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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是老婆婆和老公公的意思。你叫我老婆,我叫你老公,我们一直到老公公老婆婆也会好好的在一起的。”
多尔衮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满意的道:“好,就这么决定了。乖老婆,我这么叫对不对。”
布木布泰笑的眯起了眼,回了一句:“好老公。”
“我会慢慢把权利夺回来的,到时候把你受的委屈全都还回去,好不好?”
布木布泰不客气的打断他,道:“你要怎么夺?”皇太极到死还是皇帝,权利可不好夺,倒是他死后,多尔衮成了摄政王。
多尔衮道:“现在大汗和其余三大贝勒不合的事情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夺利的时候,况且南有大明,北有察哈尔,皇太极他分身乏术,也只能放权给我们。那我也一定不辜负他的期望,一点点鲸吞蚕食把他的东西都吃掉。”
布木布泰想了想,到底有什么是要提醒多尔衮注意的,好在她知道多尔衮绝对能活到大清朝入关的时候,比皇太极久的多,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但还是细细嘱托他万事小心。
多尔衮对她的嘱托自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但是上了战场之后他又会选择性的遗忘,记起来之后心里暗暗惭愧,自己没有好好保重自己,若是他死了,玉儿该怎么办?但是下一次还是会故态复萌。
多尔衮回来之后,布木布泰的日子过的舒服了不少,心宽自然体胖,哲哲望着她丰腴的身子笑的合不拢嘴。
“姑姑,最近大汗还是那样心烦嘛?”布木布泰取过一块桂花糕,漫不经意的问道。
哲哲叹了口气,道:“烦,怎么不烦,那阿敏贝勒真是老糊涂了,当初大汗信任他,让他固守永平四城,他却屠尽了城中早已归降的臣民!这怎么叫大汗不生气呢。”
布木布泰若有所思,道:“那大汗现在肯定要大发雷霆了。”
哲哲道:“可不是呢,大汗今儿气的还没用午膳呢,早上说了要到我这儿来用的,刚才内侍传话来说,大汗不来了,哎,这阿敏真是的,投降了的臣民怎么能杀呢?”
“正是,降臣不杀,这阿敏贝勒一开此例,以后大明朝的将士一定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投降,反正都是已死,还不如保家卫国而死,这样子下去,咱们大金国攻打明朝肯定愈加难了。”
哲哲细细一想,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布木布泰微微一笑,道:“还不止如此,我猜啊,大汗如此生气是因为阿敏贝勒此举失了人心。其实那些老百姓哪里在乎是谁做皇帝呢,管他是大明朝还是大金国,只要让他们吃饱穿暖就是好皇帝,他们就拥戴好皇帝,我大金应当以仁示人,以仁治天下!”
一阵鼓掌声传来,“好一句以仁示人,以仁治天下啊!没想到屋里藏了个女诸葛啊。”这是皇太极缓步而来。
布木布泰忙请安。
哲哲讶道:“大汗不是说不来了嘛?”
皇太极含笑道:“不来岂不是听不到玉儿这番振聋发聩的话了,怎么能不来呢。”
“大汗取笑了,我只是随口乱说,当不得真。”
皇太极叹了口气,道:“这道理连你一个笑姑娘都懂,怎么那几个大贝勒爷却不懂呢?难道当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说道最后,越见冷意。
他看着布木布泰,淡淡的道:“你说,现在怎么纠正我大金国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形象呢?”
布木布泰见他朝自己发问,心中隐隐一动,想了想,答道:“那就要大汗以正典型,让天下人知道是阿敏贝勒错了,我大金国的大汗不是这样的,其余众将也不是这样的。”
“那又该如何让天下人知道阿敏他,是错的呢?”
布木布泰垂眸,低声道:“那就要看大汗给予阿敏贝勒怎样的惩罚了。”
皇太极道:“阿敏是父汗生前钦点的四大贝勒之一,他能够与我同台而坐,我不能重重的惩罚他。”
“阿敏贝勒从前自然是不错的,只是现在,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汗自然可以联合其他的贝勒们给他定下罪名。”
皇太极幽深的眼神盯着她,无端的让布木布泰觉得有些冷,“你是想让我兄弟残杀嘛。”
布木布泰闻言,忙跪了下来,道:“奴才不敢。求大汗恕罪。“
哲哲也在一旁打圆场,道:“大汗不要见怪,这丫头就是口没遮拦。”
这时,皇太极却笑了起来,道:“你起来,其实你说的没错,只是这治罪不能由我这个大汗提出来。”
布木布泰站了起来,依旧垂着头,道:“那大汗便借一把刀吧。”
“谁人可做这把刀?”
