏心中更加不懂,不由得问道,“如此,竟然没有人有说么?”
袭伊摇摇头,“私下有议论,可谁又敢说,王爷都没发话。”
宁苏点点头,她并不清楚姐姐是什么时候认识上官尤的,只是这位丞相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很好,那双阴冷却又和蔼的目光,总让她心里觉得很乱。很恐惧,像是有许多不好的回忆都会被勾出来。
春日的光景越发来得浓烈,荆茹希身孕越来越明显,不方便行动,宁苏身子不适,平日里也不多走动。
偶尔在路上远远地看见容媚就躲避开,用膳的时候只顾着低头吃饭。哪管那容媚和李御南怎么闹天闹地,心里只顾着碗里的饭,盆里的菜。
荆茹希看了她一眼,夹了一只虾到她碗里,“你盯着这菜,又不吃?”
宁苏一笑,“谢谢。”
宁苏未抬头,就感觉到李御南阴冷地目光看向他,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琢磨又像是关切。
自从那日知道李御南帮自己擦药之后,每每见到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想对他的恨,却又恨不起来。想要去喜欢他,却又知道自己心里无所依。
容媚身上的铃铛响,踱步到她面前,“诶哟,姐姐的菜用得好清淡啊?!”
宁苏一笑,“太医嘱咐了,要我用些清淡的。”
“自然,姐姐前些日子刚落了孩子,这身子当然不适合太油腻的。”她说着,将几碗菜肴都拿了去,“把这些都撤掉吧,都是用油烧出来的。去换一些瓜果来。”
宁苏心里明白,这容媚总有各种理由来改变她原本所有的,她只是淡淡一笑,“多谢。”
李御南向她招了招手,“过来,伺候本王用膳。”
“好~王爷,媚儿这就来。”容媚朝宁苏投了一个眼神,扭着腰就过去了。
对面坐的是几个跟着凑热闹侍妾,娇笑着互相看看。宁苏并不在意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无非不过是干得意干笑。
袭伊蹲下来,帮她准备水果,轻轻问道,“主子不准备为王妃求情吗?”
“现在不是时候。”宁苏一叹,“这么多人,不方便。”
“照奴婢说,王妃如此对主子您又何必帮她?”袭伊瘪瘪嘴,“不说之前的冤枉,那还有孩子呢?”
宁苏睨了袭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