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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明白,这事,我会带到棺材去,让它烂掉。”产婆见过的世面也不少,是个醒目的人。富贵人家的事,不是她能过问的,还是少沾为妙。
叶溯的满月酒摆的不大,只是请了原叶家豆坊的伙计过来吃了顿饭。
叶云,即是木头,冒着莫大的压力,坚持不让孩子姓卫,而改姓叶。为此,卫家二老听到消息后特意北上,来到桃坞。
诗画本想让木头将他们按来叶府住,但木头不充,另外选了处宅子让卫家二老及卫飒的妻子宋玉溪、儿子卫影,女儿卫珍住下。
木头只带过诗画及儿子去过一次卫府,卫老头子满和善,反倒是卫老夫人对着诗画一顿冷嘲热讥的,不过对她对溯儿倒是心疼的很,老嚷既是卫家种就得改姓卫。卫夫人雍荣华贵,大气风范十足,就是没跟诗画说上几句话。卫珍冷着张脸,不屑叫诗画,反观卫影,十二三年纪,长的很像木头,嘴很甜的叫诗画二娘。
卫影很得木头的心,每次处理公务进都带着他,而且他可以自由出入叶府。生意上有什么不懂的,要是木头不在,他也会问诗画。
诗画对卫影也是赞赏有加,这孩子极为聪明,一点就通,小小年纪处理事务倒是有模有样的。
对于卫飒之事,诗画或多或少是知道些的。
卫飒,俊美闻名全天音,自十二岁起接手卫家庄的事,十七岁娶了临渊王的表妹宋玉溪,生有长子卫影,长女卫珍。卫家庄世代经营龙门客栈,生意在卫飒手上到达了顶峰,其下共有龙门客栈大小三百家。可能富人都有特殊的爱好,卫飒被传说喜欢男风,家中无小妾,却有男宠几十人。
再后来,卫飒无故失踪四年,卫家庄的产业交给二叔打理,卫家庄开始入不敷出,胜在家大业大,一时间倒也没有危机。只是四年后,大家都认为卫飒死了,他却突然出现了,身份却变成了叶云。原来他出巡卫家产业时遭人袭击摔下山涯,被一少女救得,失忆后自取名为叶云。
“在想什么?”木头一进门,却见诗画坐在桌边发呆,烛火映的她两颊发红,嫣红像桃花。
生下叶溯后,诗画身体多了种为人母的韵味,更添了美丽。
木头望着她,一时间也醉了。他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而去。
诗画本想拒绝,但想到已是产后四十多天了,再说他兴味盎然的,也不便拒绝。自成亲以来,两人一直同榻而眠,之前碍于有身孕,之后是产后不能行房,所以他一直忍着。
将怀中之人轻放在床榻上,木头侧着身体吻着她脸。诗画紧张的抓衣襟,心怦怦跳的很快。虽然两人很久以前有过肌肤之亲,但之后她跟萧山在一起,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木头的呼吸慢慢粗重起来,他一路往下吻着,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颤,木头起身熄了灯,解下自己的衣衫覆在她身体上。
温热的唇探进她的口腔,挑拔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口内的密汁。诗画抱着他,手抚着那结实发烫的背。
他含着敏感的耳垂,抚着她的身体,所到之处引起惊涛骇浪。
陌生而熟悉的麻酥感慢慢涌起,抵达四肢百骇。
“唔……”难掩的娇喘声响起,相交的身体紧密迭合在一起,轻柔的帐幔盈动着。
几番云雨之后,诗画头晕晕的偎在木头身边,慢慢恢复着吐息,缓解麻痹的心脏。手被握起,覆在他胸膛上,感受它有跳动。
“诗画。”木头将她覆在自己的身体上,吻着她汗湿的额间。
“嗯。”倦怠的应了一声,唇沾到他的热汗,带了羞人的暧昧味道。
“溯儿让奶娘带着睡吧。今晚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自回来后,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他就想这样揽着她,没有任何人打扰。
诗画没有出声,算是同意了。木头对溯儿跟亲儿子没有差别,她哪还有什么不满。
抱着叶溯出去拜祭了爹娘,诗画弃车而行,到了萧氏的坟前上香。对于当时木头说萧山没死话,她醒来一直没再追问。其实以她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再问了,更何况木头也不是这种人。
兜兜转转一圈,陪在她身边人依旧是木头哥,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卫影一天天长大,能力也越来越强了。虽然木头哥没有跟她说,但她已隐约猜到他开始为两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了。
她有了叶溯,以后还会有木头哥的孩子,一家会很快乐的。
之前的一切,就像要一场梦一样。
可是,梦醒了,心还是会痛。
丫环在远处等待,诗画跪在萧氏坟前,“待叶溯长大成人后,我会便会让他认祖归宗,让他知道自己是萧山的儿子。”
拜祭完后便回了城内,诗画抱着孩子走到街上,只见街角有一个穿着破烂,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
他穿着一双破烂穿底,被污圬染的看不出颜色的靴子,身前摆着只破碗,左边还有一个酒坛,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诗画不觉停下了步子,心突兀的跳了两下,有点莫名的疼。
她刚掏出一绽银子,想给那个乞丐,身边的丫环阻止道:“夫人别理这个骗吃骗喝的破乞丐,他有手有脚的不好好干活,专门当街乞讨,讨了钱就去买酒喝。”
丫环很义愤填膺,上次跟管家出来办事。管家可怜他,便给他一小块碎银,谁知两人前脚走,他后脚就进了隔壁的酒铺,美滋滋的喝起来。
迟早有一天喝死他。这种人,就不该可怜他!