布木布泰道:“自然是大汗的兄弟们,大汗除了四大贝勒还是有别的兄弟的。”
皇太极眼中精光一闪,微微一笑,道:“说的不错,我还是有别的兄弟的。”
皇太极能够使的动的,能够用的好的不过就是济尔哈朗,阿济格,多尔衮三个,不过现在前两者都出征在外,这把刀,舍多尔衮其谁?
做这把刀势必要得罪其余三大贝勒,可是却能得到皇太极的信任,用的顺手了,皇太极就会一直用下去。
直到某一天,这把刀会锋利得连磨刀人都握不住。
第64章 第六十三章 旧事
布木布泰给了皇太极谏言之后,很是忐忑了一阵子,害怕皇太极识破她和多尔衮的关系,又怕多尔衮因此被代善等贝勒记恨。
好在这时的大金国对女子不能干政还不是特别在意,可以说是满族对妇女的管束并不如何严厉,布木布泰得到太医的医嘱之后,终于能出去活动活动了。
布木布泰整日困在宫里也无所事事,禁令解除的第一天,她立刻决定去济人堂找叶瑸生,索玛勒坚持要陪她一起。
叶瑸生见到自己心爱的小徒弟来也很是高兴,但面上依旧强装出严师的样子,考校了她一番,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就笑的合不拢嘴了。
布木布泰屏退周围的人,小声的问道:“师父,你可知道有哪些慢性毒药,能让人身子一点点虚弱下去,拖个十多年身子就会完全垮掉嘛?”
叶瑸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基于对这个小弟子的认识,他忍不住问道:“你问这个是做什么?”
布木布泰道:“我有一个朋友,他怀疑自己中了这种毒,明明什么都查不出来,就是身子一点点枯了。所以我就问问有没有类似的毒。”
叶瑸生沉思了片刻,道:“有是有,我记得一生中见过两种这样的药。”
他的样子像是完全沉浸在了回忆里,眼神全无焦距,脸上时而闪过怀恋的神色,但更多的是带着孤寂的伤感。
布木布泰不敢打扰他回忆,只能坐在位置上,她心里也颇为纠结,她暗暗想:“我难道已经是这种人了嘛?不不,我只是问一问师傅罢了,只怕人无伤虎意思,虎有伤人心啊,我只是备着,绝对不会用的。”她这样心里暗示自己。
“能配出这种毒的人大多是奇才,大凡毒药大多如砒霜,鹤顶红一般,一下子便能要人命,再次一些的甚至能让人救得过来。只有这慢性毒药,人力无法检验出来,因为它其实不是毒,它只会慢慢将一个人的身体拖垮,实在是太可怕了。”
布木布泰看了他一眼,心道:“那是你没有见过鸦片的厉害,它不止能害一个人,还能破坏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名族的脊梁!”
叶瑸生又道:“我亲眼见过这两味毒药是怎样配置出来的,也见到了毒发的过程。”
布木布泰见他神色全是怀恋与痛惜,心中隐隐有所动,问道:“那是谁?”
“你还记不记得你拜师时候见到的那三幅画像。最前面的是我师父,第二个带着诸葛冠的男子是我师兄查雪生,最后的那个少女就是我的师妹方惜妍了。我师父收我们三个孤儿为徒,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师兄精于毒,而我专心于救人之道。而我师妹却是一个天纵奇才,她不仅于医道上强于我,甚至在毒之一道上强于师兄。我师兄钦慕于她,她却心高气傲,发誓定要嫁个强于她的男子,哎,我本也喜欢师妹,只是我不如师兄勇敢,不敢跟师妹严明。”
布木布泰偷偷觑了他一眼,没想到师父年轻时这般羞涩。
叶瑸生这时兀自沉醉在回忆中,道:“师妹既然如此说了,我那师兄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便接受了她的要求。我师妹说:‘师兄你既然精于毒,那咱们便各自做出一味毒药来,让师傅评出谁的毒更厉害!’师兄立刻答应了,当即便配出了一种毒,就是你说的那种慢性毒药,人服下之后一点点会忘记他身边的人和事,从头到脚一点点开始反应迟钝,直到某一天整个人完全忘记所有事情,也完全无法动弹