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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呵呵。”玄奘像个孩子般浮笑,“走,我们寻寻去。”
唐僧边走边道:“佛祖释迦牟尼本为的迦毗罗卫王国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为摆脱生老病死轮回之苦,解救受苦受难的众生,他毅然放弃继承王位和舒适的王族生活,出家修行。经过多年的修炼,终于有一次在菩提树下静坐了七天七夜,战胜了各种邪恶诱惑,在天将拂晓、启明星升起的时候,获得大彻大悟,终成佛陀。”
孟赢溪半打趣道:“玄奘,我们何不也在菩提树下静坐它七天七夜,看看会有什么结果?也许在天将拂晓、启明星升起的时候,获得大彻大悟,终成佛陀也不一定。”
“你这妖精又犯戒!”唐僧笑了很久。
几番打听之下,师徒二人沿路寻到了佛祖释迦牟尼所居住过的几所精舍,然后才去寻那棵充满了神秘色彩的菩提树。
就要见到圣迹了,怀着极高的期望,玄奘给悟空讲解道:“据说,这棵菩提树的树干和树枝是黄白色的,枝叶青葱茂密,秋天冬天也不凋谢,唯有在如来涅槃那天,它的树叶才会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然后又恢复原样。”
玄奘自我陶醉了片刻,然后继续道:“每到那一天,各个国家的国王就会带着大臣们一起来到树下,用牛奶浇灌这棵菩提树,点起烛火,一
边撒花一边把那些飘落下来的圣叶搜集起来,然后才归去。”
孟赢溪虽然对佛法的研究已是不浅,并欣赏其中的一些做人道理,但她骨子里对于这类过于虚幻的佛家故事相当排斥,颇有异议,不过她处于对唐僧的理解而没有当面质疑,而是静静地去听,仿佛很受教一般。
释迦牟尼曾经赖其修行的菩提树在探寻之下赫然在目。
菩提圣树的南北两面各建造有一座观自在菩萨像,它们全部面朝东方,可是南面的那尊菩萨像不知何缘故已经陷落,沙土没到了胸口,就连那棵被看作圣树,相传有数百尺高的菩提树,也在几百年的风雨动荡中被过去的邪恶君王们砍了只剩下五丈多,华光盛景不复当年。
据唐僧先前所说,菩提树的样子应该是树皮黄白色,树干凹凸不平。树枝有气生根,下垂如须,侧枝多数向四周扩展,树冠圆形或倒卵形,枝叶扶疏,浓荫覆地。叶互生,三角状卵形;深绿色,有光泽,不沾灰尘,颇有一种神圣的气息。
孟赢溪对眼前的景象很是惊讶与失望,她当即口无遮拦道:“这,这就是佛主静坐的那棵菩提树吗……怎么会这样?”
看到这样的景象,二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玄奘忍不住悲从中来,他颤音道:“如果这两尊塑像没入土中,就意味着佛教即将消亡。佛祖得道的时候我在哪里……为什么没能早生几百年,与佛祖生在同一个时代。”
“是弟子来晚了,还是弟子的罪孽深重到了何种地步!”
唐僧一路走来,极少碰到能够让他长时间停下脚步求教的高僧大德,而满怀憧憬的他看到的却大多是荒废破败的庙宇寺院,抚今追昔的先贤往事,充斥世间的异教外道……
“啊……”
一次又一次的残酷现实折磨着信心,它最终击倒了有着无比坚强毅力的玄奘,他突然间整个人拜倒在地,并声嘶力竭地放声大哭,玄奘从未有过的失态吓到了“妖精”。
“你,你……玄奘你千万别这样……圣迹虽毁,但佛经仍然在。”
她用汉语急口道,“一切事皆有因果循环,人们无法改变结果,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尽力而为。你不要忘记了自己最初的念想,你要把佛典中最精华最核心最重要的那些经卷尽可能地运回我大唐去,这既是传道、授业,也是保护、传承、延展,更是佛主释迦牟尼最希望你做的事情。”
可悲哀太甚,无论孟赢溪怎样开导和劝慰都无济于事,唐僧那悲凉的哭声长时间响彻四野,以至于惊动了数千个“解夏”(结束一段修行生活的沙门)归来的僧人。
很快,菩提树的周边就围满了人,他们被玄奘的虔诚所打动,也哀叹佛教的衰败,于是纷纷围着他落泪。
因为这里是佛门重地,孟赢溪生怕自己的女音暴露身份,这样势必会给唐僧带来恶劣的影响,所以当“解夏”们靠近时她已然闭上了口。
孟赢溪的话在稍后渐渐起了作用,眼泪婆娑的唐僧醒悟到仅凭他的力量和那烂陀寺也难改变佛教在其发源地的命运。曾几何时,他西行的本意只是学习,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不能坐视那些珍贵的佛典因为佛教的衰落而流失散落。
“解夏”们逐渐散去,而玄奘凄凉的泪到底还是止住了,孟赢溪不敢懈怠,赶紧使话去稳他,“玄奘,我们去那烂陀寺,我们去那里寻找到最完整最精深的佛典;寻遇最博学最有才华的高僧贤者;佛主曾经修行的地方就是你修行的地方。”
“妖精”郑重其事地抓住唐僧的肩膀,字字用力地道:“是时候了,现在我以幻佛的身份告诉你,玄奘,你可知道佛主因何要我专程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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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逆血唐朝——《西域记》57
玄奘愣住了,并且眼里恢复了其往昔睿智的光芒。
“若是你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佛主甚至允许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下破戒,这是为什么?这个问题想必已经困扰你很久很久了!”