“我看他挺可怜的。”诗画将银子放到他碗里。也许,她没在做善事,只是……想买个心安。
乞丐听到她的话,原本醉如烂泥的他,突然间抬头,抓住了诗画的手,喊道:“不要走。”
乞丐醉了,舌头粗厚,声音沙哑,五声不正。
诗画吓了一跳,抱紧叶溯往后退一步,不料手被他拉住不放,挣也挣不开。
丫环冲了上去,将护住诗画,开口骂道:“你这臭乞丐,我家夫人好心可怜你,你倒心存歪念。”
赶车的车夫冲了上来,拉开乞丐的手,将他推撞在墙角,破骂了二句便请诗画上了马车。
诗画探出车窗回头望了那乞丐一眼,不安的坐回位置。
“怎么了,你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木头在诗画身边坐下,关心的问着。
“可能没睡好。”
木头抱着她,亲昵的问道:“我让你累着了?”也许是该节制一下的,天天香怀在抱,芙蓉暖帐的,他也没顾着她,这几天都消瘦了些。
“你又胡说了。”诗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要不请大夫来看看,说不定我夫人怀有身孕了。”
“哪……哪有那么快。”他就喜欢在她面前不正经。
木头欢喜道:“从第一次到现在也差不多可以诊出来了,下午我请大夫来,你先好好休息下。”
诗画犹豫道:“还是别了,等会休息下就没事了。”要是没有,那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
睡了一觉,喝了点安神的汤,心神好了不少,诗画撇退丫环,独自上街小逛着。
她逛着逛着,总会不自觉的四下张望,似在寻些什么,却总是蓦然回首,不知自己在找些什么。
走着走着,便来到小时候的那个家。依旧是破烂不堪的砖瓦,诗画走了进去,记忆莫名的清晰,似寻着了一些小时候的踪影。
有欢快的笑声传来,有个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院子玩耍追逐。当年的他跟她,原是这般开心。
“哗……”的一声,左边的房内传来物体破裂的声音。
诗画寻着声音走了进去,却见一个乞丐倚墙而靠,摔碎的是一空酒坛。
可能是听着了脚步声,乞丐抬起头,望向门边。
遮住脸的头发散开,那是张长满胡扎子的脸,他望着诗画,笑了一下:“不要走。”
醉如一滩烂泥的身体倒了下去,睡在了碎砖瓦上。
诗画的手紧紧扶住墙,踉跄着奔了过来,扶抱着他的身体,颤喊道:“萧山,萧山……”
发颤的手抚开遮在他脸上的头发,那张脸再熟悉不正,正是萧山。
他没死,流落在桃坞街,整日以酒度日,却不来寻她。
他该知道她跟孩子还活着的……
诗画揽住他,千言万语全堵在心里,一句也说不出来。那些话,自他消失后,她早练习了几百遍,只想在他回来进屋时说给他听。
现在他就在她怀里,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萧山,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泪如雨下,却是无声的哭泣。
为什么待她嫁给了木头哥,孩子跟了木头哥的姓,他才出现?
“诗画,不要走,不要走。孩子,我们的孩子呢?”萧山喃喃着,醉的睡了过去。
诗画拥着他,答道:“我不走,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