玄奘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但牙关极紧。
她压声道:“因为你肩头担负的使命极其沉重,容不得半点闪失,那就是——帮助佛主了却弘扬佛法的心愿。窠”
“啊……”玄奘的目光里隐约划过一道绚丽的彩虹,他震撼无比!
沉默片刻之后,唐僧向着菩提树走了几步,然后打坐入定……一种既迫切而又犹豫的思绪于冥冥中来到了那烂陀寺,并在附近“游荡”。
孟赢溪此前略带玩笑的无心之语被用心实践,玄奘当真在菩提树下静坐了七日。
“妖精”虽不能完全猜透他在想什么,却也明白其崩溃的精神危机已然过去,于是便默默地陪伴在一旁,二人同时“修行”,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心下道:“我知道你会平安度过这一劫的,即便没有人规劝,没有人作伴,因为……历史早有定数。”
来到摩揭陀国的第十天,在菩提树下修行的唐僧师徒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这时,那烂陀寺主动派僧人来接人了。
那烂陀寺毫不吝啬自己的诚意,直接派出四位高僧前去迎接玄奘,这等礼遇前所未见!
其实这也是因果使然,那烂陀寺绝非关起门来做学问的地方,作为佛教的最顶级寺院,它自然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早在玄奘进入摩揭陀国之初,他们就已预料道会有这么一个来自东土大唐的高僧要来求法学习,于是便做了不少的准备,甚至连玄奘一路上所经历的传奇故事都打听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们对玄奘的行踪把握得很精准。
唐僧到达了摩揭陀国,按理必然要来那烂陀寺,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数日都未到达寺院,他们处于多方考虑,这才不得不主动来此邀请。
四位高僧先把玄奘师徒请到一处庄园里休息用斋,不久之后,又有二百多名僧人和一千多位那烂陀寺的施主带着华盖、鲜花、香料,组成庞大的欢迎队伍前来迎接。
热情的僧人和居士们一边赞美玄奘,一边浩浩荡荡的簇拥着他前往那烂陀寺。
唐僧终于真心笑了,“妖精”也笑了,随后她心想:“玄奘的西行终于尘埃落定,不再会有大的变数;相反是我,再往后,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当欢迎的队伍到达那烂陀寺时,所有僧人早已等候在寺院外的广场上,热情的向玄奘示以最诚挚的问候和祝福。
随后,玄奘被安排在寺主座位旁坐下,师父就是师父,徒弟毕竟是徒弟,他们在待遇上区别很大,悟空仅是被安排在一个极普通的位子,因为她蒙面,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其座位甚至还有些隐蔽。
玄奘入座后,众人才依次坐下。
一个名叫维那的管事亲自击响犍椎(一种古乐器)。从这一刻起,玄奘与其弟子悟空就正式成为了那烂陀寺的一员,可以平等享受寺内僧人的一切待遇。
玄奘前往那烂陀寺的最大心愿当然是拜见寺主戒贤法师,于是便开口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不过,拜见戒贤法师是一件十分庄严隆重的事情,当然需要一定的仪式和程序。
经过暗下的商议,那烂陀寺派出了二十位年纪与玄奘相仿(玄奘此年三十二岁。),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